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策馬與方多病策馬而歸。
蓮花樓前擺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黎晏清與笛飛聲坐在桌旁等待。
“清清姐!阿飛!我們回來啦!”
遠(yuǎn)遠(yuǎn)的,方多病興高采烈的朝兩人招手,臉上洋溢著笑容。
少年不知愁滋味,他不知道李蓮花為他付出了什么,只以為所有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他不日就將與公主大婚,可謂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黎晏清站起來,靜靜站在原地守望著李蓮花。
馬背上的李蓮花好像找回了一絲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又好像與當(dāng)年的他天差地別,終究是回不去了。
“清清,我回來了?!?/p>
李蓮花翻身下馬,將她緊緊擁進(jìn)懷中,那虛無縹緲的心才有了??康腻^點(diǎn)。
她如往常一樣,回抱住他的腰,眷戀地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檀竹香,“事情順利嗎?”
李蓮花身形僵了一瞬,轉(zhuǎn)而拉住她的手,“放心吧,很順利,我可是與你拉鉤契約過的。”
摟住李蓮花的脖子,她踮起腳吻了吻他的臉頰,“那我蓋個(gè)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p>
他的目光永遠(yuǎn)專注在她的身上,唇角笑意分明,眼中似有華光流轉(zhuǎn),聚攏了漫天溫和的月澤,柔情暗蘊(yùn)。
“我一直是你的?!?/p>
栓好了馬匹,方多病一屁股坐在笛飛聲旁邊,勾住他的肩膀,“阿飛啊,我告訴你個(gè)好消息?!?/p>
“我不想聽。”
他嫌棄的躲了躲,沒躲過去又被方多病拽了回去。
“不行你必須聽,我跟你說啊,本少爺以后可就是駙馬爺了,你懂不懂什么叫駙馬?你以后對本少爺客氣點(diǎn)兒,要不然我……”
聒噪的話語像魔咒一樣往耳朵里鉆,聽得笛飛聲拉拉著個(gè)長臉,面如墨色,煩不勝煩。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這小子嘴給縫上!
于是他煞風(fēng)景的敲了敲碗筷,對著黎晏清喊道:“餓死了!快開飯!”
差一點(diǎn)親上的兩人驟然分開。
黎晏清氣的叉著腰叫罵道:“餓死鬼嗎你,再叫就把你給角麗譙配冥婚?!?/p>
自從角麗譙手腳筋被她挑斷、讓方多病帶進(jìn)皇宮舉報(bào)謀反后,皇帝就將角麗譙處以極刑,五馬分尸。
尸體被扔到京郊山上的亂葬崗。
笛飛聲咽了下口水,選擇閉麥,因?yàn)樗肋@瘋女人說到那是真的會(huì)做到。
四人都落座后,開始用餐。
“這菜是哪家酒樓做的???”方多病從笛飛聲筷子下?lián)屵^一塊肉,滿足的咀嚼。
黎晏清指了指自己,“當(dāng)然是我做的?!?/p>
方多病驚訝道:“清清姐你居然會(huì)做菜?那之前怎么沒見你做過???”
“因?yàn)槲覒??!敝灰欣钌徎ㄔ冢裁炊疾槐刈?,衣來伸手飯來張口?/p>
“很久沒吃過了,上次吃還是在十年前,你做的那碗長壽面?!崩钌徎ǔ缘暮苷J(rèn)真,大概是怕往后再也嘗不到。
“這有什么的,往后我每年…”她忽的頓住,意識(shí)到,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下一年了。
兩個(gè)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為什么要安排相遇呢。
【只不過是將一切恢復(fù)原狀而已?!?/p>
對啊,只不過是回到各自的軌跡。
就像兩條相交的線,驚鴻一場后漸行漸遠(yuǎn),永不相見。
李蓮花一直看著她,好想要將她的樣子永遠(yuǎn)鐫刻在腦海中。
不知兩人心思的笛飛聲又開始鬧熊脾氣,“我可沒吃過你做的長壽面?!?/p>
她被扯回神思,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笛飛聲后腦勺上,“混小子你連自己生辰都不知道我給你做個(gè)嘚兒的長壽面!”
一巴掌力道可不小,笛飛聲臉都差點(diǎn)扣在飯盆里。
方多病嚇了一哆嗦,默默往旁邊挪了挪屁股,離遠(yuǎn)了一點(diǎn),避免殃及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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