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課上完,大家終于等來了飯點。許文在下課前十分鐘接了個電話走了,同學(xué)們聊著天等著下課鈴,在聽到下鈐聲后的一瞬基本都趕了出去。
江舟余旭崽,吃飯去了
正在睡覺的柳旭被江舟余拍醒,皺著眉頭睜開眼,有些起床氣的輕哼一聲,緩緩開口,聲音帶著沒睡醒的沙啞,有點好聽?
柳旭手抓餅,謝謝
說完就埋頭繼續(xù)睡去了。
江舟余嘆了口氣,沒再去打擾柳旭,他看向坐在后面安靜寫東西的陸孟凡,問:
江舟余凡子,吃飯去不?
陸孟凡埋頭寫著東西,正理著思慮,完全沒聽到叫自己。
江舟余凡子?
江舟余又喚了聲,他這才回神過來。
陸孟凡啊,怎么了?
江舟余不解地挑了挑眉,剛想開口來著,周歲歲就走了過來。
周歲歲孟凡,吃飯走起!
陸孟凡好的
江舟余感覺陸孟凡怪怪的,心里在疑惑是不是錯覺,聽到要吃飯,就一下子拋之腦后了。
江舟余一起一起
陸孟凡將書本收好,但在這時手機(jī)不合時宜的響了下。他疑惑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jī),上面顯示出一個備注為“同行者”的人。
同行者:“昨天多有冒犯了,請你吃飯?!?/p>
他倒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個好友,點開閱覽了聊天記錄,才知道這是“許文”。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好幼稚的名字…”
這備注必須是要改了回去的,但這飯吧…想了想還是去吃吧,畢竟剛好有事要問。這樣想著,陸孟凡邊打字邊對旁邊的兩人說:
陸孟凡我忘了,昨天有人約我了,先走了
周歲歲唉?我怎么不知道?
沒等周歲歲問清楚,陸孟凡留下一句:
陸孟凡他賠罪道歉的
說完,從后門走出了教室。
兩人目送著他離開,尷尬的大眼瞪小眼。
周歲歲孟凡真是的,哈哈,江哥我倆去吧
江舟余額……行?
說實話,這兩人壓根沒那么熟,只是都和陸孟凡一起玩所以認(rèn)識的對方。周歲歲性格本就偏開郎,一向都是熱情似火。但這就苦了江舟余這個社交牛雜癥,所以他又拍了拍柳旭想讓他一起。
柳旭再次被拍醒,不耐煩的看來,憤怒的他小聲罵了句,坐起身揉了揉皺巴巴的臉,望向江舟余的眼神充斥著殺意。
柳旭你有毒吧?
還想再說點什么,瞟到了一旁的周歲歲后,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江舟余哈哈…周歲兄弟邀請吃飯,一起?
柳旭沉默看著在尷笑的江舟余,心里生出調(diào)戲他的想法,托著下巴嘴角上揚,玩味十足的說著不正經(jīng)的話:
柳旭哦~ 行啊,叫聲爹就陪你
江舟余臉色黑了個度,顯得這個笑更加奇怪了,心里暗罵著對象“臉皮厚的像城墻”,但還是服了軟。
江舟余爹,一起?
這聲“爹”讓柳旭很滿意。他挺喜歡江舟余碰到麻煩時的那種表情,在這種情況下的江舟余會聽自己的一切。
柳旭爹的好大兒,走吧。
突然,周歲歲拍桌說道:
周歲歲同學(xué),你這有點過了!
柳旭站起身一臉不解的看著周歲歲,因該說是更像看神經(jīng)一樣。不過心里莫名“下意識”居然想開口道歉,忽然有某種意識比它還強(qiáng)烈,沒了剛才的感覺了。
柳旭哈?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么,這難道不是朋友之間,很正常的玩笑嗎?
周歲歲玩笑是人覺得好笑才叫玩笑!
如果說,這是霸道總裁文,那這時的周歲歲可稱之為“善解人意小白花”。柳旭這暴脾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他看了一眼坐著江舟余,向他使了個眼色。
但誰知,周歲歲突然拉走了江舟余,柳旭懵了,江舟余比他還要懵,因為周歲歲下一秒說的話簡直了。
周歲歲你不必求他受這個委屈,我們走
江舟余的內(nèi)心一萬個草泥馬路過。不過很奇怪的是,就在剛才周歲歲“打抱不平”時,心理上“下意識”感動了,但當(dāng)與柳旭對視后,那種感覺一掃而空,替代的是強(qiáng)烈的“厭惡感”?
江舟余掙扎開了周歲歲,對他說:
江舟余沒必要,我跟他熟
柳旭對啊,你誰啊,拉我家好大兒干嘛~
沒個正形的柳旭慢悠悠走過來攬過江舟余,挑眉看著呆滯站在原地的周歲歲。
周歲歲哪有!我這只是…
柳旭走了好大兒,我們?nèi)コ燥?/p>
柳旭攬著江舟余躍過周歲歲。
周歲歲呆愣在原地了一會,兩人走遠(yuǎn)后,身體機(jī)械的走回教室,表面上平淡無波瀾,其實內(nèi)心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tuán)。
其實吧,周歲歲的意識處于一種覺醒了,但又受劇情控制的中界限。
他也不知道被困在身體里面多久了,反正每一次的死亡都會帶來重生,他經(jīng)歷了每一幕,重演了每一幕…因為本身因素又控制著劇情不能崩。
想著前面的一切,幾乎是崩潰…都因為覺醒意識而獲得了自由身,而自己卻仍舊困在這具身體中,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