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一步,方多病還是中了笛飛聲一掌,罡氣入體。
黎晏清逼退笛飛聲,擋在他身前。
“清清姐,李蓮花,你們這是怎么了?”
回來時(shí),她背著李蓮花,身上不免沾染上了血跡,兩人看起來渾身狼狽,衣服上沾了鮮血。
她又氣又擔(dān)憂,“臭小子,你這時(shí)候回來干嘛呀?!?/p>
笛飛聲達(dá)成目的收了刀,“剛才并非殺招,我已在他體內(nèi)注入了罡氣,李蓮花,如果你不想他死,我給你半個月時(shí)間考慮,答應(yīng)我的要求?!?/p>
說完狠話,他轉(zhuǎn)身就走。
黎晏清暗罵一句,這笛飛聲真是塊狗皮膏藥。
身后的方多病支撐不住,幾道罡氣在他體內(nèi)經(jīng)脈中亂竄,逼得他吐出一口血,昏了過去。
沒待她上前查看,李蓮花就運(yùn)功使用揚(yáng)州慢壓下他體內(nèi)的罡氣。
“李蓮花!你能不能別亂動用內(nèi)力了?你這破身體能撐到幾時(shí)???”
他也不反駁,低下頭挨訓(xùn)。
她扛起方多病把他丟到二樓床上,又扶起李蓮花,將他慢慢扶到一樓床榻上。
一個個的,真不讓人省心。
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了之前笛飛聲給她的藥膏,上次脖子上的傷口抹上這個兩天就好全了。
“來,李蓮花,把外衣脫了?!?/p>
她拿著藥膏走過來,伸手就要扒他的衣服。
“誒,咳咳,我自己來就好。”
他半靠在床頭,對著她伸手要藥膏。
黎晏清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伸出來的手,“我的話不說第二遍啊,脫了,躺好!”
嗯…
這話怎么聽都帶著些歧義,好像強(qiáng)搶民夫的女土匪在逼良為娼。
她搖了搖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無奈之下。
李蓮花順從地垂下眼眸,美玉般的手慢條斯理地解開衣扣,緩緩?fù)嗜M是血跡斑斑的外衣,揭開后,露出里面白色的寢衣。
寢衣凌亂,白皙的胸膛在其下若隱若現(xiàn)。蛇牙印在無暇的皮膚上,破壞了原本的美感,像凌虐后破碎的珍寶,引誘著人想要在他身上施加更多不可描述的罪行。
似乎是扯到傷口,他疼得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幾根發(fā)絲劃落,黏在皮膚上,隨著呼吸不斷起伏。
擦!
怎么這么欲!
黎晏清握著藥膏的手緊了緊,隱秘地咽了口口水。
有點(diǎn)子招架不住啊。
那注視他的目光毫不避諱,赤裸裸地盯著他的身體看,讓他覺得有些灼熱,蒼白的面色染上幾分淺淡的紅色。
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克制住沙啞的聲線,“黎小清,還不快擦藥?!?/p>
被美色晃了神,黎晏清羞憤地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她上前一步,坐在床邊,用食指蘸了一點(diǎn)藥膏。距離有些遠(yuǎn),她靠近俯下身子,將藥膏輕輕涂抹在他脖子上的傷口處。
脖子上指尖的溫度傳遞而來,細(xì)膩柔軟,伴著陣陣草藥味,李蓮花不自然地側(cè)過頭,把脖頸毫無防備地展現(xiàn)在她面前。
女子垂下的發(fā)絲撓得他心癢難耐,他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重的耳膜震顫,頻率越來越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自己愈發(fā)沉重的呼吸。
黎晏清不太會涂藥,胡亂抹了抹,不小心指甲擦過他的傷口處,惹來李蓮花一聲悶哼。
“嗯…輕些,我沒被咬死,就先被你弄死了。”
“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好意思地道歉,她本來也不會照顧人嘛。
鬼使神差,她附身湊近他的傷口,彌補(bǔ)似的輕輕吹了吹。
玲瓏有致的身子幾乎毫無縫隙的緊貼在他身上。
趴下時(shí),那雙讓他心緒紊亂的手,摸過他的胸膛,肩膀,電流席卷他的全身,引得他震震顫栗。
惹得他渾身發(fā)燙,喉結(jié)滾動的更快。
鉗制住她作亂的手,無奈似的嘆了口氣。
拿過她手上的藥膏,拍拍她的腦袋,哄小孩似的打發(fā),“別玩了,再玩我就被你玩死了,你去樓上看看方多病怎么樣了?!?/p>
“可你身后怎么涂???”
李蓮花沒說話,皺著眉,好像在忍耐什么極大的痛苦,清俊的臉上全是難耐之色。
黎晏清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以為是她笨手笨腳惹得李蓮花生氣了。
悻悻地收回手,悶悶地應(yīng)了聲,上了樓。
見她徹底離開后,李蓮花松了一口氣,抬手捂在眼睛上,低沉的粗重喘息中夾雜著吞咽聲。
他口中默念無了和尚教他的清心訣。
半晌,掀開被子,卻發(fā)現(xiàn)這清心訣毫無作用。
于是他得出結(jié)論。
這清心訣是盜版的。
死也不承認(rèn)是因?yàn)樽约河钐夭挪黄鹱饔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