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金冠雕毛球幻化的小白雕從窗戶外飛了進來,可愛地落在天心面前。
天心對它說:“好久不見,我們也算熟悉了吧,你主人...近來怎么樣?”
“這些是我用一些肉類給你做的肉干,很好吃的!”天心賄賂著,親自喂給毛球吃。
毛球見狀朝著肉干飛過來,天心摸摸他的羽毛,“他受傷了?重嗎?”
天心看著毛球,與它商量,“能帶我去找你主人嗎,你在溪邊等我就好?”
毛球點點頭,飛向溪邊在那等著,接上天心就展翅飛入了黑夜。
天心讓毛球把她帶到葫蘆湖湖邊,希望相柳看著這樣的景色,能心情好點。
他來了!
天心抬頭看去,白雕馱著相柳從圓月中飛來,白衣新發(fā),乘風而下,若雪一般,輕輕地落在了天心身旁。
天心說:“你的傷勢恢復的怎么樣了?還有玉露丸嗎?”
相柳只靜靜地看著,一句話也不說。
天心有點慌了,“大人,你還在生氣嗎。要不然我珍藏的酒給你?或者給你多做些療傷藥,再不行你咬我一口出出氣,如何?”
相柳聽后,走到天心面前,撫摸著她的脖子,“讓我咬你一口,是這樣嗎?”
他俯下身子,露出小巧的尖牙,低頭咬住了天心的脖子。
突來的疼痛讓天心反射性地閉上了眼睛。
相柳允吸了一口,舌尖品嘗到了血,雖然有所準備還是被血里的豐沛靈力所震驚。
他慢慢地吮吸了幾口,抬起頭,“還知道怕,你的膽子也太大了!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天心睜眼看他,疑惑著,“什么什么辦法?”
相柳松開她,等待著什么。
異樣傳來,天心漸漸感到身體的無力,手腳也不能動了,她虛弱的身體像飄零的落花緩緩倒下。
相柳上前半托起天心,讓她躺在自己的懷里,這么近距離一看,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小的絨毛,精致的五官,白皙嫩滑的皮膚,病弱的嬌態(tài)極具沖擊性的闖入了他的視野。
天心身子愈發(fā)難受,反應過來,不敢相信,“你給我下了毒?”
“我說過,我是大荒人人懼怕的九頭蛇妖,你偏要膽大妄為?”
“你想做什么......”
“是不是以為沒人能傷了你?以為我沒有辦法吃了你?”
天心無力的靠在他的懷里,看著他不說話。
相柳伸手摩挲著她的下巴,“其實我比較愛吃人,你這樣的吃看起來會更加的美味?!?/p>
“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底氣,身懷巨寶都敢讓別人知道,你身上的任何一樣都能讓大荒上的人為之瘋狂?!?/p>
做事一點不謹慎,真是不知人心險惡!
“就你這一身的血肉,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就算你靈力修為不低,也有的是法子將你拆吃的一干二凈?!?/p>
若不是你,沒有人能近我的身,只有你能讓我卸下心房,但天心不會在這時挑釁他,只能順著他往下說。
“我......怕了......”,是真的怕,怕你所承受的痛,你所堅守的義!
心中更怕的是自己胸腔涌上的關懷情感,被你發(fā)覺。
相柳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才低頭將唇貼著她的脖子,小心地將毒液吸出來。
“又撒謊!”
清理血中的毒素的時間折磨而漫長,相柳好一會兒才放開天心。
無聲的沉默在兩人間漫延,相柳抱起天心輕輕躍上雕背,向回春堂飛去,輕車熟路的進入房間,安置好她后,轉身和毛球消失在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