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許沁說話,高啟蘭轉(zhuǎn)身已經(jīng)走出了辦公室。
孟宴臣剛要去追,卻被站在一旁的許沁拉住了胳膊,許沁看著孟宴臣,而他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自己身邊的人。
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孟宴臣緩緩摘下眼睛,沒好氣的看著許沁說道:“晚上告訴爸和媽,我不回去吃了”。
許沁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孟宴臣,便開口問道:“為什么?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時間能回家吃頓飯”。
“還有,剛剛你和高主任在干嘛?為什么我看到你們抱在一起……”。
許沁的話,讓孟宴臣難堪,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以高啟蘭幫自己檢查為由,編造了一個自己看起來都覺得拙劣的謊言。
“晚上公司加班,我先走了”。
說著,孟宴臣拿起衣服,朝著醫(yī)院外面走去。
而他沒注意到的許沁,正在以一種仇視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
“喂?”。
電話那頭,依然是高啟蘭的聲音。
孟宴臣坐在車?yán)?,慵懶的靠在座椅上,緩緩開口說道“剛剛的事情……對不起”。
已經(jīng)到自己屋子的高啟蘭剛剛換好睡衣,就接到了孟宴臣的電話,此時的她聽著電話那頭的道歉,剛剛端起水杯的手楞在半空中。
“小蘭,和誰打電話呢?”
此時,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里面?zhèn)髁诉^來,只見廚房里,高啟盛圍著圍裙端著一盤菜走了出來。
看著自己的妹妹待在原地,便開口詢問。
“啊?沒什么”。高啟蘭小聲的私語,卻還是被電話那頭的孟宴臣聽出了端倪。
就在她剛要繼續(xù)和孟宴臣說話的時候,掛斷電話的提示出現(xiàn)在手機上,剛剛開出醫(yī)院的孟宴臣將電話打給了一個備注名為沁沁的人,正是自己的妹妹許沁。
“喂?你們高主任的地址在哪?我想親自登門道謝”。
孟宴臣說著,一雙手卻緊緊握著方向盤,電話那頭還在辦公室加班的許沁翻看著醫(yī)院人員之前填寫信息的記錄,在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信息表里面翻到了高啟蘭在燕城的地址。
知道地址的孟宴臣掉轉(zhuǎn)車頭,朝著許沁所提供的地址行駛,一路上,孟宴臣不停的在喝著水,緊握著方向盤的雙手甚至有些微微顫抖,那種感覺,是他與許沁之前所沒有的。
從來沒有!
真正的愛而不得么?
已經(jīng)是傍晚的燕城伴隨著蕭瑟的秋風(fēng),二十多分鐘都車程并不算是很遠(yuǎn),直到停在樓下的時候,孟宴臣的手心已經(jīng)滿是汗。
穿了件薄外套,孟宴臣撥通了高啟蘭的電話。
“怎么了?”高啟蘭淡然的問道。
“幾樓,我上來找你!我在你家樓下”。
孟宴臣說著,抬起頭。
只見樓上的窗戶打開,高啟蘭探出腦袋看著下面。
快速的記住了樓層和位置后,孟宴臣快步跑進了樓梯間,剛剛腰還在隱隱作痛的他此時三步并作兩步的爬著樓梯,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一直到達了門口,孟宴臣彎著腰,手無力的在門上拍打,只聽見里面高啟蘭的聲音,隨著門被緩緩打開,高啟蘭穿著一身黑色絲綢的睡衣,正站在自己面前,略帶慌張的看著他。
“你瘋了,腰還沒好干嘛這么拼”。
高啟蘭說著,想要去扶他,卻被孟宴臣一把將手打開,隨后只見他直起腰朝著屋里走去,似乎是在尋找著什么,直到高啟盛從衛(wèi)生間里面出來的時候,孟宴臣看著眼前男人,沖上去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高啟盛的臉上。
一拳力道兇猛,直接將高啟盛打倒在地。
