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川院
百川院乃是江湖刑堂,其內(nèi)有四位院長,分別為紀(jì)漢佛、云彼丘、白江鶴和石水。
而這次考核,就是選舉新一批的刑探。
“今年考核甲等!袁健康!”紀(jì)漢佛宣布道。
堂下帶著面具的白衣少年聞言眼睛亮得發(fā)光,笑得合不攏嘴,抱著劍朝參賽者炫耀,“各位,承讓,承讓啊。”
白江鶴聽這名字總覺得熟悉,疑惑地嘀咕:“袁健康?這名怎么這么耳熟啊?!?/p>
“授刑牌!”
“等一下!”云彼丘抬手制止,復(fù)又跟白衣少年說道:“把你的面具摘下來。”
白衣少年不服氣,“不是應(yīng)該先授刑牌嗎?”
石水也問道:“要做刑探,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說完便飛身一躍,想要摘下白衣少年臉上的面具,少年抬手格擋,卻還是不敵石水,被一掌拂開面具。
幾位院長看到少年的真面目俱是一驚。
拂下少年面具的石水無奈道:“方多病,怎么是你?”
方多病樂呵呵笑得像個缺心眼的小傻子跟四人打招呼。
白江鶴被他整笑了,“早該知道是你,袁健康,方多病,嗨呀,你怎么又來了?”
說起這個,方多病就來氣,“我考了三年,每次都被你們這里有刷下來,這次我化名前來考了第一!幾位前輩總該沒話說了吧?”
幾位院長都很為難,這小子爹是尚書,娘是天機(jī)山莊的莊主。
夫妻倆就這一根獨(dú)苗苗,來他們百川院萬一有個什么事兒,他爹娘還不得把百川院掀了啊!
白江鶴拿著信說道:“你娘寄信過來,我們要是收了你,你娘就要把百川院拆了蓋豬圈。”
“我們百川院是不怕事兒,但也不能找事兒啊?!闭f完還嘆了口氣。
“把他綁了送回天機(jī)山莊?!?/p>
方多病眼見事情不妙,連忙打斷,“誒等等!是李門主讓我來的!李門主的話你們也不聽了嗎?”
四人遲疑,方多病取出一把短木劍,“這劍是我?guī)煾噶艚o我的,這上面的’相夷‘二字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吧?”
四位莊主接過一看竟是真的。
不過也沒聽過李相夷收過徒弟啊?
四人帶他到李相夷的畫像前,方多病深鞠一躬。
“我?guī)煾赣幸话烟煜轮羷偟纳賻焺Γ瑓s鮮少有人知道,他還有一把至柔之劍,叫刎頸。
我?guī)煾笍奈丛诠_場合下用過,天下知道這把劍的應(yīng)該不足五人,而我,見過!
并且,我?guī)煾甘滞笊线€有一串蓮花玉珠,從不離身,他平時很寶貝,都不讓別人碰?!?/p>
經(jīng)過這么一通,四位院長已經(jīng)全然相信,他就是李相夷的親傳弟子。
方多病又取出一張地契,“當(dāng)年四顧門有難,百川院把這片土地抵押給了我娘,我也不會讓我娘把我?guī)煾傅陌俅ㄔ翰鹆水?dāng)豬圈的!”
白江鶴妥協(xié)了,“這既然是門主的遺命,那…”
方多病瞪著大眼睛氣呼呼地打斷他的話,“這是師命,不是遺命!我?guī)煾钢皇鞘й?,他沒有死!”
“所以我想留在百川院,等我?guī)煾富貋恚卣袼念欓T。”
百川院門口侍女和小廝等在門口。
見方多病出來,連忙考核結(jié)果。
方多病錘頭喪氣地說道:“唉,幸虧舅舅告訴我?guī)煾傅倪@兩個秘密,要不然…”
兩人緊張地看著他,就見方多病的表情多云轉(zhuǎn)晴,呲著牙拿出刑探牌,接著上句話說道:“就混不過去啦!”
侍女突然想到什么,“少爺,要是夫人知道你翹掉會試來考百川院,會不會把你腿打斷???”
小廝也為難地開口,“少爺,要是老爺知道你偷聽到他說皇上要指定你為駙馬爺,你逃婚了,老爺會不會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俊?/p>
方多病原本的笑臉又垮了下來,“你們兩個能不能盼我一點(diǎn)好啊?!?/p>
不過想起自己將要成為刑探,又高興的雙手抱胸,“放心吧,等本少爺成為名震江湖的刑探之后,他們就會知道,這比起廟堂,我還是更適合江湖!”
“那少爺,咱們現(xiàn)在去哪???”
方多病昂頭意氣風(fēng)發(fā),“嘉州!”
實(shí)則心里發(fā)虛,他現(xiàn)在根本不是正式的刑探,連刑牌都是順手牽羊拿的石水的。
不過只要完成三個案件,就能成為正式的刑探了。
而嘉州,就是第一個案件。
王青山前幾日寄給紀(jì)漢佛院長一封信,說是嘉州城內(nèi)發(fā)現(xiàn)了金鴛盟的聯(lián)絡(luò)暗號,懷疑嘉州有魔教余孽。
原本百川院是要去調(diào)查的,可剛才突然傳來消息。
靈山派的長門王青山,蟬蛻登仙,簡而言之,就是死了。
靈山派歷來修長生術(shù)不假,但這時間太過湊巧。
于是他自告奮勇要去調(diào)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