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隨著風(fēng)飛來到耳邊,海邊的鯤叫越發(fā)的響亮,不遠(yuǎn)處的浮島上,露出了一絲橙色的邊角。
“quiet?你在做什么?”
正太搭著鯤,看著窩在浮島小洞口的quite,問道。
“!”謹(jǐn)慎的小人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用自身的斗篷掩蓋了自己的臉頰,透過斗篷的縫隙,看清了來歷人。
“原來是collector,嚇我一跳,我以為又是flame?!眖uite放下斗篷,走近正太。
“話說,你在這里做什么???”鯤上的小人問道,“是在等禁閣的那班人嗎?”
“什么?禁閣的今天要過來?”quite有點震驚,臉上立馬浮現(xiàn)出緊張的表情,但更多的是驚喜。
quite是一個靦腆的小書呆子,經(jīng)常躲在浮島上看書,看風(fēng)景,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安靜不失一點大方。
因為經(jīng)常偷偷讀書,島上和經(jīng)過的旅人都親切地叫她“書蟲”。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啊啊啊啊啊!”書蟲有些措不及防,“我還沒有收拾這里,浮島上的椅子我也沒有擺整齊……”
“不是不是,我沒有說禁閣的那些人要過來!”正太順了順還在慌張的書蟲,“別太緊張,慢慢來?!?/p>
“哈呼哈呼——”書蟲平緩一下自己的呼吸,“又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搭著鯤過來找我說這個。”
“好啦好啦,看!”正太從自己的長裙里拿出一個貝殼。
這枚貝殼與剛剛的那兩枚一樣,都微微地發(fā)著光。
“這個是……發(fā)光的貝殼?”
“送你啦!”正太說著就把貝殼塞進(jìn)書蟲的書里。
“剛好可以給你看書的時候照照明!”不等書蟲回答,正太又繼續(xù)搭著鯤離開了浮島。
不是正太不禮貌,是她知道。
以書蟲的性格肯定會不好意思收,然后一次又一次地推辭,到最后不僅沒有收下,還會收到她自己做的橙色蝴蝶書簽。
書簽有一個就好了,就像是書蟲一樣,圣島只有一個書蟲就夠了。
隨著搖鯤的加速,周邊云層略過耳垂的聲音,正太來到了另外幾座浮島上。
剛從鯤上下來,一群群飛鳥經(jīng)過,發(fā)出了明亮的鳴叫聲,正太記得這里有位喚鳥大師,但不記得具體在哪一座浮島上了。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遇到那位喚鳥大師……正太如是想到。
不過運氣女神似乎不看好她,她過了幾座浮島都沒有遇到那位換鳥大師。
無奈之下,她只好把之前落在這里的貝殼收入囊中,搭著鯤回到了圣島。
但是,當(dāng)正太的背影越來越模糊,那位換鳥大師從一座殘缺的塔旁邊走出來,他看向空中飛翔的鳥兒以及正太越來越模糊的身影,微微上揚嘴角。
“咕啾咕啾——”
鳥鳴響起,無數(shù)鳥兒回應(yīng),一聲一聲鳴叫聲中,歌頌了這里的浮島生機,此時微風(fēng)揚起,鳥鳴響徹,云霄一片光明。
……搭鯤車中……
“正太!?。 庇质悄且荒ㄊ煜さ纳碛?,正太來不及放下貝殼,就收到了來著總裁的“愛的抱抱”。
“真的確定了!七大長老真的會過來!”總裁的聲音有點大,驚動了周邊水母。
“flame!”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入兩人耳膜。
“我的水母被你嚇到了!”
是jellyfish,島上的水母專家。
他留著和水母一樣的發(fā)型,足以證明,他對水母愛入骨子,和名字一樣,都是水母的意思。
“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笨偛貌缓靡馑嫉芈冻龊┬?,“對了水母頭,你知道嗎過幾天禁閣的人會集體過來,而且還有七大長老!”
“這消息你不早幾天都在傳了嗎?”jellyfish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有我叫jellyfish,不是水母頭!”
jellyfish話是這么說,但還是默認(rèn)了大家叫他水母頭的現(xiàn)實,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間,他只希望路過的旅人不要傷害水母,擾亂水母的生活,叫他什么他都無所謂。
“好啦好啦,我看到前面還有一些貝殼還沒有收拾,那我先離開啦?!闭f出話來,指了指前方。
最后她告別的總裁和水母頭,來到了那個位置。
這里的貝殼似乎有被搬動的痕跡,一直延著更前的方向。
“這里的貝殼怎么會這樣?”
正太一邊疑惑一邊撿起地上的貝殼,絲毫沒有注意到前面人正做著和自己相同的動作。
直到一個貝殼上出現(xiàn)兩個人的手時,她們才抬頭看向前方。
“……你好?”戴著巫師帽子,徒手抱著一堆貝殼的小人發(fā)出聲音,她看到正太因撿貝殼弄臟的長裙,立馬收回手,站起身來。
“你好?!闭妼Ψ绞栈厥?,她也不好意思撿起來,于是她也站起身來。
呼呼的海風(fēng)還在吹,沙灘上有兩道長長的腳印,其中一道有裙擺拖動的痕跡,而另一道則是多了幾個淺淺的貝殼坑洞。
有趣的是,這兩道長長的腳印出現(xiàn)在寂靜的海岸上,相互對向,似乎是為了某種相遇而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