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簡氏奢侈品集團頂樓會議室的玻璃幕墻外是鱗次櫛比的摩天樓,室內(nèi)卻彌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長桌兩端,簡澤明與宋詞相對而坐,中間攤開的兩份“赤霞珠系列紅酒香水聯(lián)名方案”,成了兩人交鋒的戰(zhàn)場
簡澤明指尖捏著方案紙頁,指節(jié)泛白,目光落在“以陳年赤霞珠單寧為前調(diào)核心”的條款上,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銳利:“宋總,單寧的澀感在試香時會直接勸退60%的輕度消費者。我們要的是市場,不是藝術(shù)品——把前調(diào)換成黑加侖復(fù)合果香,配合線下快閃店的沉浸式體驗,首月銷量能三千萬,這是數(shù)據(jù)部連夜測算的結(jié)果?!?/p>
宋詞靠在真皮座椅上,酒紅色西裝襯得她氣場凜冽,指尖輕輕叩著桌面,發(fā)出清脆的反擊:“簡總追求的是‘安全爆款’,我要的是‘品牌記憶點’?!彼а?,目光與簡澤明的銳利相撞,絲毫不退,“清韻紅酒靠的就是不妥協(xié)的單寧風(fēng)骨。去掉單寧,這瓶香水和你旗下那些甜膩街香有什么區(qū)別?我的客戶買的是‘赤霞珠的靈魂’,不是貨架上的水果糖?!?/p>
兩人從香調(diào)配方爭到營銷預(yù)算,簡澤明堅持把70%預(yù)算投線下試香,宋詞卻要砸重金請全球頂尖調(diào)香師做專訪,打造“專業(yè)稀缺感”。最后簡澤明將方案摔在桌上,沉聲道:“各帶團隊論證,看誰的邏輯更站得住腳?!?/p>
“不必等,我的方案沒問題?!彼卧~收起文件,起身時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帶著決絕,“簡總還是多想想,怎么解釋‘把紅酒香水做成水果糖’的邏輯吧。”
一整天,兩人再無交集。宋詞在宋氏集團實驗室盯著調(diào)香師調(diào)試單寧濃度,連午飯都忘了吃;簡澤明則泡在簡氏數(shù)據(jù)中心,對著消費者畫像反復(fù)推演,可目光總會不自覺飄向手機——他其實想發(fā)消息問她吃沒吃飯,卻又拉不下臉。直到傍晚,助理提醒“星輝晚宴的禮服已送到您家,宋總那邊也確認(rèn)出席”,他才想起這場晚宴是兩家集團聯(lián)合主辦的,他們根本躲不開。
黑色賓利停在酒店門口時,宋詞已在紅毯盡頭等候。她換了條酒紅色抹胸禮服,裙擺綴著細(xì)碎的紅寶石,在燈光下泛著冷艷的光,肩上搭著件同色系真絲披肩。簡澤明下車時,她正低頭整理手套,聽到腳步聲也沒抬頭,只淡淡開口:“別遲到,媒體都在等著?!?/p>
簡澤明伸出手臂,語氣壓著幾分不自在:“走吧。”宋詞猶豫兩秒,還是將手搭了上去,指尖碰到他西裝面料時,兩人都僵了一下
走進宴會廳,水晶燈的光芒傾瀉而下,衣香鬢影間滿是碰杯聲與談笑聲。剛踏上主廳的大理石地面,宋詞便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將披肩摘下來遞給侍者,裸露的凝脂般的肩頸與精致凹凸的曲線在燈光下格外惹眼,瞬間吸引了全場目光。她抬著下巴,徑直走向酒水區(qū),姿態(tài)優(yōu)雅得像只驕傲的天鵝
“宋總,好久不見?!币坏罍睾偷穆曇繇懫穑鞘兰鸭瘓F總裁林舟,之前與宋氏合作過紅酒莊園項目。
宋詞端起一杯赤霞珠,指尖捏著杯柄的動作利落又優(yōu)雅:“林總,您這晚宴的酒單,還是這么懂行。”
兩人從波爾多的氣候聊到橡木桶的陳化工藝,林舟突然看向她身后:“聽說您和簡總在做紅酒香水聯(lián)名?怎么沒看到他過來?”
宋詞的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不遠處正和時尚主編交談的簡澤明身上。他穿著黑色西裝,領(lǐng)帶打得一絲不茍,側(cè)臉線條冷硬,連笑都帶著商業(yè)客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聲音輕得剛好讓林舟聽見:“簡總啊……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不算認(rèn)識,他的去向我不太清楚。”
簡澤明恰好轉(zhuǎn)頭,正好對上她的目光,也清清楚楚聽到了那句話。他握著酒杯的手猛地收緊,酒液在杯壁上晃出細(xì)小的漣漪,心里像被炭火灼燒,又悶又疼——早上還為了方案爭得面紅耳赤,現(xiàn)在她卻跟別人說“只是合作關(guān)系”?“不算認(rèn)識?”連他的名字都不愿提?
沒過多久,宋詞借口去洗手間,轉(zhuǎn)身離開。簡澤明跟身邊人說了句“失陪”,跟了上去
洗手間里,宋詞對著鏡子補口紅,正涂到一半,就看到簡澤明從門口走來,臉色陰沉得嚇人。他靠在門框上,目光像鉤子一樣盯著她,聲音冷得像冰:“跟林舟說什么?不認(rèn)識我?”
宋詞擰上口紅蓋,拎著手包就要走,故意掠過簡澤明,語氣帶著幾分挑釁:“簡總,我和林總聊的是紅酒生意,提您做什么?”
