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眾位已經在云深不知處等了九天了。
最先坐不住的便是那些小家族的宗主們。
其中帶頭的是那姚宗主,他最先打破平靜語氣,帶著自認為是長輩的傲慢,面上有些不滿。
“這最后一個人怎么還是沒有到,這都等了九天了,也不能讓大家伙兒一直在這兒等著他一個人呢?!?/p>
幾個大家族的人并沒有和他計較,他不過是被人當槍使了,只是眼神或多或少詢問著那幾位來的人。
藍思追等人比他們還著急,但沒有用,他們聯(lián)系不上金如玉。
按照信號彈的位置,以她的身手,就算慢慢趕來,現在也應該已經到達姑蘇境內了,那里有弟子把守定能及時來報。
可現在一點音信沒有。
那些小家族的和聞訊而來的散修,想的是想要快一些,知道他們未來的消息,盼著那最后一位趕緊來,甚至有人已經在心里咒罵了。
而那些大家族想的是在座的這四位和沒有到的那位關系應當很好,甚至沒到的那位在其中的地位不低呀,或許其中有什么隱情,等等看,又何妨?
又等了一日,人還是沒有到。
溫晁那囂張性子瞬間爆發(fā)了,仗著溫若寒的允許,在那肆無忌憚的罵沒有來的人。
“這都十天了,怎么還是沒有來?要我說就是實力太弱,死了吧,就是個廢物,這么點路程十天還沒有到,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他一個,我不問呀,可是要干大事的,就因為他一個人浪費我們這么多時間,真該死。”
江凌的眼中冒火了,他真的好想,殺了溫晁,他有什么資格說阿姐。
其他幾個人也很憤怒,最理智的還是聶清竹,他用眼神安撫要爆起的江凌,意思就是以大局為重,等人到齊了再說。他心中其實也是有一抹焦急的。:怎么還未到?是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嗎?
“溫晁,你敢把這句話當著我的面再說一遍嘛。”
一到冷厲的女聲從門外傳出來,知道聲音的出現,讓在座的四人的心中欣喜若狂,但面上還是淡定自若。
“有何不可?”
溫晁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況且他父親還有溫家的一眾精英都在,他怕誰?
人未到,一陣嘎噠嘎噠重物敲擊地面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中,所有人的眼神都盯著大門處的位置,看看到底是誰?溫晁也是如此。
敲擊聲逼近。
一道金色身影從門外進入。
手里拿著半人高的權杖,金色的衣擺繡有金星雪浪的暗紋,衣服上的裝飾物很少,走的是素養(yǎng),但這一身大氣的金色,卻給人一股貴氣。
內著圓領練武服,外側穿著一件直肩寬袖長袍。
一頭銀白及腰長發(fā)自然垂落,留下兩屢作為額前左右垂發(fā),頭上沒有復雜的裝飾,只是發(fā)束半扎,帶了一個簡單玉環(huán)的后壓,額前一點珠紅很是耀眼,臉上未施粉黛,透著一股病態(tài)蒼白,薄唇上只有一絲血色。整個人就是一個冰冷美人。
她的容顏驚艷了屋中的許多人。
進屋后,她用眼神掃了一遍屋內的人,最后,目光停留在江凌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