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若安安穩(wěn)穩(wěn)在馬車中坐著,聽著宮子羽的在背后的叫嚷,她忍不住嘗試著伸出手打開車簾,想要再看一眼宮子羽。
當然宮遠徵可沒有那么好的耐心,“姑娘把手拿回來吧,他是救不了你的?!?/p>
宋瑾若猶豫了一下,將雙手放回了自己的胸前,既然如今她能舒舒服服坐著馬車,說明目前來說她還是安全的。
她本來也不是什么壞人,對宮家更沒有任何敵意,她更沒有什么好怕的。
“公子說笑了,我從來不指望被別人所救,將希望寄托在旁人身上本來就是靠不住的?!?/p>
宮遠徵冷哼了一聲,“那你就指望你自己吧?!?/p>
宋瑾若瞧著這待人客氣疏離眼神中還有一點兇狠的宮遠徵,不過就是弟弟嗎?說這么兇狠的話做什么?
“公子這是要帶我去何處?我也好早些做好準備才好?!?/p>
宮遠徵雙眼盯著前方,沒在與宋瑾若對視,只是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著什么急,一會便知道了。”
宋瑾若默默點了點頭,沒在吭聲,這時候她發(fā)現(xiàn)手邊空空如也,不免想起了剛才在成衣鋪閑逛溜達之際隨手將自己的包袱留在了店鋪之中。
自己的身份憑證,還有所帶的書籍可都在那邊放著呢,也不知道宮子羽能不能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了。
隨著馬車緩緩?fù)O?,車夫在簾外恭敬說道:“徵公子,到地方了?!?/p>
宮遠徵對著宋瑾若說道:“到地方了,下車吧?!?/p>
宋瑾若整理了衣衫,從容跟在宮遠徵的身后走下了馬車。
店鋪上大大的藥字十分顯然,陣陣藥香不斷傳過來,這味道和宮遠徵身上的有些相似,興許宮遠徵方才就是從這兒過來的。
宋瑾若在門口觀望的這會工夫,宮遠徵已經(jīng)走遠了些,一時回頭才發(fā)現(xiàn)宋瑾若還停留在原地。他頓時冷冷地說道:
“別看了,快跟我進來?!?/p>
宋瑾若回過神來,加快了腳步,跟隨著宮遠徵走進了藥鋪。
藥鋪之中兩側(cè)站滿了護衛(wèi),各個都是手持武器,一臉嚴陣以待的樣子。
宋瑾若心知肚明,自己是那么大能耐讓這么多護衛(wèi)防著自己,在宮家能有這么大的規(guī)模護衛(wèi)的應(yīng)該也就只有他們的父親了吧。
正因為如此,當宋瑾若走到里頭的房間,看到屋內(nèi)站著一老一少兩個有些想像的年輕人時立馬恭敬行了禮喊了一聲:“執(zhí)刃,少主?!?/p>
宮喚羽盯著宋瑾若瞧了一眼,開口問道:“你見過我們?”
宋瑾若搖了搖頭,“今日是第一次相見,不過二位周身氣場非常人可比,并且您二人又如此相像,認出來也不稀奇吧?!?/p>
宋瑾若拍了拍二位的馬屁,順帶著用余光掃了一眼房間四周。
金繁站在宮喚羽的身后不遠處,臉色游戲凝重,顯然心情不佳。
藥床上躺著剛才宋瑾若撞見那位,只不過他如今已經(jīng)嘴唇黑紫,魂歸故里了。
人這么快就死了嗎?
宋瑾若方才在扶起那人的時候替他把了一下脈搏,他中了不止一種毒,身上的傷也不輕,不過這么快就死亡還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而且她明明看見宮子羽往他嘴里塞了藥丸,難道是毒性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