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酒店房間時,溫酒的心情已經(jīng)沒那么糟糕了。
有自動喂貓機(jī),也不用擔(dān)心元寶會挨餓。
元寶一看見媽媽回來了,輕盈的從床上跳到地上,跑到溫酒腳邊蹭著她的腳腕,一聲聲柔柔的叫聲簡直叫到了溫酒的心坎上。
溫酒彎腰將元寶抱在懷里,用手機(jī)藍(lán)牙連接上了于適的音響,播放了歌單中較為舒緩的音樂。
坐在書桌前讓元寶趴在自己的腿上,認(rèn)真的讀起了劇本,手旁還放著幾支用來標(biāo)注的筆和一本已經(jīng)用了一半多的本子。
上學(xué)的那陣兒,在和其他專業(yè)老師聊天的時候,溫酒提到了要如何放松自己的情緒,那個老師是這樣說的——
“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是心情太好的時候,不要去糾結(jié)那些事情,你就放首喜歡的音樂,再拿本書或者你們的劇本?!?/p>
“你就聽著音樂看,拿筆做標(biāo)注,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沉浸在不好的情緒里?!?/p>
這個方法對溫酒來說,十分管用。
待到夜幕降臨,溫酒已經(jīng)看了一大半的劇本,本子上的人物小傳也更加完善通順,可她還是沒有要休息的想法。
而原本在她腿上睡著的元寶幾經(jīng)輾轉(zhuǎn),趴到了桌子上。
門口傳來刷房卡的聲音,溫酒執(zhí)著筆的手一頓,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恍若未聞。
元寶聽到動靜,耳朵動了動,抬起腦袋望著走來的人,輕柔的‘喵’了一聲。
于適剛走到門口時就聽見了房間內(nèi)的音樂聲,本來以為溫酒是在練舞,但當(dāng)他進(jìn)了屋子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溫酒正趴在書桌前寫著什么,元寶還在一旁作陪。
走到溫酒身后,看見她在看劇本、寫小傳后,于適便放輕了動作,將手里的東西放在一旁后,拿了一本自己在看的書就坐在了書桌旁。
元寶起身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又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跳下書桌去喝水。
字寫了一個接一個,書翻過一頁又一頁,溫酒還是沒理過于適。
于適悄悄抬眸看了一眼溫酒,心中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張,闔上了手中的書。
于適“你吃飯了嗎?”
于適“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做。”
說著,于適擼起袖子就要去做飯。
溫酒眨了眨眼,緩緩呼出一口氣,將本子闔上放在了劇本上面,伸手拉住了于適。
溫酒“我們聊聊?!?/p>
溫酒平淡的語氣就像是一把柴,讓本就有些慌的于適更加慌張。
坐回原位。
于適“你說。”
溫酒“你的眼睛…不是因為水戲太多導(dǎo)致的對吧?”
于適“你…”
于適微愣,而后嘆了口氣,低垂下了腦袋,手指緊張的攪在一起。
于適“你都知道了…”
于適知道肯定瞞不過溫酒,可沒想到她知道的這么快。
溫酒“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于適“生死以外,都是擦傷?!?/p>
于適“而且我怕你知道以后擔(dān)心,也怕打擾你工作?!?/p>
溫酒“那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擔(dān)心了嗎?”
于適抿抿唇,頭更低了。
這事兒是他的錯,他也認(rèn)。
在溫酒心中,兩個人在一起是要喜憂共享的。
倒也不用毫無保留的坦誠相待,但有些事是一定要知道的。
你高興,我陪你一起高興。
你受傷,我會心疼你,然后陪著你。
溫酒“你看著我。”
溫酒拉著椅子湊近了于適一些,雙手捧起他的臉頰,讓他看著自己。
溫酒“我不想因為這么一點事就和你吵,但是以后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說,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溫酒“你不和我說但我知道了,會比你親口告訴我還要擔(dān)心?!?/p>
望著面前女人擔(dān)憂又認(rèn)真的眼神,于適點點頭,將人摟在懷里,一雙大手一下一下的拍在溫酒背后。
于適“對不起,還是讓你擔(dān)心了。”
于適輕聲道歉。
可下次他會說嗎?
還是不會。
對他來說,生死以外,都是擦傷。
二十多歲的血性老爺們兒受點兒傷沒什么,也不值得和自己的女朋友去訴苦,更不值得用這一點去博取別人的同情。
再說了,要是因為受傷了就耽誤了溫酒的工作或是自己的工作,更不值得了。
于適“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p>
溫酒搖搖頭,從他懷里退出來。
溫酒“今天你這么累,還是我做吧?!?/p>
于適“我給你打下手?!?/p>
溫酒“好?!?/p>
……
次日一早,又到了分別的時候。
溫酒最后去了一次劇組,給工作人員們買了咖啡和奶茶,又看著費翔老師和娜然拍了一場戲后,才匆匆趕回了《創(chuàng)造營》。
們于適真是報喜不報憂的人??之前受了這么多傷都不聲不吭的,還能笑著說那些都沒什么
本來這段是打算寫倆人吵架的,但是吧,溫酒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她心里跟明鏡似的,不說是因為擔(dān)心
而且感覺于適現(xiàn)實里不是沒有理智的人,肯定是能講理就講理的(于適:“我就說兩句啊…”(此處省略一萬字))
所以就改成直接溝通了
加更【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