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穹頂半扣在大地之上,火燒云繞著它旋轉(zhuǎn)著,像是一場戲劇紅色幕布。
一個神似藏書室的房間里,一高一矮一紅一籃兩個人面面相覷,藍色頭發(fā)蒙著眼睛的人明顯不怎么歡迎另一個人的到來,心里不斷的發(fā)著牢騷
“等我回來了記得給我多準備點甜的,你的飲料我也要!”Performer仍舊跳脫的跟History插科打諢,甚至把注意打到了History的飲料上。
其他的都還好說,但是History的飲料絕對是不會讓其他人接觸的,一下都不行。
“吃的可以有,我的飲料你別想碰!”History像是護崽子似的把飲料瓶往懷里塞了塞,有點不滿。
Performer狀似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像個地痞流氓一樣對著History吹了兩聲口哨,整個人更像混混了
“祝我成功,如果我沒回來那可就交給你們了”
“加油吧,她沒有那么好找?!?/p>
…
紅色頭發(fā)的偽紳士踏上了他的旅途,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扮演過形形色色的人,但他始終不明白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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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過很多地方,被一把大火燒毀的村莊,千瘡百孔的雪原,色欲迷墻的城鎮(zhèn),崩壞的小位面……
Performer坐在一個灰黑色的樹墩子上閉眼小息,也像是在等什么人。
“喲,我這小地方可裝不下你這尊大佛。說吧,找我什么事?”一個與Manager長相相似,但氣質(zhì)完全不同的家伙扛著一個麻袋看著Performer,語氣戲謔。
“哎呀~那還不是因為咱家知道客官您人脈廣啊~”Performer故作嬌羞,做作的揮了幾下手,像個青樓里攬客的妓女。
捂嘴,彎腰,吐
一氣呵成,連慣的不像樣子。
“哈哈,更惡心了”Nagar面無表情的嫌棄了Performer,一如既往。
笑了兩聲,Performer還是變回了平時那副不著調(diào)的樣子“別介意嘛,你在暗街混的比我開,跟我講講那個{flower}唄”Performer邊說還邊賤兮兮的把臉湊過去
“離我遠點——”Nagar抬手把Performer那張欠打的打臉推到另一邊。嫌棄的溢出了屏幕。
“你不去問你家那位來問我干嘛?她交際圈比我廣到哪兒去了都”
“她明面上是站學院的,問她我不就玩完兒了啊”
“你活該”“……過分了嗷!是不是兄弟啊?!”
“不是”
Performer一臉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有些踉蹌的后退幾步,好似下一秒就會倒地上訛人
啪!Performer倒地不起,Nagar上前狠狠補了一腳,甩下一句話就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滾你自己學校去,那里的舞臺更適合你。莫挨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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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的教學樓落著一層層枯葉,踩上去嘎吱作響,銹跡斑斑的鐵欄桿早已不堪重負的脫落在地。
忽閃忽閃的燈光更像是諸神的黃昏。
踏上最后一級階梯,眼前的一切與外面的墻體呈現(xiàn)出兩個極端。
人聲鼎沸,哪里還有半點學校的樣子,倒是更像是個菜市場。
拐了個彎兒,眼前景色又一變
——一個足矣容納上千人的舞臺
Performer,儼然變成了一個看客,周圍的其他觀眾都是些看不清臉的家伙??v使穿著各異,也分辨不出誰是誰,就像是流水線上生產(chǎn)出來的商品。
臺上的主持人還在絮絮叨叨,一旁的魔術師已經(jīng)完成表演,目光游移,分割的世界交疊卻不相交。
聚光燈飄忽不定,誰會成為下一個主角?是他?是她?是它?是祂?
是你。
歡呼吧!雀躍吧!喝彩吧!
為這世界唯一的主角獻上歌唱!
倔強是一味令人飲鴆止渴的藥,回憶是一座布下天羅地網(wǎng)的牢。
憊懶和質(zhì)疑如奴仆般團團舞蹈,華美舞裙翩飛似蝶戀引誘入套。
是誰自認披荊斬棘一路所見不少?是誰自認心臟堅固無畏明槍暗刀?
不知何時大壩被鑿破了一角,任由燈光粗暴地宣判你的渺小。
一聲又一聲的浪潮淹沒了在場所有人,他們都在催促著主角登臺獻唱。
端起你的咖啡吧,走上那屬于你的舞臺,將你的一切展露在燈光下,讓所有人看清你。
當你完全登臺的那一刻,你的心在為誰跳動呢?反正不會是你自己。
咖啡的污漬在白色壽衣上那么的顯眼。
靜,死一般的寂靜,隨后是暴雨般的掌聲,這一定是內(nèi)定表演的一環(huán)吧!這是早就排練好了的戲劇效果!
主持人沒有任何表示,依舊滔滔不絕的說著什么,臺下的觀眾就像是無限復制的病毒瘋狂感染所有人。
復制,入侵,更新,循環(huán)。
幕布拉上,無人離席。
他們都轉(zhuǎn)過了頭,看著后墻上固定著的錄影機,上千張相同的面容完全暴露了出來,就連主持人與早就謝幕下臺的演員都長著如出一轍的臉。
不知從何而來的紅色幕布遮蓋了錄影機的鏡頭,隨后又一陣掌聲從錄影機后傳來。
“本場謝幕,敬請期待”
Performer獨自一人站在舞臺正中央行李,仍舊那樣,從始至終。
“如此的相同,那么…您看懂了嗎?”一如既往的得體(dirty)微笑,預示演出的唯一結(jié)局。
“您…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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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如一的結(jié)局,歸宿——Perfor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