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蓋自己出來的真實(shí)目的,黎晏清還在地上撿了幾根木柴作為掩護(hù)。
017說,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它的存在,所以她表現(xiàn)如常,
心中琢磨著該如何跟李蓮花說自己要離開一陣的事,想著事情,時(shí)間好像變快了,不一會(huì)兒就走回來了。
“回來了?”
李蓮花站在門前,像是早早就在這里等她回來。
一想到即將要分別,她喉嚨有些哽咽。
努力揚(yáng)起一張明媚的笑臉,若無其事地回應(yīng)道:“嗯呢,天色太晚了,看不清路,我就隨便撿了些柴火?!?/p>
他接過黎晏清手上的一捆柴,放到了灶臺(tái)邊。
“笛飛聲醒了嗎?”她往樓上指了指。
“醒了,不過呢,中了無心槐,現(xiàn)在失憶了?!崩钌徎ㄖ噶酥改X袋,壓低聲音,“而且腦子還變笨了呢?!?/p>
黎晏清一聽,就想上去逗逗笛飛聲,“那我說我是他主人,他會(huì)信嗎?”
李蓮花好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促狹。”
明明很溫馨的互動(dòng),但她的心卻發(fā)涼,“李蓮花?!?/p>
“怎么了黎小清?”
“我可能,要…”
“哐啷”!
一樓天花板掉下一塊木板正砸在兩人腳邊,抬頭一看,原本木板安放的位置多了一條腿被卡在那里,看靴子花紋,是方多病。
李蓮花捂著額頭,閉上眼翻了個(gè)白眼,這兩個(gè)人,又在干什么呢!
“方、小、寶!”
天花板上卡著的腿求救似的晃了晃,“救命啊李蓮花,阿飛他打我!”
黎晏清:“……”
這倆坑貨,她走了以后,他們不會(huì)把這蓮花樓給拆了吧?
上樓一看,笛飛聲正一臉怒色,掐著方多病的脖子把他按在地板上摩擦。
方多病像是看到救星一樣,“救命啊,清清姐!”
那嗓門,過年被殺得豬都沒他叫的響亮。
笛飛聲回過頭,白色的裙擺映入眼簾,往上看去,一張姣美的面容,那雙瀲滟的眼眸望向他時(shí),心中瞬間涌起一陣安定之感。
他劍眉微沉,這個(gè)女人,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
“你,是誰?”
方多病掙開掐著脖子的手,從地上一咕嚕爬起來,跑到黎晏清身后,指著笛飛聲叫喊,“什么誰啊誰的!我看你和那劉如京待在一起待的腦子都?jí)牡袅?!?/p>
“我?”她歪頭不解,怎么誰都要問一句她是誰啊。
難得見笛飛聲這么憨,她眼珠一轉(zhuǎn),狡黠地說道:“我是你主人?!?/p>
主人?
笛飛聲痛苦的捂住頭,腦子里飛速閃過一幕幕覆蓋著迷霧的記憶碎片,他隱約捕捉到一些畫面。
那是一個(gè)身量纖細(xì)的女子,她喜歡躺在破舊院子里的搖椅上曬太陽(yáng)。她的脾氣不太好,總是對(duì)著一個(gè)十一二歲的少年敲打,可有的畫面她又為少年做著糕點(diǎn),雖然她自己忍不住偷吃到只剩下一塊。
這些是他的記憶嗎?
那些畫面一寸寸崩裂,只剩下最后一幕。少年在滂沱的大雨中拽著她的袖子,嘴里不停的乞求著什么,他聽不見聲音,只能看到,最后女子撐著油紙傘在雨中消散。
是誰?那到底是誰?
笛飛聲不斷晃著頭,仿佛被魘住了,額頭上細(xì)密的汗珠滾落,最終緊閉著眼睛倒了下去。
黎晏清被嚇了一跳,這怎么就暈了,別是跟她碰瓷吧?
她舉起雙手后退了兩步,“那個(gè),都看了啊,我沒動(dòng)手。”
—————————————
會(huì)員加更(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