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這次的傷很嚴重,相柳的動作持續(xù)了很久,直至他停下,溫景才輕聲詢問。
溫景你感覺好些了嗎?
相柳嗯。
他點點頭幾不可察的應了一聲。
抬起頭的瞬間,面色卻仍舊是蒼白的。
溫景可你臉色還是很難看。
溫景要不要再……
試探性開口的溫景話還沒來得及說完,猜到她想說什么的相柳就干脆吐出一個字。
相柳要。
只不過,他這次的目標卻不是脖頸,而是噙住了她的唇,帶著侵略性的親吻啃咬。
蠻橫霸道。
像是要將那日防風邶沒做完的事繼續(xù)。
世間最難克制之事的其中之一,莫過欲望二字,身體的本能被無限放大,所有動作都是那樣不經(jīng)大腦的下意識。未有任何抗拒之意的溫景雙手環(huán)上相柳的脖頸,任由他的吻落在唇齒間,臉頰上,脖頸間。不同于上一次溫景受傷時的那種無意識,這一次,相柳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相柳阿景。
感受到體內(nèi)的欲望發(fā)揮到極致甚至無可控制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來,剛出聲,猜到他想說什么的溫景便輕喘著氣主動吻了他。
溫景相柳,我好想你。
這話她早在見防風邶第一面就想說了。
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相柳可你說過,我們站在對立面。
溫景我是說過。
溫景但神族的壽太長,長到我沒心情關心未來,只想在乎當下。
溫景我就是喜歡你,想時常見到你,想和你糾纏在一起。
少女望過來的眸色純粹至極。
明明是那樣輕的一句話,卻像一把鐵錘似的砸在他心口,脖頸上青筋暴起,明顯在隱忍什么的相柳不再壓抑,抬手扯掉溫景身上的里衣順著帳幔外一丟,整個欺壓而上。
窗外的月色被閑云遮掩,朦朦朧朧的映照在地面上,晚風吹動院內(nèi)的兩顆銀杏樹,使得樹枝相互交叉碰撞,顯得尤為曖昧。
就如同彼時屋內(nèi)的春色一樣。
……
溫景第二日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旁已經(jīng)不見了相柳的身影,雖然說他留下來的確很危險也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但這家伙一聲不吭,走的也太干脆利落了。難道就沒有一點留戀嗎?
那啥之后就不認賬。
好你個九頭蛇。
在心中罵罵咧咧的溫景起床梳洗過,便想去看玱玹,問問昨夜的情況,誰曾想剛走近,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阿念帶著哭腔的質問。
阿念哥哥,難道你就因為兩個女人就什么都不計較了嗎?
玱玹美人都在了,計較什么啊。
阿念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啊。
阿念我現(xiàn)在就回皓翎,再也不來了。
聽這對話,應該是始冉和岳梁為了昨夜來搜查的事情假意賠罪送來了兩個美人,而玱玹收了下來,溫景知道阿念對玱玹的心思,自然清楚她為何會傷心,剛想去安慰,就正巧撞上阿念紅著眼眶自屋內(nèi)跑出來。
溫景阿念。
阿念姐姐,哥哥他……
看見溫景出現(xiàn),阿念更委屈了,瞥一眼身后仍舊左擁右抱享受似的玱玹,猶豫半晌,終是咬了咬唇,一句話也沒說的跑走。
如今這種時刻,想來讓阿念先回皓翎也是安全妥帖的選擇,溫景思索過后,沒有追上去,同樣也轉身離去。可是看著她那面上神色毫無波瀾的模樣,玱玹心中卻是復雜的。雖然阿景相信他也理解他,可有的時候,他真的希望她能像阿念一般吃一吃醋。
至少說明,她心中也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