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每天最安靜的時候。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jìn)入初夏,窗外更是月朗星稀,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經(jīng)過一天訓(xùn)練的大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洗漱休息,一個個癱倒在床上根本不想動彈。
而此時溫酒的房間中,兩人正在玄關(guān)處相對而站。溫酒手上拎著行李箱正欲靠近門口,卻又被于適握住拉桿攔了下來。
于適“一定要走嗎?”
溫酒“不然呢?看你們在我面前甜甜蜜蜜,美滿和順?”
溫酒抬頭對上于適的眼睛,眼眶里的淚水不斷打轉(zhuǎn),泫然欲泣的模樣我見猶憐,紅紅的眼睛里寫滿了自己的委屈和失望。
于適“其實你可以留下來的,我會多……”
溫酒“是你說會對我好的,也是你說我們要一直一起走下去的?!?/p>
溫酒“結(jié)果呢?你和他們一樣,全都選擇拋棄我!”
溫酒“你讓我喜歡你,我喜歡了。你讓我依靠你,我依靠了。你讓我相信你,我信了……可你呢?”
溫酒“是你先拋下我的?!?/p>
說話間,溫酒眼中的淚水早已停留不住,一滴一滴眼淚猶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滴落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淋濕了一小片深色。
于適看著她,心中疼痛無法抑制,掙扎片刻后,直接邁上前一步,將溫酒緊緊摟在了懷里,這動作叫溫酒直接呆愣了下來。
于適左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身,右手輕輕的順著她腦后的發(fā)絲,側(cè)臉親了親她的額頭,輕聲道:
于適“好了好了,這樣就很好了?!?/p>
于適“不哭了昂,哭得我這么心疼?!?/p>
聽到于適這么溫柔的安慰,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傷席卷了溫酒的整顆心,滿腔委屈終于有了可發(fā)之地。她環(huán)上于適精瘦的腰,哽咽的哭了起來。
溫酒“為什么?。棵髅鼹Q白羽什么都沒做錯,憑什么誰都不喜歡她???”
于適“好了好了啊,鶴白羽好,其他人壞,不哭了不哭了。”
聽著小女朋友委屈的哽咽詢問,于適可謂是哭笑不得。抽出手來將溫酒臉上的眼淚擦掉,隨后他轉(zhuǎn)過身子,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拉著她的手向沙發(fā)處走去。
陷進(jìn)柔軟的沙發(fā)中,溫酒擦了把臉上的淚水,轉(zhuǎn)身鉆進(jìn)了于適的懷抱緩了好一會兒,這才將激動的情緒緩和了下來。
溫酒“我剛才演得好不好?”
于適“好~都把我給帶進(jìn)去了,我都覺得我自己是個渣男了。”
和溫酒對戲已經(jīng)有兩個多月了,這期間只要一有時間溫酒就會拉著他走劇情,而今天的片段正好是鶴白羽和少年將軍的男主分別之時。
盡管知道鶴白羽最討厭欺騙、背叛和被拋棄,可少年將軍為了無人喜愛的女主,還是放棄了她。
這是整部劇里女四最讓人心疼的地方,兩人的對話訴盡了女四鶴白羽的痛苦和委屈,光是看著那臺詞的內(nèi)容就讓人窒息。
溫酒“誒你說鶴白羽招誰惹誰了?怎么哪個男的都喜歡女主?。俊?/p>
溫酒一下從他懷里彈出來,皺眉納悶的樣子根本看不出來剛才哭的有多委屈。
于適早已習(xí)慣了她這突然的轉(zhuǎn)變,大手一撈又將人攬入了自己懷里,還順手拿過了放在桌上的小果盤,叉了一塊蘋果遞到溫酒嘴前。
溫酒“我想吃提子?!?/p>
于適挑挑眉,將蘋果放回盤中后捻起一顆提子遞到她嘴前,等她吃進(jìn)嘴里才開口說話。
于適“編劇寫的嘛,三個男人都喜歡女主角?!?/p>
溫酒“唉~我要是編劇就好了,絕對不寫那些磨磨唧唧麻麻賴賴的愛情。”
溫酒“要寫就寫大女主!就像鶴白羽這條線?!?/p>
溫酒“縱使她過得不好,但是最后也是為了國家大義犧牲的,而不是那些情情愛愛?!?/p>
于適“嗯~”
于適點點頭。
于適“你還真別說,我覺得吧,如果沒有鶴白羽這個角色的話,說不定女主角還會因為女一的堅韌、自主和悲慘出圈?!?/p>
于適“但是和鶴白羽這個角色對照起來……”
于適“嘖,差點兒意思?!?/p>
說著,于適還撅了嘴表示不滿意。
溫酒側(cè)頭看他,看著他微微撅著的嘴巴,沒忍住抬手捏住了兩片唇瓣。
溫酒“三個男人都喜歡女主,那你現(xiàn)在把劇本都看了,你喜歡哪個?鶴白羽還是那個女主角?”
