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飛聲立刻閉上了嘴,他知道,這女人說到是真的會做到,執(zhí)行力強的離譜。
見他安靜下來,黎晏清才繼續(xù)說道:“我八年前恰好路過笛家堡,順手那笛飛聲解救下來,他當(dāng)時跟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懂,就跟著我生活過一段時間。”
“你才是傻子?!钡扬w聲黑著臉反駁道。
李相夷忽然意識到什么,“所以你們住在一起?”
這是什么神奇的關(guān)注點?
“是住在一個院子?!崩桕糖逄匾鈴娬{(diào),不然以李相夷的性格肯定醋壇子都翻了。
她不欲多講,現(xiàn)在這個狀況還是先走為妙,“我們回去吧?!?/p>
李相夷斜睨了笛飛聲一眼,牽起她的手,“好,走吧姐姐?!?/p>
兩人往山下走,笛飛聲背著刀跟在后面。
“你跟著我們干嘛?”李相夷擰著眉回頭。
笛飛聲眸子微瞇,哼出一聲譏諷的輕笑,“這路是你開的?下山的路就這一條?!?/p>
誰知李相夷矜貴地冷睨他一眼,“對,不僅這山路是我開的,就連這山也是我買下來的?!?/p>
???
黎晏清猛然抬頭,她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買山了?
他在笛飛聲看不到的角度對她眨眨眼,用口型說了三個字:騙他的。
她也用口型說道:小騙子。
兩人相識一笑。
只有笛飛聲被他一句話噎住,臉憋得通紅也沒憋出一句話,最后頗為尷尬的哼了一聲。
山腳下。
李相夷解開拴住馬匹的繩子,白色的馬兒揚蹄,馬鞍上掛的鈴鐺如樂般響起。
“娘們唧唧?!?/p>
不和諧的聲音出現(xiàn)。
李相夷略感無語的看了眼找存在感的笛飛聲,“已經(jīng)到山下了,請問笛盟主怎么還不走?”
“我什么時候走,關(guān)你什么事?!彼琅f拽的二八五萬的語氣。
黎晏清無奈地敲了敲額頭,一個李相夷已經(jīng)夠麻煩的了,再加上笛飛聲,兩個字:頭疼。
“阿飛,趕緊走,別逼我扇你。”
笛飛聲罔若未聞,“我走不走關(guān)你什么…”話說一半,他住了嘴,差點忘記現(xiàn)在跟他對話的是黎晏清這個瘋女人。
“我走?!?/p>
孺子可教,黎晏清滿意的點點頭,“去吧,我改天去你那做客。”
改天去痛打角麗譙和藥魔,兩個狗東西。
“隨便你。”
撂下一句話,笛飛聲轉(zhuǎn)身就走了。
李相夷牽著白馬,一身紅衣,“姐姐,你真要去金鴛盟嗎?那可不是個好地方?!?/p>
江湖上如今對金鴛盟的態(tài)度可不好,自詡名門正派的對于金鴛盟可謂是厭惡至極。
“誰知道呢,說不定呢?!彼卮鸬哪@鈨煽?,讓人猜不透在想法。
吐了口濁氣,“走吧,回四顧門。”
李相夷雙上掐住她的腰,將她抱上馬,惹得黎晏清低呼一聲,緊接著他翻身上馬,坐在了她的后方。
雙手從她的腰側(cè)穿過握住韁繩,“姐姐,坐好啦,咱們要啟程了!”
抽動韁繩,“駕!”
黎晏清剛坐穩(wěn),馬蹄就踏動,飛快的跑起來。
風(fēng)呼嘯而過,耳畔是風(fēng)聲和少年清亮的聲線,她抬頭,恰好撞進他低垂的眼眸中。
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型上揚,正如他本人般肆意張揚。漂亮到黎晏清仿佛能從中看到日月星辰,山川河流。
他唇角勾起,帶著風(fēng)流的少年氣,意氣風(fēng)發(fā),鮮衣怒馬。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身后之人的心跳緊緊貼近,仿若要通過接觸的衣衫傳遞過來。
黎晏清低下頭,悄悄摸著自己心臟的位置,仔細感受,心律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動。
她好像正在見識一個從未見過的、不一樣的李相夷。
李相夷漸漸褪去青澀,臂彎將她護在其中,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從那個嚷嚷著要成為大英雄的無知小男孩,長成到了天下第一少年大俠。
就像當(dāng)年他問過的,成為天下第一,所有人的仰慕的目光中,有沒有姐姐的視線。
當(dāng)時她只答:有的。
現(xiàn)在若是他再問一遍,那她會答: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可惜,李相夷不會再問一遍,黎晏清也不會選擇先開口。
春華秋實,月滿月缺,星光倒轉(zhuǎn),日冕不變。
一年中,黎晏清最多的時間就是待在八苦園。
八苦園是之前喬婉娩送給她的那處山莊,修建的格外雅致,亭臺流水,園林景象。
因著方便禮佛,她在半年多前就搬到這里住了,李相夷不滿了很久,最后拗不過她,還是答應(yīng)了。
與笛飛聲分別后,黎晏清抽空去了一趟金鴛盟,角麗譙以為她是來砸場子的。
黎晏清只能說,她以為的很對。
自己確實是來干架的,打起來還是壓制性的碾壓,將角麗譙和藥魔拿柳枝抽了一頓,要不是重要人物不能殺,她早就下狠手了。
抽完之后,找了根繩子,將兩人封住武功,綁著腳倒吊了起來。
底下放著從藥魔住處翻出來的毒蟲,誰先掉下去,誰就遭了老罪了。
笛飛聲也不敢管她,就任由她興風(fēng)作浪。
并且,她還讓倒吊著的角麗譙和藥魔玩“扭柳樹”,從六千六百六十六開始數(shù)。
說錯了,就開始用刑,貼加官。用桑皮紙打濕后蓋在臉上,桑皮紙緊緊貼在面部,令人無法呼吸,極致的窒息感令兩人飽受折磨,在生與死之間反復(fù)橫跳。
閻王爺半夜加班,把角麗譙和藥魔兩人的名字在生死簿上涂了又寫,寫了又涂。
揭下桑皮紙,黎晏清給了藥魔的老臉一腳,“老畢登,快數(shù)!”
大口呼吸的藥魔顧不上臉上被踹的屈辱,“一萬八千七百二十三棵柳樹扭一萬八千七百二十三扭?!?/p>
“很好,該你了,角大美女?!崩桕糖逵昧ε闹躯愖S那美艷妖冶的臉蛋。
角麗譙快哭出來了,“尊上!救我!”
笛飛聲后退一步,你不要過來啊,別喊我,我怕那瘋女人連我都吊上去。
見自家尊上無動于衷,對于臉萬分重視的角麗譙壓下眼底的恨意,討好的快速接道:“一萬八千七百二十四顆柳樹扭一萬八千七百二十四扭!”
黎晏清也不要他們的命,主打一個折磨流玩法,閑的沒事就過來出出氣,有益身心健康。
經(jīng)歷了好幾個月慘無人道的酷刑后,當(dāng)角麗譙從笛飛聲嘴里得知,黎晏清上山潛心禮佛的消息后,差點痛哭流涕。
藥魔更是在自己的房門口掛了二十幾只鞭炮,“噼里啪啦”地放了一整晚。
這一夜,金鴛盟的人統(tǒng)統(tǒng)被吵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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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寶寶的一千花花~二合一!
關(guān)于為什么藥魔十幾年后為什么這么怕黎晏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