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有容“所以丁隊你們的意思是…這還是那個兇手干的?”
飯店內,傅有容秀眉微撇,溫婉的臉龐攀上嚴肅,心里卻已經有了算計。
按理來說,這么重大的連環(huán)殺人案是不被允許透露給警隊以外的人的。這些警察就這么把新案子的信息在她面前提及,無非是為了試探。
可僅僅是為了試探嗎?
既然她能想到是為了試探,那么這些警察也肯定能想到她會想到這里,所以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蠢…
傅有容眼中劃過輕蔑,裝模作樣的思索了起來。
傅有容“也不是沒可能,作案手法、現場留下的痕跡都是一樣的…”
看向尚盛,手輕輕搭在他的小臂上。
傅有容“在你們那兒是不是就可以判定為是一個兇手做的了?”
尚盛“光憑這些還不夠?!?/p>
尚盛搖搖頭,用公筷往身旁埋頭吃飯的小徒弟的盤子里加了一些肉,又給自己滿上了一小杯白酒。
尚盛“作案目的對不上。”
丁華森“對?!?/p>
丁華森“按照側寫師推測的,前幾起案件大概率都是仇殺,而這起案件卻更符合隨機殺人?!?/p>
傅有容“原來還分這些…”
丁華森“傅小姐不害怕?”
丁華森的眼眸銳利的停留在傅有容的臉上。
如果說尚盛是一頭正在成長的幼獅,那么丁華森就是稱王多年的獅王,一雙眼睛銳利無比,什么蛛絲馬跡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傅有容輕笑一聲,側目看向身旁的尚盛。
傅有容“這不有尚警官和丁隊你們么?!?/p>
傅有容“而且家和咖啡店兩點一線,就算是兇手想找機會對我下手也難。”
丁華森喝了口酒,不可置否。
龍?zhí)?/a>【導演】“Cut!”
導演的聲音落下,一場戲終于拍完,可誰都不敢動,都待在原地等待著結果。
能過,那么今晚就可以回酒店休息了。
不能過,那就還要繼續(xù)拍,直到完美了為止。
而這,已經是他們重拍這場戲的第七次了。
因為演員們的臺詞出錯,和其他桌上的龍?zhí)籽輪T穿幫。
導演在看完這一場戲的片段后,終于放了大家回去休息。
溫酒從房車換下衣服后就趕緊坐車回了酒店,她還要慶幸劇組的管理比較嚴,不允許粉絲或代拍們停留在片場外蹲上下班,不然還要花費時間去收信和聽每個粉絲的話。
回到酒店后,溫酒已經累的什么話都不想說了,翻身撲進柔軟的大床,鼻間都是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香氣。
她拿起扔在枕頭旁的手機,回復了劇組演員群里導演發(fā)的明天下午一點半開拍的消息后,又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機,點開了和于適的聊天界面。
一通視頻電話撥了過去。
視頻鈴聲響了一會兒才被接通,屏幕中出現于適汗涔涔的臉頰,時不時露出耳中戴著的藍牙耳機,鏡頭上下搖晃,他的喘息聲還不斷從聽筒中傳出。
溫酒覺得安心的同時,又不禁疑惑。
這大半夜的,他干什么呢這是?
溫酒“我還以為你已經睡了呢~”
溫酒拿了個枕頭墊在身下,臉頰輕輕貼在上面,抬著眼睛看他。
于適一眼就看出了她剛剛洗完澡,屏幕里能看到的發(fā)梢還有些濕,世上最漂亮的眼睛濕潤潤又水光盈盈的,其中還夾雜著疲憊。
白皙的臉頰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泛著的紅又像水蜜桃尖尖,紅唇還是那樣的水潤。
想咬。
于適“沒,我在健身房呢?!?/p>
于適喘著氣回答,還將手機鏡頭調轉,對著鏡子。
鏡子很大,照出了健身房的全貌。
健身房里沒幾個人,就只有于適,身后兩三個看不清臉的人在舉啞鈴,再沒多的人了。
于適正在跑步機上跑著步,半長的發(fā)絲被他綁在腦后,裸露的上半身在頭頂燈光的照射下泛著汗?jié)窈蟮乃狻?/p>
低沉的喘息,強壯的身體,格外的性感。
溫酒笑了。
溫酒“于老師這是在勾引我嗎?這么性感?”
