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恢復(fù)了正常。每日的生活,依舊就和前一日一樣,平靜到乏味,乏味到無趣,無趣到平安,平安到幸福。
只不過,除了,偶爾會有一只白羽小雕飛來找我,它帶來一些東西,帶走一些東西。
自從我為相柳做藥后總是留一分退路,比如毒藥是很毒,絕對滿足他的刁鉆要求,可或者有特別顏色,或者有特殊氣味,總而言之,都不可能拿去毒殺那些被環(huán)繞保護的大人物。
本來以為時間長了,相柳會找自己麻煩,可沒想到相柳竟然對“色、香、味”沒有任何要求,只要毒性達到他的要求,他全部接收。
于是我根據(jù)原文信息加上上次對相柳的觀察我斷定相柳可能因為體質(zhì)特殊,所以修煉功法特殊,是以需要毒來修煉,自己制作的每一份毒藥應(yīng)該都是進了他的肚子。
想透了這點,我就開始放開手腳,變著法子把毒藥往難吃,臭的,最毒的,效果特殊的那方面做,還在小調(diào)來拿時付書信一封,表示為改進毒藥效果,麻煩啊他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給自己回一份效果說明。本來以為這會石沉大海,沒想到還真回了,為了給自己圓謊,我每次不僅給毒藥,解藥,使用注意說明都來一份??纯次疫@投桃報李不錯吧。
麻子娶妻了,老木為他們舉行婚禮宴請了村里的人我看著這場景欣慰的嘿嘿地賊笑,十七好笑地看著文小六。老木迎來送往,我看沒我啥事,就,坐在院子一角,專心致志地啃雞腿。
串子突然沖了過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有……有貴客。”
然后拖著我往外走。就見相柳一襲白衣,站在回春堂門口,長身玉立,纖塵不染,就好像一朵白蓮花,還是被雨水洗刷了三天三夜的,干凈得讓所有人都想回家去洗澡吧。
老木身份尷尬不好意思接他的賀禮,雙手使勁地在衣服上擦著,生怕一點汗就臟了人家。
于是我惡作劇心里嘿嘿笑著走了過去,隨手把啃完的雞腿扔到地上,兩只油膩膩的手從相柳手中接過賀禮,還不怕死地在他手上蹭蹭。
相柳笑意不變,只是實現(xiàn)掃向我身后的串子,我立即收斂了。我把賀禮遞給串子,對相柳躬著腰,諂媚地說:“您請屋里坐?!?/p>
屋里
相柳坐下,不知是敬還是怕,他身周三丈內(nèi)無人敢接近。
葉十七默默地坐在了我身旁,我看了他一眼,調(diào)整面部,唇角上彎,成了一彎月牙,眼睛也變成了兩枚小月牙的問相柳:“你要的藥,我都給你配好了,應(yīng)該沒有差錯吧?”
相柳微笑,“你做得很好,所以我來送份賀禮?!?/p>
我一整個無語,你來是提醒我現(xiàn)在不僅是三個人質(zhì)了,還多了一個吧。
院子里,一群年輕人在戲弄麻子和春桃,時不時爆發(fā)出大笑聲。
小孩子們吃著果子,跑出跑進,老木和屠戶高幾個老頭邊吃菜邊說笑。
相柳看著世俗的熱鬧,不屑又不解地問:“等他們都死時,你只怕依舊是現(xiàn)在的樣子,有意思嗎?”
我神情有些愣然說:“我怕寂寞,相反尋不到長久的相依,短暫的相伴也是好的?!?/p>
相柳細細的看著身邊的人,我假裝不知道殷勤地給他倒酒,“既然來了,就喝杯喜酒吧,我自個兒釀的?!?/p>
相柳喝了一杯后,淡淡地說:“除了酒中下的毒之外,無一可取之處。
我假裝不知道的關(guān)切地問:“你中毒了嗎?”
相柳輕蔑地看著我,我看這反應(yīng)有些泄氣了。
相柳突然湊近問我:“你很想毒死我嗎?”
我心不慌的坦誠道:“我又不是西焱的士兵,你我之間現(xiàn)在還沒有生死之仇,我只是想抽你百八十鞭子。”“你這輩子就別做夢了。”相柳又喝了一杯酒,飄然而去。
我氣悶地對葉十七說:“我遲早能找到他的死穴,毒不倒他,我就倒著走?!?/p>
葉十七眼中有微微的笑意,我看到他的樣子,恨不能雙手狠狠揉·捏他一番,忍不住倒了一杯毒酒給他,“喝了!”他還真接過,一仰脖子,喝下。
我嚇得喊道,“有毒的?!?/p>
十七眼中的笑意未消散,身子卻軟軟地倒了下來。
我手忙腳亂地給他解毒,嘴里罵:“你個傻子!”心中也是氣憤,但不知氣什么。
麻子的婚宴之后,相柳來我這變勤了,時不時就會來回春堂的小院坐坐,喝幾杯我斟給他的‘酒’,吃幾片我做的‘點心’。
唉,可走時,他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相柳這表現(xiàn),成功刺激到了我,我可是身具幾個世界的讀書醫(yī)術(shù)的雖然說剛?cè)胄袝r,而且一開始就是歪路,目的是為了要人命,而不是救人命。
現(xiàn)在相柳把自己的毒藥當糖豆子吃,讓深刻讓我自我反思后,決定不在咸魚沉下心思好好鉆研如何害人,繼續(xù)在歪路上前進,目的就是遲早毒倒那個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