簡澤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熱度透過皮膚傳來,力道大得讓宋詞皺起眉,手腕很快泛起紅痕,“我讓人把你的披肩送過來了,現(xiàn)在穿上?!?/p>
宋詞掙扎,眼神里滿是不服氣,“簡總管得著嗎?我穿什么是我的事,跟我們的合作方案沒關(guān)系?!?/p>
“沒關(guān)系?”簡澤明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環(huán)顧四周,確認(rèn)洗手間外沒人,一把將宋詞拉向走廊盡頭的VIP更衣間,推開門后反手鎖上,動作干脆利落,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更衣間里只有一盞暖黃色的壁燈,光線昏沉。簡澤明把宋詞逼在墻角,雙手撐在她兩側(cè)的墻壁上,胸膛幾乎貼著她的后背,呼吸帶著酒氣,噴在她的頸側(cè),讓她忍不住顫了一下?!八慰?,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對你怎么樣?”他的聲音很低,帶著壓抑的怒火,“故意氣我,很好玩?”
“是又怎么樣?”宋詞仰起頭,眼神里滿是倔強,“簡總不是覺得我的方案不行嗎?現(xiàn)在又來管我穿什么,不覺得矛盾嗎?”
她的話還沒說完,簡澤明就吻了下來。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又兇又急,撬開她的牙關(guān),肆意掠奪著她口中的氣息。宋詞下意識地推他,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可他的手臂越收越緊,把她牢牢困在懷里,讓她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漸漸的,她的反抗弱了下來。身體開始發(fā)燙,手指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西裝下擺,指甲幾乎要嵌進布料里。簡澤明察覺到她的軟化,吻得稍微溫柔了些,卻沒停下動作——他的唇從她的嘴角移到下巴,再往下,落在她的頸側(cè),輕輕啃咬著那片細(xì)膩的肌膚,留下一個個深紅色的印記;接著又掠過鎖骨,停在禮服領(lǐng)口處,牙齒輕輕蹭過她的肌膚,留下淡淡的牙痕。
“別……”宋詞的聲音帶著顫音,手指插進他的頭發(fā)里,分不清是要推開還是拉近??旄邢耠娏饕粯痈Z遍全身,讓她幾乎站不穩(wěn),只能靠在簡澤明懷里。
直到宋詞的呼吸變得急促,臉頰泛著潮紅,幾乎要窒息,簡澤明才停下動作。他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得厲害:“宋小姐可以不穿,可是這痕跡要是被別人看到了……可怎么辦啊~”
宋詞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向自己的頸側(cè),透過更衣間的鏡子,能看到一片狼藉的紅痕。她又氣又羞,抬手捶了他“簡澤明你混蛋!你看看你把我弄成什么樣了?我的口紅都花了!”
簡澤明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眼神里的怒火褪去,多了些無奈和溫柔:“誰讓你氣我?”他從口袋里掏出絲巾,小心翼翼地幫她擦拭嘴角的口紅印,“方案的事,我們各退一步——單寧前調(diào)保留,我加一點黑加侖尾調(diào),既不丟你的風(fēng)骨,也能提高市場接受度,好不好?”
宋詞看著他認(rèn)真的樣子,心里的氣漸漸消了。她哼了一聲,卻沒再反駁。簡澤明幫她整理好禮服領(lǐng)口,又拿起放在一旁的披肩,幫她搭在肩上:“你也不想解釋和‘不認(rèn)識’的簡總在更衣室干了這些事情吧,寶貝”
兩人走出更衣間時,剛好碰到來找宋詞的林舟。簡澤明很自然地?fù)ё∷卧~的腰,下巴微抬,眼神里帶著幾分宣示主權(quán)的意味:“林總,我跟宋總還有合作細(xì)節(jié)要聊,先失陪了。”
林舟看著兩人親密的姿態(tài),又瞥了眼宋詞披肩,識趣地笑了笑:“好,你們忙?!?/p>
回到宴會廳,簡澤明一直沒松開摟著宋詞腰的手。有人過來敬酒,他會不動聲色地幫她擋掉幾杯,理由是“宋總還要留著精神跟我敲定方案”。宋詞靠在他身邊,聽著他跟別人談合作,偶爾抬頭看他,眼神里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晚宴結(jié)束后,簡澤明送宋詞回家。車子停在宋氏莊園門口,宋詞解開安全帶準(zhǔn)備下車,簡澤明突然拉住她:“方案的事,明天九點,簡氏會議室見?”
“嗯?!彼卧~點頭,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還有……今天的事,不許再提?!?/p>
簡澤明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好,不提。那明天早上,我來接你?”
宋詞臉頰微紅,推開車門:“不用了,我自己去?!闭f完,她快步走進莊園,沒看到簡澤明看著她背影時,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車內(nèi),簡澤明拿出手機,給團隊發(fā)了條消息:“明天把方案調(diào)整——保留單寧前調(diào),加入黑加侖尾調(diào),重新測算數(shù)據(jù)?!卑l(fā)送成功后,他看著手機屏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其實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在針鋒相對里,找到屬于彼此的平衡點。
而莊園里,宋詞回到臥室,對著鏡子摘下披肩,看著頸側(cè)的紅痕,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她拿出手機,給簡澤明發(fā)了條消息:“明天會議室,遲到的人負(fù)責(zé)買咖啡,要我常喝的那款。”
沒過幾秒,手機就響了起來。簡澤明的消息很簡單:“好,我買,保證不遲到?!?/p>
宋詞看著屏幕,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