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意。
黎晏清努力回想,劇里他們猜拳出的都是什么。
“你們可不能慢出哦。”她提醒三人,別跟她玩賴皮的。
“放心吧清清姐?!狈蕉嗖”WC道。
“石頭剪刀布!”
?。。?/p>
這三個人怎么同時出的剪刀啊。
看著自己張開的手掌,她裂開了。
“姐姐,要不然我去吧?!?/p>
李蓮花拉住她的手,搖搖頭。
嫁衣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衣著,怎可為了查案便如此隨便。
還有一個原因他埋在心底,這件石榴裙嫁衣,配不上她。
她拍拍他的手,一臉無所謂,“行啦,愿賭服輸嘍?!?/p>
對于穿嫁衣這件事,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她是無所謂的。而且既然輸了,她也不是玩不起,履行承諾而已。
嫁衣很美,也很沉,頭冠重到壓得她直不起身,要不是有武力傍身,她估計(jì)頭都抬不起來。
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能正常行動,她掀開紗簾,從里面走出來。
銀色發(fā)冠上的流蘇隨著步伐在額前如流水般輕輕滑動,紅色的石榴裙擺動著如同綻放的石榴花,熱烈盛開。
這件流淌著三條生命的裙子,在此刻卻重新煥發(fā)了靈氣。
暖色的光暈中,身著嫁衣的女子美的不真實(shí),仿佛是不可觸碰的圣潔,一陣清風(fēng)便不在世間留下任何痕跡。
不必停留,那身姿會烙印在人心中成為一抹鮮艷的朱砂痣。
瞧見那女子的剎那,笛飛聲與方多病都愣住了。
早就知道她的容貌勝過一切,可今日的紅裝,還是驚艷了兩人。
李蓮花恍惚間,好像看到她笑靨如花,穿著明艷赤紅的鎏金霓凰嫁衣,一步步朝他走來。
“這衣服好重啊,不過還蠻好看的?!崩桕糖謇滦渥罂纯从铱纯矗嘶逇庖蔡舨怀鍪裁疵×?。
見三人都不說話,她還以為是自己穿起來不好看,伸手在三人臉前揮了揮。
“誒,你們一個個的怎么都不說話???”
三人思緒被拉回,方多病立刻夸夸,“清清姐,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真是太好看啦,你就適合穿這種亮色的衣服,下次讓李蓮花多給你買幾件類似的?!?/p>
“哼,阿諛奉承?!钡扬w聲對于他這種行為表示不屑。
原以為方多病會氣急敗壞地和他吵架,沒想到轉(zhuǎn)頭就找黎晏清告狀。
“清清姐,阿飛說你不好看!”
“你!”
笛飛聲被背刺,指著方多病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能感覺到黎晏清朝他看來的死亡目光,他調(diào)整了一下表情。
“咳咳,其實(shí),挺好看的?!?/p>
話落,他不自然地偏過頭看向別處。
李蓮花笑笑,隨后看了下屋內(nèi)的陳設(shè),“新房內(nèi)并無鏡子,那新娘是如何梳妝的呢?”
新房外,有一面打磨光滑的巨大石頭,在那一堆壽山石旁。
不管怎樣,劇情的推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黎晏清只能盡量離遠(yuǎn)一些,同時提防一會兒會突然冒出來的郭坤,她實(shí)在不想跌進(jìn)那滿是尸骨的蓮池當(dāng)中。
“這是塊鏡石嗎?”
方多病湊過去照了照,雖不比銅鏡,但也能將人照個清楚。
“難道都是新娘每次穿這嫁衣走到這兒來照鏡子?”笛飛聲第一次見鏡石,覺得有幾分新奇。
由于她一直注意腳下,幾人的對話她丁點(diǎn)兒沒聽進(jìn)去,
“哈哈!跑不掉啦!”
來了!
她迅速往方多病身后一閃,躲過了朝著她來的攻擊。
三人迅速動手,黎晏清也放下了心,抬起頭來想看下狀況。
誰料剛抬頭,就與一具白骨面對面。
哪怕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shè),但面對突如其來的沖擊力,還是驚得她倒退了一小步。
“臥槽!”
電光火石間,她慌亂中一腳踩在石頭上,腳腕崴到跌落在地上,隨著坡度直往下滾。
她想停住,可衣服太重,限制了她的行動,由于慣性的原因,她滾得越來越快。
期間碾過好幾塊石頭,撞的生疼。
“清清!”
落水前,她最后一眼看的是李蓮花恐慌的朝她伸出的手。
這時,笛飛聲與方多病將郭坤擒住,看見黎晏清落水的一幕,兩人都慌不擇一。
毫不猶豫,李蓮花“噗通”一聲跳入水中。
“黎晏清!”
笛飛聲瞳孔微縮,上前一步也想跳下去救人,卻被方多病攔住。
“你看著郭坤,我去!”
不給笛飛聲反應(yīng)的時間,他也一頭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