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于適撈起癱坐在地毯上、像只煮熟的蝦一樣的溫酒。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兩人早就清醒了。
進(jìn)了浴室,于適將溫酒安穩(wěn)放在臺上,執(zhí)著她的手放到水下沖洗干凈。
過程中,溫酒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于適偏頭看了一眼,勾起了唇角,壞笑著逗她。
于適“之前不老是調(diào)戲我?怎么現(xiàn)在又跟個小雞仔兒似的?”
于適“為什么不敢看我啊寶貝兒?”
溫酒“你,你流氓……”
現(xiàn)在聽見于適這樣喊自己,溫酒就控制不住的想起剛才的事,畢竟剛剛他一直喊的就是這個……
于適還在裝蒜。
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湊近溫酒詢問。
于適“不叫你寶貝兒叫什么?”
于適“女朋友?”
他戲謔的聲音在溫酒耳邊響起。
于適“老婆?!?/p>
說完,于適咬了下她的耳垂。
溫酒渾身一激靈,推了他一下。
溫酒“誰是你老婆?別瞎叫?!?/p>
她一邊說,一邊抽出手就要從臺子上跳下來,卻被于適眼疾手快的抱了起來。
他不緊不慢的向床邊走去。
于適“老公抱你回去?!?/p>
溫酒“你!”
溫酒的臉更紅了,嗔怪的錘了他肩膀一下。
于適快意的笑著。
一沾到床,溫酒就立刻用被子將自己抱了起來,只露出一顆圓圓的腦袋。
見狀,于適無奈又好笑的插起了腰。
于適“你這是干什么?不讓我蓋被了???”
溫酒“就是要晾著你!臭流氓……”
溫酒撅起了嘴。
于適雙手合十置于身前,撇起眉頭就開始搞怪。
于適“冤枉啊青天大老爺!明明是那個叫溫酒的小壞蛋先招惹我的?!?/p>
溫酒“我那不是,我,你……”
溫酒不知道該說什么來辯解,最后抿抿嘴唇,輕哼一聲偏過頭去。
溫酒“那也不許你叫我老婆!”
于適低頭笑了笑,上前兩步蹲在溫酒身前,從被子里將她的兩只小手拿出來握在手中,粗糲的大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細(xì)嫩的手背。
他抬頭對上溫酒疑惑的目光,神色也跟著認(rèn)真了起來。
于適“寶貝兒,剛才說把你劃進(jìn)我的人生規(guī)劃里是真的,我想和你走到最后?!?/p>
于適“談戀愛,見家長,然后結(jié)婚,一個環(huán)節(jié)都不會少。”
于適低頭,看著溫酒空空的手,腦海中自然的就想象出了戴上戒指的樣子。
于適“我們兩個一起努力,到時候你成了影后,我也拿了影帝,說不定我們還是第一對結(jié)婚的影后和影帝呢?!?/p>
于適“然后我就找機會去見你父母,等你父母同意了給了戶口本,咱就回東北見我爸我媽?!?/p>
于適“我爸我媽好說話得很,大不了打我一頓說我拐了人家閨女,然后我就拿到我的戶口本兒了?!?/p>
溫酒“那如果叔叔阿姨并不滿意我呢?”
溫酒出聲打斷。
于適的手緊了一下,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看向溫酒得意的笑著。
于適“你都是我老婆了,我肯定得和我爸我媽好好嘮嘮,徹夜長談,讓他們知道這個兒媳婦有多優(yōu)秀。”
于適“如果再不同意……他們可能就要失去我這個兒子了。”
溫酒噗嗤一笑,拉著于適的手臂讓他坐到了自己身邊,還敞開被子讓了一半給他。
溫酒“那叔叔阿姨肯定要恨死我了,把兒子都給他們拐跑了?!?/p>
于適“不會的,因為我爸我媽肯定會特別滿意?!?/p>
于適挑挑眉梢,說得很是篤定。
于適“等他們都同意了呢,我就立馬帶著你去民政局扯證兒,然后咱就籌備婚禮,一點兒都耽誤不了?!?/p>
于適“我得給你整個最華麗的婚禮,你想在哪兒辦咱就在哪兒辦,婚紗直接買下來,就那個皇冠也得用施華洛世奇的水晶,戒指也要鴿子蛋這么大的!”
聽著于適的話,溫酒心里很是高興,高興他能想著辦一個最好的婚禮,但還是撅著嘴吐槽了一句。
溫酒“奢侈~”
于適“就這我還覺得虧待你了呢,這事兒我得好好想一下?!?/p>
邊說,于適還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興沖沖的輸出。
于適“等結(jié)婚之后,咱們過二人世界,孩子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咱們就一直二人世界?!?/p>
溫酒又在這時發(fā)問。
溫酒“那叔叔阿姨介意怎么辦?”
于適“介意介意唄,日子是咱們的,我是你的,你指哪兒我打哪兒?!?/p>
溫酒是真的開心了,她晃晃腦袋,傲嬌的推開于適。
溫酒“說的比唱得好聽,我可還沒說要嫁給你呢,不許叫我老婆!”
她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于適捂著被她推的地方,臉上笑容越來越大,也順著被子掀起來的空隙鉆了進(jìn)去,直接把人環(huán)在了懷里。
于適“說真的,如果那個時候你還喜歡我,你身邊的人還是我,要不要和我結(jié)婚?”
溫酒在他懷里動了兩下,轉(zhuǎn)身和他面對面,看著他的眼睛認(rèn)真詢問:
溫酒“那你會娶我嗎?”
于適“娶!我肯定娶!”
于適堅定回答。
于適“不僅要娶,我還要用世界上最好的迎娶你,別人沒有的你有,別人有的你會有更好的?!?/p>
溫酒愉悅的笑出了聲,窩進(jìn)他懷里后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小指微微彎曲勾了勾。
溫酒“拉勾。”
于適“好,拉勾?!?/p>
于適絲毫沒有猶豫就將自己的小指勾了上去。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溫酒看著燈光下兩只手的剪影,玩鬧似的晃了晃。燈光透過手指落在她的臉上,照亮了她眼中的幸福。
就在這時,于適湊近她的耳朵。
于適“能不能再來一次?”
溫酒“???”
溫酒將目光移向滿臉蔫壞的于適,與此同時那與他拉勾的手再次帶著她的向被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