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低頭扣巴扣巴,最終還是決定走上前去。七齋眾人頓時呈防備狀態(tài)。扶桑氣結:“我就是一個小孩兒!”
小景出聲:“可你與元天關關系匪淺?!?/p>
“是啦。我可是爺爺?shù)挠H孫女!”扶桑小手驕傲叉腰,“你們讓讓,我給這位叔叔治治傷。”
七齋眾人完全不信這個五六歲小娃娃嘴里的狂妄之言。扶桑急得跺腳,她心虛地往洞里張望一番,又想到司命師祖平日里的教誨,她知道不能擅動凡人的命運,所以她決定只是淺淺治療一下,不完全治好也就不算更改了他的命運了。
天道:牛,你擱這兒卡bug呢。
扶桑雙手結印,頓時點點綠光縈繞她的指尖,順著她的指引緩緩沒入元仲辛的體內。身后尉遲源震驚地撲通一聲跪下了,七齋眾人也是傻了眼。
韋衙內喃喃:“薛映,薛映你掐我一下,我好像出現(xiàn)幻覺了……”
薛映也驚呆了,沒空掐他。
待綠光消散,扶桑收手,還沒等她說出讓他們保守秘密的話,身后的尉遲源已經回神喊了起來:“龍神大……!”
扶桑眼疾手快,一下子將他嘴捂住了,她咬牙切齒:“我不是觴闕叔叔,我是扶桑!”
尉遲源更是震驚,硬是從她小手里擠出幾個字來:“您……您還認識龍神大人!”他胡子扎的扶桑手痛,扶桑拼命沖他“噓”個不停,尉遲源頓時虔誠地捂緊嘴。扶桑抹了把額頭,表示心很累。
王寬率先反應過來,他將小景叫回神,示意小景查看元仲辛現(xiàn)在的情況,小景細細一把脈后,發(fā)現(xiàn)元仲辛內傷已經基本痊愈,只剩下外傷了,養(yǎng)個幾天就能恢復的事兒,頓時雙眼泛淚地沖王寬點頭。
王寬鎮(zhèn)定地走上前,試探問道:“你是神?”問完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魔怔。
扶桑搖頭:“我不是神?!?/p>
“可您明明……”尉遲源按耐不住出聲,被扶桑一個眼神震住了,又老實的閉上嘴。
“但你卻有如此通天之能。”
“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神,其余的我不能說?!狈錾n^一次擺出了月族少尊的氣勢,再也不能讓人小瞧眼前這五六歲大小的小女孩,“今日之事,我需要你們在場所有人保密,否則……”她看向地上的元仲辛,后又掃視了現(xiàn)場所有人,“他會受到因果反噬,不得善終。而泄密之人,同樣如此?!弊詈笃鋵嵤欠錾T趪樆K麄?。
王寬沉思片刻,又問她:“你為什么要出手幫助元仲辛?”
扶桑抬頭望著他:“我只是為了我爺爺,我不想他背地里獨自一人難過?!鄙砗笪具t源小聲驚呼:“我就知道元先生神人也!”扶桑一個回頭,他秒恭敬閉嘴。
王寬拱手:“不論如何,今夜多謝你出手相助,這份恩情七齋日后定會相報?!?/p>
扶桑穩(wěn)住內心的小得意,面上還是嚴肅:“只要你們不泄密,就是回報了。還有——”她頓了頓,“等他醒來,告訴他,不要記恨我爺爺,我爺爺也是有苦衷的?!?/p>
“王某定會轉告?!?/p>
扶桑小手一揮,正要回原處等元天關,手已經被牽著撫到了一個大大的腦袋上,尉遲源喃喃自語:“仙人撫我頂,結發(fā)受長生……”
扶桑無語,但她還是任由尉遲源動作:“我不是仙人啦,我也不是神。”
尉遲源在這方面犟的很:“不,您一定是真的神!您都認識龍神大人!”
“那不是龍神大人,那是我觴闕叔叔?!狈錾V雷约宏癫贿^他,畢竟連元天關都拿他這點沒辦法,于是配合他:“行吧,我是真的,可你得記住待會兒不能在爺爺面前露餡了?!?/p>
尉遲源一臉寫滿靠譜的樣子:“我做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露出馬腳!”
上一任龍神小景:……不放心
七齋眾人:……不信
扶桑半信半疑,使用了法術讓她遲來的感覺到有些困乏,她朝尉遲源張開雙臂:“大叔,抱抱我,我有些困了。”她打了個哈欠,眼前已經有些模模糊糊了。
尉遲源恭敬地將她抱起來,小心地調整好姿勢,學著元天關那樣哄她入睡,幾乎是被抱起的一瞬間,扶桑就陷入了沉睡。
……
遠在千里之外的東方青蒼突然感應到了什么,面色一冷。小蘭花也同樣感應到了,她有些擔憂:“大木頭,扶桑她……”
“這是她的選擇,也是她的命運……”東方青蒼抱緊了妻子,眺望著遠方的扶桑神樹,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