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風(fēng)靈此刻內(nèi)心的求生欲望達(dá)到了頂峰。
黑氣不斷地游走于她的身體各處,仿佛一條蛇在她身上不停的扭動(dòng)身軀,讓她不舒服;仿佛一條鎖鏈,緊緊綁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更仿佛利刃,刺滿她的身體,讓她非常痛苦、難受。
她疼得想要放聲大喊,但錐心蝕骨的疼痛卻讓她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裙。
過了一會(huì),一縷黑氣直直鉆入了她的眉心。
而其余黑氣又跑進(jìn)了琉璃瓷瓶。
防風(fēng)靈倏的一下閉上了眼睛,昏倒在地。
拿著琉璃瓷瓶的黑袍人向她走去,蹲下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陰測測道:
涂山篌你記憶和靈力將全部被封印。
涂山篌沒有了過往的記憶,失去了一身的靈力,你就是一個(gè)空有皮囊的凡人。
涂山篌我要你飽受顛沛流離之苦,嘗盡世間殘酷虛偽。
看著她被捏得發(fā)紅的下巴,繼續(xù)慢悠悠地說道:
涂山篌跌倒在泥地里的花兒,還能活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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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鎮(zhèn)。
花紅柳綠,青山綠水,一副世外桃源的面貌,這里便是回春堂。
老木: "小六,這么多天了,碗還放著,都聞著一股餿味了!趕快洗!"
玟小六怎么可能!這碗我每天都在用,不可能有味道。
老木:"你這都多久沒洗碗了?這吃著不干不凈,小心拉肚子!"
玟小六不干不凈,吃了沒??!
玟小六再說了,我身為醫(yī)者,病著誰,都不可能病著自己。
老木:"我今兒個(gè)就非逮著你不放了!"
說著,便上手將玟小六從躺椅上攆起來。
葉十七(涂山璟)老木,我去洗吧。
玟小六誒,對!就讓十七去洗。反正他也是閑著。
老木一聽,便想阻止。"你都讓人十七洗五年碗了!你這,你這說得過去嗎!"
葉十七(涂山璟)沒關(guān)系的,我想為小六做點(diǎn)事。
葉十七正端著木盆,鍋碗瓢盆雜亂無章地堆積在木盆里。
老木直接拎起玟小六的后衣領(lǐng),"十七都走了,你趕緊跟上去洗!"
玟小六在老木的堅(jiān)持下,只好和葉十七一起往河邊走去。
他沒注意到的是,走在前頭的葉十七正微微低著頭,勾唇淡淡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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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小六老木也真是的,這么熱的天,還非得我出來洗碗!
玟小六這梨不錯(cuò),皮薄汁多!
玟小六啃著梨說道。
葉十七蹲在河岸邊,手上洗碗的動(dòng)作不停。
葉十七(涂山璟)沒事的,我陪你,一起。
玟小六也不好意思真的讓葉十七一個(gè)人洗碗所有的碗。
玟小六我也來洗,我也來洗。
他將手上吃到一半的梨,直接叼在嘴邊,用牙齒咬著,固定住。
兩個(gè)人很快將碗洗好了。
玟小六直起身子,左手拿下叼在嘴邊的梨,右手撐著自己的腰。
玟小六累死我了,真酸!
玟小六為了緩解彎了許久的腰背,慢慢地來回扭了扭身體。
這一扭,竟然扭出了一個(gè)姑娘!
啊!不對。
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gè)姑娘!
玟小六十七,你看那,是不是有個(gè)女子躺在地上。
葉十七(涂山璟)嗯,她好像昏倒了。
說著,兩人便朝那個(gè)女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