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有意識之前,你沉眠于大地之下,耳邊盡是人們在戰(zhàn)爭苦難中發(fā)出的祈愿,還有時常響起的男子的嘆息。
你慢慢成型軀體,睜開雙目,平淡的注視面前的黑暗,在地下不透光的巖壁空間里,黑暗是一種很正常的環(huán)境。
直到對上了那雙在黑夜中發(fā)光的金色豎瞳……
“想到地面去嗎?”
剛被世界孕育出的意識,你對面前人的“地下”“地面”并沒有概念,你直直的望著他的眼睛,那是除了黑色唯一的色彩。
“那里和這里不一樣?!?/p>
第一次走上地面,被眼前的各種顏色沖擊的腦袋嗡嗡,捧著手里一開始就有的小花,小心躲在了男人的身后。
“你可以叫我摩拉克斯?!?/p>
“以后,就跟我走吧?!?/p>
那時候,陌生的神明發(fā)出邀請,就把還呆呆愣愣的你瞬間拐了過去。
不同于其他同伴,你是一被帶回來就被摩拉克斯帶在身邊。缺乏常識他就一個一個的教你常識,就算再忙也總有一道目光投向你。
而你,跟著大家混太久,早就從不知天高地厚一口一個的“摩拉克斯”換成了尊稱的“帝君大人”。
還一直跟萍兒哭訴自己會不會折壽。
“那是我默許的啊……”
看見女孩跟大伙吵吵鬧鬧,正注視這方捏著毛筆寫著什么的摩拉克斯默默收回視線,嘆了口氣。
你的耳邊也傳來遠處熟悉的嘆氣聲。
“?”
你的住處和摩拉克斯相近。
你總是提著一壺大伙那撒嬌賣萌帶來的酒水,到他那月夜下共飲。
平常在意些稱謂的細節(jié),現在倒是喝的一塌糊涂,和口中不可冒犯的帝君勾肩搭背。
狗狗祟祟,攀帝君的墻,爬帝君的床,扒帝君的衣服,躺帝君的身上。
摩拉克斯看著占山為王,趴自己身上喝成一攤爛泥睡過去的你,伸出巖臂笑著揉了揉你的頭。
“晚安?!?/p>
“知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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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
“手中的花真是奇特,是在整個提瓦特從未有過的?!?/p>
“鳶,鳶尾…花。”
“它叫這個名字……”
“那,我叫你知鳶吧?以后你的名字叫知鳶?!?/p>
初見時捧著的那束花朵正靠摩拉克斯的仙法培育在床頭的瓶中。
隨著四季更迭并沒有花開花敗,還是原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