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等就是一月過去了,待到李相夷一回來,劍魔就登門拜訪了。
劍魔開始大吐苦水,“我真的受不了了,笛飛聲那小子天天纏著我比武,簡直就是個武癡。我老婆最近不是懷孕了嗎,我這脫不開身。你幫幫忙,去替我迎戰(zhàn)那小子?!?/p>
在兩年前,李相夷擊敗當時天下第一的劍魔時,是劍魔昭告天下,天下第一已經(jīng)易主,所以李相夷怎么算也是欠他一個小人情。
這次替他迎戰(zhàn)笛飛聲也不算多麻煩的事,李相夷一口答應(yīng)下來,“好。”
劍魔那張愁眉苦臉的面部終于舒展開來,“哈哈哈,那就多謝了,若是你小子以后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兒,就來找我,老子給你一定給你辦的妥妥帖帖?!?/p>
送走了劍魔,李相夷重新坐下來,忽覺得脊背發(fā)涼,就見黎晏清從屏風后現(xiàn)身。
“李相夷,打架是吧?”她瞇著眼,笑得一臉溫和。
“沒有。”李相夷被抓了個正著,說話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黎晏清擰住他的耳朵,叉著腰,“你敢去一個試試!”
他的手腕經(jīng)脈還沒有完全痊愈,這么天天亂竄,黎晏清都逮不著他。
“疼疼疼,姐姐輕點擰,別給手弄疼了。”
李相夷歪著頭,狼狽的求饒,但那雙丹鳳眼卻盛滿柔意。
“油嘴滑舌?!崩桕糖灞緛砭蜎]用力。
松開手后警告道:“在你的傷好之前不許再用劍,更不能去打架,知道嗎?”
李相夷立刻舉手發(fā)誓,一本正經(jīng),“我保證?!?/p>
暫且相信了他的話。
可黎晏清第二日就知道,她錯的有多么離譜。
“什么?他去迎戰(zhàn)笛飛聲了?”黎晏清拳頭硬了。
石水愣愣的點頭,“對啊,門主沒和你說嗎?”
和她說個屁!
“他們對戰(zhàn)的地點在哪?”
“好像是在景明山,離咱們這不遠,怎么黎姑娘?”石水好奇她問這個干嘛。
黎晏清掰了掰手指,渾身充斥著冷意,“去揍人?!?/p>
“?。俊?/p>
石水瞪大了眼睛,不會是去揍門主的吧?上一次揍得門主吐血,這一次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黎晏清運起輕功離去。
徒留石水原地哀悼,在心里默默地為李相夷點了一排蠟,門主你自求多福吧,黎姑娘是個狠人,她也不敢攔啊。
景明山下。
一匹白馬被拴在一顆樹下,見她來打了個響鼻。
黎晏清一眼認出來,是李相夷的馬,馬鞍上點綴著寶石,華麗浮夸。
快步上山,遠遠地就聽見武器相接的金鳴聲。
登上山頂?shù)那耙豢?,一道劍氣呼嘯而來,黎晏清凝神,閃身躲過。
“李、相、夷!”
原本占據(jù)上風的李相夷聽到熟悉的聲音,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身形一僵。
抬眼往聲音的源頭看去,對上一雙滿是怒意的眸子,心里一慌。
笛飛聲的刀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切割下一縷黑發(fā)。
他避開后,臉頰的血跡滲出,驚慌失措的開口,“姐姐,你聽我解釋!”
黎晏清看到他的臉被劃出一道半寸長的傷口,頓時怒氣翻涌。
一掌拍在愣神的笛飛聲胸口,他受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最后狠狠甩到一塊尖利的石頭上。
“噗——”
笛飛聲捂著胸腔,吐出一攤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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