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客時,姜元柏被圍在一眾同僚之中,林溪便站在另一邊,林彥昌醉醺醺的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林彥昌溪兒,不要讓為父失望!
說完,被下人扶著上了馬車
林溪皺眉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眼中戾氣再次翻涌,她捏緊了手掌,本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又有被撕裂的跡象
蕭蘅姜夫人
有人叫她,卻是她這輩子最討厭的稱呼,林溪極力克制住自己,斂神抬頭
蕭蘅便看見了她眼中還沒有遮掩完全的怒意
蕭蘅今日多謝招待
他見過自己的真面目,林溪也懶得再掩飾,只敷衍的行禮
林溪肅國公慢走
蕭蘅卻像是并不急著走,低頭看向了她的右手
蕭蘅夫人受傷了?
林溪怔了一瞬,才再次抬頭看他,男人很年輕,卻好像并不怎么喜歡笑,總是嚴肅著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可是除了貼身丫鬟和乳母,竟只有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手受傷了
何其可笑
她舉起右手看了看,不是很在意的笑了笑
林溪不小心摔了
“她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蕭蘅得出了結(jié)論
蕭蘅聽聞夫人擅琴,就算是驚鴻仙子也要望其項背
林溪不懂他為什么突然提這個
蕭蘅夫人合該愛護自己的雙手才是
林溪臉上泛起了極其嘲諷的笑
林溪我雖擅長,卻從來不喜歡,辛苦自己,只為愉悅他人,憑什么?
蕭蘅被她的謬論驚訝住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蕭蘅夫人這想法倒是新奇
林溪我說得不對?
蕭蘅細細想來,也是有道理的
林溪冷哼一聲
林溪肅國公慢走!
說完,轉(zhuǎn)身率先離開了,竟是連裝都不想裝一下了,他摸了摸懷里的金瘡藥,嘆了一口氣,想來,相國府的藥也不會差的
晚上,林溪正準備歇下了,一身酒氣的姜元柏卻闖進了她的院子
她起身,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林溪這么晚了,老爺過來干什么?
姜元柏睜開眼睛看她
小陳你是我的夫人,我不能在你這里過夜嗎?
林溪瞬間冷了臉
男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小陳溪兒,這么多年了,還不夠嗎?
小陳你要這樣一輩子嗎?
林溪對姜大人來說,自然不痛不癢,但憑什么要我原諒?
小陳梨兒她已經(jīng)受夠了懲罰,這么多年她在貞女堂,吃了那么多苦,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我都不敢想……
林溪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好笑
林溪如今,她不是回來了嗎,今日又大出風(fēng)頭
姜元柏揉了揉額頭
小陳你今日不該那般……
話未說完,桌子上的茶盞便被人摔在了地上
林溪是我先招惹她的嗎?
林溪我問你,今日那柳氏口口聲聲都說我虐待姜梨時你怎么不說話,她們既然要我難堪,我難道還要笑臉相迎?
林溪你別忘了,打發(fā)姜梨去貞女堂的人是你,這幾年對她不聞不問的也是你
姜元柏最終還是落荒而逃了。林溪說的沒錯,他才是姜梨的父親,當年,他才娶新婦,正是情濃之時,為了讓林溪消氣,他打發(fā)姜梨去了貞女堂,如今,不該怪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