和楚家同樣在談話的還有費云帆和汪展鵬。
綠萍早就發(fā)現(xiàn),費云帆這個人和原劇一樣,做事只看親疏遠近,不看是非對錯。
比如說在劇情里他在追求紫菱,所以無視綠萍是受害者的身份,說出那句經(jīng)典的‘你僅僅是斷了一條腿……’的腦殘言論;
再比如說紫菱和汪父親近,他就千方百計的幫助汪展鵬,不管是生活還是事業(yè),完全無視李舜娟這個同樣時他岳母身份的痛苦。
更不要說,在這里,汪展鵬還是紫菱的父親,李舜娟已經(jīng)不是紫菱的母親,他要追求紫菱也好,他和汪展鵬臭味相投也罷,如今的費云帆被汪展鵬抓住,希望能幫忙東山再起。
原來過慣了富貴日子的汪展鵬 ,一朝回到解放前,開始經(jīng)歷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洗禮,解語花沈隨心又不在身邊,簡直感覺比當(dāng)初一無所有還難受,渾身上下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偏偏自卑又自傲的自尊心作祟,想去原本的汪氏上班,又不好意思開口,想讓費云帆打探一番。
“……所以,我回汪氏已經(jīng)不可能了?”汪展鵬手指摩挲著咖啡杯的把手,眼里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
“是啊,我也沒想到舜娟這么決絕。” 費云帆靠在椅背上,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杯中的咖啡回答。
“唉,原來我想著舜娟不懂公司經(jīng)營,綠萍要去留學(xué),若是我回去幫忙,肯定比其他人靠譜,又熟門熟路對大家都好,哪知道……”汪展鵬苦笑。
費云帆聽了對方的話,眼里閃過一絲好笑,又不露痕跡地收回,究竟是對誰好哪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云帆你主意多,幫我看看還有其他辦法嗎?”
知道對方在追求自己女兒,完全沒拿對方當(dāng)外人,抓住了這只羊,就使勁薅羊毛。
“其實,沒有汪氏,展鵬你完全可以自己做點小生意?!?/p>
費云帆瞅瞅汪展鵬的年紀,換位思考一下知道對方這么多年董事長做下來,哪里還能到其他地方討好上司,小生意的老板,大小也是個老板不是。
“比如說呢?”
“做還是要做喜歡或者熟悉的行業(yè)不是?”
汪展鵬遲疑著,“這些年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我一直在汪氏打轉(zhuǎn),要說有什么特別的愛好,估計就是畫畫和陶藝了……可若是是開畫廊和藝術(shù)展……”
他聲音漸漸低了下來,“那可是個燒錢的行當(dāng),我現(xiàn)在可沒有多少錢能夠投進去了?”
費云帆微微一笑,端起咖啡輕輕呷了一口,“資金嗎?那是需要你認真去考慮的。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些……建議?!?/p>
汪展鵬聽到這話,頓時面露喜色,微微向前探身,急切地問:“什么建議?”
“你可以先從熟人那里籌集款項,或者……”費云帆輕輕放下咖啡杯,眼角微微一挑,“找些過去的合作關(guān)系打開局面。畢竟,過去十多年的圈子你不是白待的是嗎?”
這一番話讓汪展鵬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他知道,費云帆這是在暗指舜娟和汪氏的那些人脈。
可是,他如今已經(jīng)和舜娟離婚,若是……
“云帆,你說的這些,恐怕不太現(xiàn)實?!蓖粽郭i的聲音有些沉悶,從前面對圈里人的那份清高,讓他如今還是有些放不開手腳。
費云帆笑了笑,輕輕敲著杯沿,“有好多枷鎖和包袱都是自己選擇背上了,若是選擇放下,說不定會有另外一番天空!”
汪展鵬沉默半晌,眼中復(fù)雜的光影不斷變幻,始終無法下定決心。
其實,要說起來,費云帆和汪展鵬應(yīng)該有很多共同話題,兩人一個是年輕的時候靠舜娟起家,一個是在法國的時候靠伊莎貝拉打開市場。
只不過兩人不管是生活還是經(jīng)商都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汪展鵬是吃著碗里望著鍋的,性格畏首畏尾優(yōu)柔寡斷,就比如兩次出軌都拖拖拉拉離婚不干脆,時間長了對誰都沒好處;
相反費云帆花花公子兩次離婚的名聲不好聽,可也看出他性格當(dāng)機立斷毫不猶豫,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賭輸了不賴桌子而已。
要知道歐洲市場多排外呀,偏偏費云帆一個華人,就靠一段幾個月的婚姻完全打入了歐洲的化妝品中高端市場,關(guān)鍵是人家事了拂衣去,前妻和前岳家不光沒意見,還繼續(xù)保駕護航,這么厲害的手段,汪展鵬完全是望塵莫及。
若是費云帆處在汪展鵬的位置上,說不定李舜娟真的會被偷家,吃這么一個啞巴虧。
也幸好,哪怕有費云帆的建議推動之下,汪展鵬的還在猶豫不決時,李家的宴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