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并沒有將尹葭放在心上,雖聽她身手漂亮,可畢竟只是個女子,又見她面色蒼白全然一副身體不好的模樣,心下不免看清了幾分,這樣的身體,又能厲害到哪去?于是全然把注意力放在了范閑與二皇子身上。
尹葭雖離得有些遠,但五感敏銳,雖有珠簾遮擋看不大清,但也能聽清那邊說了什么。稍微走近幾步,只離那個帶刀侍衛(wèi)有些距離,尹葭看出這個侍衛(wèi)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于是然后裝作一臉擔憂地望著范閑,將柔弱女子扮演徹底。
“二皇子找我何事?”
“我與太子有些嫌隙,而你又是太子反感之人?!?/p>
“殿下是想拉攏我吧?!?/p>
“殺你。用你的尸體當禮物給太子,讓我兄弟二人重歸于好?!?/p>
只見范閑俯下身子與桌子上與李承澤對視,那侍衛(wèi)直接抽出長劍,尹葭也繃緊全身,戳破手中的毒藥,順便拔掉頭上的釵子拿在手中。
范閑依舊嘴里嘲諷:“那殿下不如也猜猜,是他的劍快,還是我的手先抓住你?”
只聽一聲劍鳴,那長劍落在范閑脖頸不再任何動作,而范閑也如同沒有察覺一般,絲毫不見害怕。
“你好朋友,胳膊該練練了,怎么連我這個女子都比不過?!?/p>
女子嬌俏的聲音在范閑身后響起,李承澤頓時抬眼望去,只見那個不被他放在眼中女子竟跟上謝必安的速度,甚至只單手用簪子就擋住謝必安的長劍,而另一只手抓著一包毒藥舉在半空,就像在說不好好說話我們就同歸于盡一般威脅著他。
“是我小瞧了你?!崩畛袧刹[了瞇眼,對著謝必安揮揮手,示意他收劍松開范閑。
謝必安看了一眼尹葭走出去,見他都走了,尹葭對著李承澤警告的笑了笑也跟著一并出去。
李承澤意味深長地看著尹葭離開的背影,仿佛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般對著范閑夸獎:“詩寫的極好,一出我便想見見你?!?/p>
任誰被威脅一通都不會高興,范閑心中存了氣直接坐下來背對著李承澤,開口:“我可不想見你,我要是知道殿下在這兒我一定不往這走。”
“為何?”
“太子知道我今天在這兒見過殿下了,他一定會覺得我已經(jīng)投靠殿下,往后日子我不會好過的?!?/p>
“聰明,不僅有文人才氣還有處世的精明,難得。不過你和我見面的事太子早晚會知道?!崩畛袧啥酥咸褋淼椒堕e身旁,這也是一種上位者遞臺階的信號。
……
尹葭望著那邊交談不由打了個哈欠,但這剛抬起眼就見那侍衛(wèi)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不由白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卻突然聽到他開口對自己道歉。
“抱歉?!?/p>
尹葭斜眼望了他一眼,敷衍“嗯”了一聲,連問都沒問因為什么。這種人無非就是覺得輕看了她,發(fā)現(xiàn)她的功夫不錯為自己的輕視之心感到抱歉。
尹葭不會借機發(fā)揮,也不會借此為難,這種人說白了就是打工人,一樣為老板打工,只不過不同的是古代人是真的心甘情愿把命給老板,而現(xiàn)代人只想要老板的命。雖然現(xiàn)代打工人何苦要為難古代打工人,但人也有親疏之別,所以因為范閑的事她還是帶上了幾分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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