于適“那肯定喜歡你啊,我這么優(yōu)秀的女朋友~”
話音剛落,于適便桎梏住了溫酒的手,低頭快速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溫酒毫無防備,愣了許久才嬌嗔似的錘了錘他的肩膀,可臉早已唰的一下紅透了。
溫酒“要再親一下嗎?”
于適低頭看她,一雙最為漂亮勾人的眼睛此刻還是有些濕漉漉的,臉頰上的紅暈也還未消散。光聽她聲音硬氣直白的還以為是要硬上弓的霸王,誰能料到卻是這么一張無辜的臉,這么清澈的眼眸。
他太愛溫酒的一些反差了。
溫酒等了許久也沒見于適有所反應(yīng),側(cè)仰著的脖子已經(jīng)有些酸軟,溫酒也不想繼續(xù)等。況且剛才都這么大膽的詢問了,那今天就再大膽一點兒。
這么想著,溫酒直接撐住他的肩膀湊近了于適。
輕輕的一吻落在唇上,讓晃神的于適一下回過了魂來,看著近在咫尺的溫酒,他一下抬手拖住了她腦后,阻斷了她試圖后退的動作。
見此,溫酒以為他不滿意,便又上前輕啄了好幾口,哪知這下于適徹底不放人了。
在一起后,溫酒靦腆,所以很少主動,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幾次??擅看嗡记酀淖屓丝刂撇蛔哌M(jìn)更深一步的禁地,讓她潔白的空間闖進(jìn)一點污色。
他喜歡她的主動,每一次。
于適一手扣住溫酒的頭壓向自己,一手箍著她的腰貼近自己。兩唇相貼時,溫酒的眼睫顫了顫,心底的緊張達(dá)到了頂峰。
注意到她沒有沉浸到這膩人的蜜罐里,于適吻的更深入了,步步緊逼的架勢要將她周身的空氣壓榨個干凈。
曖昧的氛圍達(dá)到頂峰,溫酒閉上眼睛,雙手攀上于適的肩膀,又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生澀的回應(yīng)了起來。
也不知道溫酒是在哪里學(xué)的,她不再滿意于兩唇相貼研磨,而是輕輕張開丹唇,伸出舌尖碰了碰于適的唇角。
感覺到她的動作,于適直接將人拎到了自己腿上,自己靠在沙發(fā)靠背,壓著人更加靠近自己,半趴在他身上時,于適才滿意的松了些力道。
唇上那酥麻的觸感源源不斷的涌向心頭,讓于適狠狠一顫,整顆心猶如陷入棉團(tuán)中一樣柔軟。
于適不敢相信自己就這么被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小女朋友拿捏,不服氣似的輕輕咬了咬她的唇,加深了這個難熬又綿長的吻。
等兩人分開時,都在喘著氣,臉上本就紅云未散,現(xiàn)下更是紅的不行。
溫酒將臉埋到于適懷里重重喘著氣,呼吸間都是他身上的洗衣液味和一股香火味,卻莫名的讓她心安,也讓她更加羞澀。
她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今天這么大膽。
于適抬手順著她腦后的發(fā)絲,唇瓣早已紅潤充血,比涂了口紅還要紅。
他重重呼出一口氣,語氣繾綣溫柔。
于適“溫溫,你是不是只有想耍流氓的時候才會這么主動啊?”
溫酒“你不喜歡嗎?”
溫酒抬頭看他,秀眉微撇。
于適“喜歡。”
捏捏她的臉。
于適“愛死了?!?/p>
是誰愛看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