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再如何變,某些小習慣是改不了的。
李蓮花黏糊,李相夷比之更甚。
早上做一桌飯菜,膩歪的親自喂她,就差嚼碎了用嘴喂了。
上午她去禮佛,他跟著,跪在她旁邊的蒲團上左看看右摸摸,無聊的身上都快長蛆了她叫他回去,他堅決地拒絕了。
“我要陪姐姐?!?/p>
隨他去了,黎晏清午睡,他就在一旁為她扇著風,殷勤的很。
下午,她抄寫佛經(jīng)。李相夷伏在案前,手中寫寫畫畫,一首贊嘆她美貌的詩就新鮮出爐了。
“你既如此有才,何不教導一下門內的人。”
四顧門的眾人,張口“老子”,閉口“他娘”,語言極其貧瘠,肚子里也沒幾兩墨。
“江湖中人就應當這樣不拘小節(jié),我不喜繁文縟節(jié),他們這樣挺好的。若真是他們見了人行禮作揖,還一口一個公子叫著,我才會唾棄呢。”
黎晏清:“……”
行行行,你李相夷眼高于頂,哪怕對人不客氣,別人也不敢對你怎樣。
晚間,李相夷登堂入室,早早就躺在她的床上,還理所當然的拍拍身側空出來的位置。
“姐姐,快來,床我都暖好了?!?/p>
黎晏清滿頭黑線:謝謝,現(xiàn)在是夏天,用不上暖床。
李相夷生日那天,她煮了一碗長壽面,哪怕沒有其他禮物,李相夷也幸福的要飄起來。
“任何禮物都抵不上姐姐的陪伴?!?/p>
就這么度過了半月,黎晏清被他擾的煩不勝煩,李相夷恨不得找個鎖鏈將兩人拴在一起,鑰匙都吞了的那一種。
“你很閑嗎?四顧門難道沒有事需要你處理嗎?”
李相夷從背后抱住她,親了親她纖長雪白的脖頸。
“他們能處理好,若事事需要我這個門主,那我要他們干什么?”
她竟無言以對。
李相夷送給她一把劍,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竟然是喬婉娩給她的那把太平劍。
“這可是我耗費了整整一年的時間,親自一錘一錘打出來的,百煉成鋼,這把劍為了追求輕薄,可是反復折疊捶打了一千遍呢?!?/p>
黎晏清摸著劍身,喃喃:“太平劍?!?/p>
“太平?這是姐姐取的名字嗎?真是個好名字!”
真是奇妙,黎晏清笑著,“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后來,李相夷就在劍上刻印了“太平”二字。
皇宮要辦曇花宴。
李相夷興趣盎然,“姐姐,別天天悶在山上了,我?guī)闳タ磿一ò桑 ?/p>
“你不會要夜闖皇宮吧???”
黎晏清大驚,瘋狂搖頭,萬一被當成刺客,那不得被禁軍亂箭射死扎成刺猬??
她訕訕開口勸阻:“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相夷,還是算了…”
李相夷會聽嗎?
不,他不會。一身九十斤的反骨,怎么可能就這么放棄。
從揚州到京城,黎晏清被他帶著出來,游山玩水,一路抵達盛京。
皇宮的屋檐之上。
李相夷身著鮮艷至極的紅衣,遙遙指著那盆高臺上的曇花,極其美麗純潔。
“姐姐你看!”
“好好好,我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明明是偷偷潛入皇宮,李相夷卻偏偏穿的那么顯眼,她不是慫,是真怕被突然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可是皇權制度,任由她武功再高也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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