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范甜不確定地喊道。
男子似笑非笑地俯身看她,見她那尚留淚水的眼眶。
他彎腰將她抱在胸前,看她還有些蒙的模樣,溫柔的問道:“怎么哭了?”
范甜哽咽地說道:“我回過頭不見哥哥,還以為是哥哥不要我了!”說著說著,眼淚又不值錢地往下掉。
“好了!莫哭!”李易憐空出一只手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買得糖了?”
見她搖搖頭,李易憐抱著她向大嬸問道:“將賣得好的糖包起來?!?/p>
“唉,好!”大嬸快速地將買得較好的幾種糖包好遞給李易憐,李易憐將糖拿好,并付了錢后就抱著范甜離去。
“哥哥,你方才去了何處?”范甜盯著他的脖頸處,垂著的眼睫還殘留著淚漬。
“書坊?!崩钜讘z道,“我們回家,哥哥還給你買了糕點(diǎn)!”
“好,回家!”范甜抬手咬了一口還沒吃完的糖葫蘆。
糖葫蘆上的糖膠都準(zhǔn)備化了,黏糊糊的,范甜三兩口地將它吃完。
……
李易憐去學(xué)堂后,范甜不是和田氏去菜地,就是在房中看著李易憐的書。
不久后,秋圍將至。李易憐讓范甜隨他去榮縣,美名其曰照顧他。
范甜:確定是我照顧他,而不是他照顧我?
……
清晨,正所謂是秋高氣爽??!范甜一覺睡到自然醒。一睜眼,進(jìn)入眼簾的便是精瘦且寬大的肩膀。
想不到啊?年紀(jì)不大,身材倒是不錯(cuò)!
范甜調(diào)皮的眨眨眼,隨后坐起身。李易憐聽見她起床的聲音,迅速扯過一旁的中衣套在身上。
系好衣繩,他站起身,面向范甜。衣服下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很是勾人。
“哥哥。”范甜乖巧地叫人。
她瞧著眼前的男生,怎么這么好看呢!一雙野生眉顯示出他的硬朗,眼尾下垂的丹鳳眼讓人感到疏離。
“甜甜,今兒怎么起得這般早?”他把衣服穿好,理了理衣領(lǐng)處,輕聲問道。
“嗯……可能是因?yàn)榻袢找透绺缛s縣太期待了吧!”范甜眼尾彎彎,人畜無害的模樣。
說著,她就移著身子來到床邊,將鞋子穿好,又將外衫穿上。
“去洗漱吧!”
“嗯嗯?!?/p>
……
用過飯,田氏將行李包好,遞給范甜,并將他們送到門口,馬車在門口等著這位即將可能成為解元的李秀才。
田氏在范甜耳邊千叮萬囑,讓她照顧好李易憐,讓他安安心心地去考試。
范甜連連應(yīng)下:“放心吧,田姨,我會(huì)照顧好自己和這個(gè)照顧好哥哥的!”
“甜甜,走吧!”李易憐撩開車簾子,探出頭來,“娘,你就放寬心吧!”
“好好,認(rèn)真考?。 ?/p>
李易憐伸出手拉著正上馬車的范甜,小胳膊小腿的范甜表示:這馬車有點(diǎn)高,還沒有梯子。
上了馬車后,范甜朝著田氏和李屠戶揮手,“走啦!”馬車緩緩向前。
“認(rèn)真考??!”
“兒子,加油??!”
馬車漸漸遠(yuǎn)離他們的視線,田氏抹去眼眶里的淚水,回頭進(jìn)院。
“你怎么還哭上了?多高興的事兒??!”李屠戶憨頭憨腦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那是哭嗎?我那是激動(dòng)!”
“行行行,你沒哭,你沒哭!”
“你這老李頭!”說著,田氏就扭著李屠戶的耳朵。
“媳婦媳婦,輕點(diǎn),痛??!”李屠戶痛得身體都彎下了腰。
……
馬車?yán)?/p>
范甜看著幾個(gè)她不熟識的男男女女,馬車很大,倒是坐了不少人,加上李易憐和范甜兩人,馬車共坐了六人。
李易憐身旁的秀才開口問道:“阿憐,這位是你的何人?。俊?/p>
“妹妹?!崩钜讘z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以前怎么沒見你提起過你還有這么個(gè)妹妹?”秀才摸了把下巴,“是親妹妹還是情妹妹???”
“李燃!”李易憐瞪著他,語氣不滿道。
“唉,阿憐這么兇干嘛?不就問問而已嘛!”李燃玩味地笑笑。
“那你身旁的想必就是情姐姐了吧?”李易憐看著他身旁的女子,皮笑肉不笑道。
李燃身旁的女子聽完這話,面部驟然變紅,暗暗地往李燃的腰間一扭。
李燃咬牙忍下痛意,干笑兩聲后不再言語。
反觀范甜面色絲毫不變,可以說是波瀾不驚。
李易憐扭頭低聲對范甜說道:“不必在意他的話!”
不曾想,范甜湊到他耳邊,輕聲道:“嗯,是情妹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