于適也低聲笑了起來,垂眸按了兩下跑步機的按鈕,讓其從跑步模式改成漫步模式,又調轉回攝像頭拍著自己。
他還將手機拿遠了一些,讓自己的胸肌顯示在屏幕里,手指輕輕擦去上面的汗珠,肌肉還微不可察的動了兩下。
這下是真勾引了。
于適“咋樣?喜歡不?”
溫酒“你這樣,我要睡不著了~”
溫酒嬌哼一聲,將臉埋進枕頭里,發(fā)絲掩蓋下的耳朵泛著紅發(fā)著燙。
于適擦了擦鼻尖,又拿起白毛巾擦了把臉上的汗。
于適“你剛回酒店洗完澡???第一場戲就拍到這么晚?”
溫酒從枕頭中抬頭,單手拖著臉頰點了點頭。
溫酒“對啊~”
溫酒“本來要再早一點兒的,但是你也知道嘛,拍戲哪個不會說錯臺詞???所以就拍到這么晚了?!?/p>
溫酒聳了聳肩,也很無奈。
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既然拿著高片酬,那就要拍到最完美的那一遍才行。
于適“真是辛苦我們溫老師了~”
于適挑挑眉,專注的盯著屏幕里的溫酒。
溫酒“我跟你講哦!今天我們拍的那幾場戲都好難啊,外面還有那些站姐和代拍看,我可緊張了!”
溫酒“然后然后!你知道嗎?這個導演特別嚴厲……”
手機屏幕里的女孩兒興致沖沖的講述著今天一天她覺得有趣的事,什么學會了做咖啡啊、元寶和黃景瑜的狗狗一起玩的時候給了它一巴掌啊、發(fā)現每個導演拍戲的手法不同啊之類的。
手機好像被她靠在了床頭上,女孩兒說著說著還手舞足蹈了起來,旁邊跳上床的元寶看了她兩眼后又跳了下去,一人一貓簡直不要太可愛。
說到興奮時,溫酒都忘了身上穿的是吊帶睡裙,準備盤腿坐起來。
于適瞬間移開了視線,慌張的提醒她。
溫酒按了按自己的裙擺,面上像是被火燒似的熱,也冷靜了下來,抱著枕頭趴了回去。
溫酒“咳!我沒拿那套睡衣…”
溫酒摸著鼻尖解釋。
于適又擦了擦汗,臉紅著點頭。
于適“誒對了,再有小半個月我這兒就拍完了,到時候去看你???”
話說完,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溫酒開心驚喜呢的模樣。
溫酒“那你記得買點兒菜和雞蛋,我想吃全蛋宴~”
溫酒“然后我給你做糖醋排骨,我今天看視頻的時候看會的!”
溫酒驕傲的挑了挑眉,唇角抿著笑。
于適咧著嘴笑。
小傻蛋,眼睛看會了手還沒學會吧?
雖然心里知道,但他還是點頭應下,還說:
于適“那看來我也得學幾個新菜了,也不能頓頓全蛋宴是吧?!?/p>
頓頓全蛋宴,他都不敢想吃完以后兩個人要健多久的身。
溫酒側頭躺在枕頭上,元寶再次跳上床,擠進她懷里后就翻著肚皮在空氣中踩奶。
溫酒點了點它的鼻尖,馨香環(huán)繞,也讓她很快就生出一股困意。
于是她捏著元寶的一只爪子朝鏡頭擺了擺手。
溫酒“媽媽困了,元寶小寶貝和爸爸說再見就睡覺覺啦~”
于適聽到這兩個特別的稱呼一愣,隨即心中生出一種被什么東西填滿的感覺。
爸爸…媽媽…
還有元寶小寶貝…
于適滿足的笑著,也裝模作樣的朝鏡頭揮了揮手。
于適“元寶快和爸爸晚安,讓媽媽早點兒睡覺。”
耳機中傳出溫酒的笑聲,慵懶又歡快。
溫酒“那晚安了哈!你也早點兒回去睡,別熬夜健身,對身體不好。”
于適“行,我這就回去了?!?/p>
于適反轉鏡頭照了一下已經被關閉的跑步機,又照回自己。
于適“晚安,快睡吧昂?!?/p>
溫酒點點頭,又揮了揮手后才掛斷電話,摟著元寶陷入夢鄉(xiāng)。
而于適也確實是回去休息了,但想著那句‘媽媽困了,和爸爸說再見就睡覺啦’,就在床上怎么翻滾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