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邀請何立去長公主府坐一坐，反正沒有額外工作，何立自然享受清閑，他跟著趙然慢悠悠踱步進了長公主府大門，他在宋朝是有名的宰相主管，加上長得又好看，所以走到哪都會有一些婢女議論紛紛，不是詆毀而是仰慕。

這次也不例外，長公主府里頭幾個婢女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由于過分激動，她們的聲音有些大，正好傳進了何立的耳朵里。

“何大人真是好風(fēng)姿。”

“是啊，那手，那腰，長公主好福氣！”

“何大人和殿下在一起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何大人備受宰相器重，宰相又深得陛下信任，殿下是陛下的女兒，又跟何大人關(guān)系好，這是遲早的事。”

何立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那幾個亂說話的婢女，眸光里閃爍著絲絲危險的神情：

何立“你們很閑？”

婢女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何立又看了一眼趙然，后者斂著眸子對一切漠不關(guān)心，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何立的目光又重新轉(zhuǎn)向婢女：

何立“既然你們這么閑，不如就去地下繼續(xù)聊天吧，來人，拖下去杖殺?！?/p>

婢女跪在一起瑟瑟發(fā)抖，大喊饒命，何立微微笑著沒有理會她們，她們就又轉(zhuǎn)向趙然：“長公主！長公主殿下！救救我們！饒命啊殿下！”

趙然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好像在欣賞它的青光，旁若無人拉著何立的手：

趙然“走，進去坐坐?！?/p>

她回頭看著那些婢女，非常燦爛地笑了一下，明明是笑容，卻讓人從骨子里升騰起冷意，于是婢女不敢再哭。

眼看著婢女被拖下去，凄涼的哀嚎聲此起彼伏，趙然面無表情，絲毫不受影響。

何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何立“在下一直以為，滿朝上下只有在下算是心狠手辣的人了，沒想到今日，殿下比在下更不顧人性命，倒是與在下如出一轍?！?/p>

趙然抬起頭任他摸，眼里無波無瀾：

趙然“不過是幾條狗而已?！?/p>

趙然“身居高位，不狠一點怎么行？”

趙然“古往今來，柔弱的人總會家破人亡，秦檜在那樣的位置上，不也是殺人不眨眼么?！?/p>

何立看著她，瞇了瞇眼。

趙然給他倒了杯茶：

趙然“慢用。”

何立抓住她還沒有收回去的手，趁機摸了幾下，笑得像個登徒子：

何立“多謝殿下。”

趙然挑眉歪頭看著他：

趙然“何大人，你失禮了?！?/p>

何立“哦？是嗎？”

何立“在下以為和殿下無話不說，也可以無事不做呢。”

趙然收回手，不咸不淡笑了笑。

他總是那么從容，每次她心有波瀾的時候總會覺得他不過是在開玩笑，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她嘆了口氣，這種情愛之事實在是太過燒腦，還是把心思放在如何扳倒秦檜上吧。

何立喝了口茶，趙然又給他添了些茶水，還給她自己倒了一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