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妹妹一同入了這綏王府,
她是妻,我為妾。
“小姐,王爺他怎么還不來?”
“別等了,
他今晚是不會來的。
”我心中明了,
他喜歡的一直是我的妹妹,
而我喜歡他,
但我是個利益的附屬品。
我拿起秤桿,
掀起了自己的蓋頭,
想想真是可笑。
燈滅了,留給我的只有孤獨與黑暗。
第二日早,
我用完早膳,
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這個院子清靜,
離大殿遠,
正好適合。
午時,我在院子中修剪花草。
他來了,我福身“王爺。
“嗯,起來吧。”
我緩緩站起
“不知王爺來妾身這是所謂何事?”
“聽說昨晚,
本王還未來,
你就掀了自己的蓋頭,
歇息去了?”
“是,妾身心知王爺和王妃恩恩愛愛,
不會再來妾身這,
所以妾身熄了燈?!?/p>
“知道就好,
你只是一個妾,
就給本王安安分分地待在這,
別惹出什么是非?!?/p>
說完,他便走了,
原來是來警告我的。
果然還是這樣么,
我不奢望他能跟我白頭,
我只求他能看我那么一眼,
哪怕是一眼,
我便心滿意足了。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那么快,
我都忘了我在院子里待了多久了。
翌日午時,
一聲怒吼傳入了我的耳中,
正當(dāng)我疑惑時。
看見他不由分說地就給我了一個巴掌,
我摔倒在地上。
疼,真疼,嘴角好澀,
看來出血了。
“王爺,妾身是做錯了什么?”
我強撐著身子。
“賤人,你還不知道你做錯了什么?
你說,挽兒的孩子是不是你做的?”
“王爺,妾身從未從這里出去過,
哪里還有害妹妹這一說?!?/p>
“賤人,你還不承認(rèn)?
來人,把她給我關(guān)進柴房。”
我還未來得及解釋,
就被拖去了柴房。
這里又冷又濕。
已是深秋,
外頭竟下起了雪,
嘴角的傷還未處理,
臉也越來越腫。
我想起小時候的那個少年,
溫潤如玉,
哪會像如今這般暴躁蠻橫。
天越來越冷,
我裹緊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
還是止不住地發(fā)顫。
柴房的門開了,
寒風(fēng)肆意地往里面灌入,
不知道為何,
我回到了院子。
回去之后,\
我染上了風(fēng)寒,
止不住地咳嗽,
越咳越劇烈。
丫鬟勸我去找大夫,
可我身上并無分文,
只好說著過兩天就好了。
終是咳出血了,
幾個丫鬟瞞著我去找他。
可我卻聽到他說
“一個沒有用的妾室,
救她干嘛?!?/p>
是啊,我只是個妾,
他巴不得希望我死吧。
一日又一日,
我靜靜地等待著死亡。
我叫丫鬟拿了紙和筆,
擬了份休書,
只希望他能成全我一次,
放我自由。
我被休了,
也被趕出了王爺府,
我不知道我該去哪里。
走著走著,
走到了一座破廟,
外面恰好下起了雪。
“咳咳,嘔。
”又是一大口血,
我知道我可能熬不過今晚了,
幸好他看不到我這副樣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悅君兮君不知”
爺,你可知妾身心悅于你。
可是你從未看過妾身一眼,妾身怕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