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jīng)在這里生活了十多年,但一些習(xí)俗我還是不明白
我認(rèn)真的寫著信,拿著筆,四十五度仰頭看,伊德爾阿爸進(jìn)來了“在寫什么?”
我“伊德爾阿爸,我在給院長寫信”
伊德爾“院長?”
我點點頭“嗯,他跟我爸爸一樣,我要結(jié)婚了,想告訴他一聲”
伊德爾看著我不禁感慨“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嗎?”
我記得,不禁老臉一紅“記得”
伊德爾“我從那時就知道,我們一定會是一家人,只是我沒想到,會這么久”
我“我當(dāng)時一直以為那木汗只是把我當(dāng)成妹妹”
伊德爾“那木汗變了很多,因為你”
我雙手托著臉“emmm有嗎?他好像在我這里一直沒變”
伊德爾“你知道嗎,因為你,那木汗開始接受自己的嗓子,他為了能說話跟著他額吉練習(xí)了好久”
這些,我是不知道的 我錯愕的看著伊德爾阿爸,他接著說“你不在的那兩年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那么多天過去,他說的第一句話還是關(guān)于你”
原來這就是他不肯說話的原因,還好啊,我回來了
伊德爾 “我不知道如果你真的就那樣死去,那木汗會怎樣”
我也感慨“還好,我趕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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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上,我們走在地毯上,一起看過那么多場婚禮,這一次,我也是主角了
完成一些儀式我們就可以跟客人一起聊天了
那木汗我們沒有分開,巴圖還是最會調(diào)侃的“那木汗,原來你多年不笑為的是這一天啊”,“哈哈哈哈……”
“長安姐姐,新婚快樂”黃寶哥走過來對我說,我看著他“謝謝”
寶力德在一旁看著,一直沒上前來,這是我在出事后第一次見到他
我看著遼闊的草原,一直記得剛來的時候,我還認(rèn)為自己還是個孩子,這再仔細(xì)一想,哪是孩子啊,都該三十了
我從胸口掏東西,那木汗看著我,我從中掏出一個撥浪鼓,那木汗不懂我的意思
我笑著晃悠手里小小的撥浪鼓“你忘啦,這是當(dāng)初收養(yǎng)會上你給我的啊”
我也一直收著,這是前幾天我在家里找出來的,額吉說看到當(dāng)時我很喜歡,就把它留了下來
那木汗反應(yīng)過來也笑了,我收到了一封信,是院長送來的
[我的長安:
好久不見了,得知你結(jié)婚的這個消息我是高興的
明明前些年打聽你的時候收到的還是你已經(jīng)永眠草原的消息。這么多年都不見你的喜訊我還擔(dān)心過,這么看來,那些擔(dān)心都是白費的
我這一生遇到過很多孩子,也見識到了很多丑陋的人性,我相信你也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你的笑容讓你在那一群孩子中很是出眾
你很懂事,從小懂的就很多,但我知道,這些懂事都是從一次次傷害中得來的
時間會磨平一切,心里的傷痕也遲早都會被愛意磨平,長安,是你磨平了我的傷痕,我希望那位那木汗也能填補(bǔ)上你的空缺
我很抱歉不能去見你,也希望長安可以原諒我不能到場,也希望我的長安能夠幸福,家庭美滿
不要擔(dān)心我,我會想辦法去看你的,也讓你看看我
愛你的院長爸爸]
院長爸爸,他是懂我的,我沒有家人,可我又有很多家人
這封信讓我忍不住落淚,我偷偷抹去淚水,收起信封,那木汗?fàn)科鹆宋业氖郑白甙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