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一向心大,“這有什么的!咱們可是好兄弟!”
這就成好兄弟了?前幾天狂罵笛飛聲的不是他嗎?
黎晏清差點(diǎn)以為自己精神錯亂了,男人,真是善變。
好久沒有坐在一起用飯了,這樣熱熱鬧鬧的,平凡的煙火氣最撫人心。
“對了?!彼蝗婚_口。
三人齊齊抬頭。
“阿飛,我當(dāng)年救你時,并沒有將笛家堡的堡主徹底殺死,他手里還有控制痋蟲的鈴鐺,我怕殺了他之后,身上被種下蠱的人身體會出問題。”
笛飛聲平淡的點(diǎn)點(diǎn)頭,像是早就知道了,“他,我會親自殺?!?/p>
“我與萬圣道的封磬約好了,他明日會帶著羅摩鼎還有剩下的兩枚冰片來,到時候解開羅摩鼎,用里面的業(yè)火痋子痋將你身體中的東西弄出來?!?/p>
“等下等下!”方多病舉手打斷。
“你們在講什么啊?什么笛家堡,什么剩下的兩枚冰片啊?還有,封磬為什么會有兩枚冰片,我們手中有兩枚,還有一枚不是在百川院嗎?”
李蓮花對于笛飛聲的來歷沒有疑問,這些笛飛聲與他隱約提過兩嘴,是黎晏清把他從笛家堡救出來的,笛家堡就是笛飛聲的心結(jié)。
不過…
“你是如何與封磬扯上聯(lián)系的?”
方多病附和道:“對啊對啊,萬圣道與金鴛盟蛇鼠一窩,清清姐你怎么與他聯(lián)系上了?”
“咳咳,提醒一下啊。”她的手托在笛飛聲下巴邊,“這位,就是你口中與萬圣道蛇鼠一窩的,金鴛盟笛盟主。”
方多病干笑兩聲,“阿飛,別介意啊,我這人就是嘴快?!?/p>
無辜躺槍的笛飛聲:“……”
“你們知道為什么封磬愿意帶上冰片和羅摩鼎來找我嗎?”黎晏清先是反問。
“為什么呀?”方多病瞪著清澈的眸子問道。
笛飛聲與萬圣道聯(lián)系密切,知道的自然也就多一些,他猜測著,“你能指使動封磬,難道是有關(guān)南胤的事?還是知道了關(guān)于業(yè)火痋母痋的確切位置?”
李蓮花如玉般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你與他達(dá)成了什么交易?”
“你們都猜的這么詳細(xì),會顯得本少爺很呆啊。”方多病鼓著腮幫子,氣鼓鼓的。
“也差不多吧,我確實(shí)是知道有關(guān)南胤的重大消息,也和封磬達(dá)成了某種交易。李蓮花,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話頭一轉(zhuǎn),她突然問道。
李蓮花沉眸微思,“記得一些,不過大部分記不清了,那時候太小了?!?/p>
她心里有些難受,那個如同曇花一樣的少年,世上除了自己,再沒人記得他了。
常常說,一個人的一生會有三次死亡。
第一次死亡是心臟停止跳動,呼吸消失。
第二次死亡是在葬禮上,相識的人都來祭奠,抹掉了在這個世界的軌跡。
第三次死亡是最后一個記得他的人,也離開這個世界,于是他被這個世界徹底遺忘,真正的死去。
“李蓮花,你有沒想過,小時候那個擋在你身前常常保護(hù)你的、會天天陪伴你的愛護(hù)你的人,或許并不是單孤刀呢?”
李蓮花心中沒來由的驚悸,艱難開口,“不是他,那會是誰?”
“你叫李相夷,化險為夷,你有一個哥哥,名叫,李相顯?!?/p>
他手一抖,筷子從手中話落掉在桌上,如同雷轟電掣一般,他像半截木頭般傻愣愣的戳在哪兒,久久不得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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