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娩訓(xùn)練了一整天,回到房間,丫鬟伺候她沐浴更衣。
看著她疲憊的躺在浴桶里,丫鬟給她洗著頭發(fā),心疼的說道:“小姐,你金尊玉貴的,何必要來受這份苦呢?!?/p>
睜開沉沉的眼皮,喬婉娩拍拍丫鬟的手,“比起在閨閣中無趣的日子,我覺得為了一個目標去努力的生活更有意義些,也更適合我。
父親母親常教導(dǎo)我,要溫婉,要賢淑,這樣才能找一個好夫婿。
可是啊,他們要讓我未來的夫婿接管我們家的錢莊,要讓我喬家大小姐冠以夫姓,我不愿。
我想為自己活一次,我想向他們證明,我喬婉娩,并不比男兒差在哪里。
今日我收獲良多,哪怕累些,苦些,但至少我是為自己而努力,不是為了,我未來的夫婿做嫁衣?!?/p>
丫鬟一時愣住,小姐在說這話時,眼睛是亮的,是鮮活的,不似從前那邊了無生趣,像個被人擺弄的木偶。
或許,小姐選擇了一條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可能這條路上布滿荊棘,但只要趟過去了,前方就是一條鋪滿陽光的康莊大道。
訓(xùn)練喬婉娩已經(jīng)半月了。
期間李相夷與單孤刀都沒有回來過一次,黎晏清嘆了口氣。
都忙,忙,忙點好啊。
像個空巢老人一樣,好在還有喬婉娩陪她。
“這半月你的身體基礎(chǔ)打好了,今日我就教你一套心法,穴位圖記熟了吧?”
喬婉娩坐在凳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乖寶寶一樣,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阿黎,我都記好啦。”
從系統(tǒng)那里坑來了一本適合女子修煉的心法和功法,她看了看,有那么點太極中四兩撥千斤的,以柔克剛的意思。
黎晏清拿出功法,讓喬婉娩看了一遍,正式開始教授。
兩個人一個認真教,一個努力學(xué),進展飛快。
突然一道清亮的聲音打破了教學(xué)。
“姐姐,你怎么跑這來了,讓我好找。”
李相夷在外十幾天,好不容易回來。
他回來之前傳了信,還以為姐姐會在門口等他呢。誰知一問才知道,她來了演武場,還帶回來一個姑娘教授武藝。
黎晏清看著一路小跑過來的少年,抽出帕子給他擦了擦汗,“跑這么急干嘛,我又不會走?!?/p>
少年不在意的拿過帕子胡亂在額頭上擦了擦,漂亮的丹鳳眼不經(jīng)意間看到一個陌生的女子。
“姐姐,這位是?”
黎晏清一拍腦袋,拉著李相夷的手走過去,“瞧我這記性,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揚州喬家錢莊的小姐,喬婉娩。與我有緣,便留下來教她些武功?!?/p>
李相夷打量一眼,他走的這些日子都發(fā)生了什么?
姐姐可是一向懶得很,能躺著不坐著,能坐著就不站著,哪來的閑情逸致教人武功呢。
“婉婉,這就是我跟你講的我那個弟弟,李相夷。”
原來他就是阿黎的弟弟啊,喬婉娩同時也在看他。長得倒是不錯,但也比不上阿黎半點兒好看,在她心里,除了爹娘,黎晏清能排在第一位。
兩人互相稱呼如此親昵,李相夷只覺得自己在姐姐心中的地位搖搖欲墜,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我們不是親姐弟?!?/p>
黎晏清腦袋上打了個問號,他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來干嘛?
“對,不是親姐弟,不過勝似親人?!?/p>
順著話,她補充了一句。
李相夷垂眸,握上了他的手,眼底的情緒晦澀難懂。
親人嗎?可他好像不止奢求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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