“你干啥?”高啟蘭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二哥就被孟宴臣打倒在了地上,高啟盛自己也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被打碎的眼鏡,氣不打一出來的就想起身。
“你他么誰?為什么在小蘭的家里面,不知道她男朋友是我嗎?”孟宴臣嘶吼著,高啟蘭拉著起身的高啟盛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孟宴臣。
“我他么誰,我告訴你我是她的誰!”高啟盛剛想輪著拳沖向孟宴臣的時候卻被身旁的高啟蘭死死抱住。
孟宴臣剛往前走了一步,眼見形勢突然不受控制,高啟蘭大喊道:“哥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真是我男朋友!”。
“哥?”。
“男朋友?”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
看著被自己莫名其妙走了一拳的高啟盛,孟宴臣瞬間楞在了原地,腦海中回想著,確實高啟蘭給自己說過晚上他二哥要來的事情。
而高啟盛則是讓高啟蘭松手,隨后撿起地上已經(jīng)被打碎的眼鏡,坐在沙發(fā)上惡狠狠的看著站在原地還在發(fā)愣的孟宴臣。
“行了,哥你別生氣了”。高啟蘭說著,趕忙將站在那里的孟宴臣拉了過來。
“快給我哥道歉!”高啟蘭說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孟宴臣瞬間九十度鞠躬嘴里磕磕巴巴的說道:“哥……哥對不起!是我魯莽了”。
高啟盛揉著自己的臉,沒好氣的看著眼前的孟宴臣。
原本京海和燕城搞什么聯(lián)建活動,就讓自己過來和燕城這邊策劃一下,剛下飛機到了妹妹租的房子,突然沖進來一個男人給了自己一拳。
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高啟盛還是忍住了。
“得了,我不想計較這些”高啟盛咬著牙,從冰箱里面取出一包冰袋敷在了臉上,隨后躺在了沙發(fā)上,看著躲在廚房的兩人,高啟盛沒好氣的說道:“爐子上還有湯,看著點”。
“知道了,二哥”。
高啟蘭說著,看著眼前的孟宴臣,原本還在生氣的她噗嗤笑出了聲,望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孟宴臣,高啟蘭語重心長的說道:“小孟總平時商場大殺四方,怎么今天就跟個被霜打的茄子一樣”。
孟宴臣低頭,注意到高啟蘭抬頭看自己的時候,下意識的偏過頭去,臉上還有一絲羞澀。
“誰知道那是你哥,我還以為……”孟宴臣嘴里嘟囔著。
“以為什么?”高啟蘭看著他,孟宴臣小聲的說著:“沒什么……”。
看著比自己還高一個頭的孟宴臣,高啟蘭狠狠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我二哥可不會那么輕易的接受你道歉”。
說著,高啟蘭將墻上掛的圍裙遞給了他。
孟宴臣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來高啟蘭的家里,居然和她的二哥鬧出來這種不愉快,餐桌上的氣氛尷尬許多,高啟蘭吃著碗中的米飯,雖然孟宴臣在給她一直夾菜,但是她也只是放在碗里沒有動。
“孟總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我們家小蘭的”。高啟盛喝著碗中的湯,一邊喝一邊觀察著眼前的男人。
孟宴臣握著筷子,雙眼冷淡的看著碗中的米飯,和剛剛那個沖進來愣頭愣腦的家伙完全不一樣。
“小蘭剛到這邊的時候,我就認(rèn)識了,在她們醫(yī)院里”。孟宴臣說著,夾起一筷子菜放在了高啟蘭的碗里,聽著孟宴臣的話,高啟盛迷惑的看著身旁的高啟蘭,似乎是因為自己沒有給兩個哥哥說這件事情,可能更準(zhǔn)確的來說高啟蘭自己也沒有想到,原本只是調(diào)動工作,第一天來到醫(yī)院上班的她碰巧被大雨留在了醫(yī)院,是孟宴臣開車將自己送回單位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