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迷迷糊糊的夏裔衣感覺身上壓了個東西,很重還很熱,壓的她喘不過氣。額上也慢慢滲出晶瑩的汗珠她艱難地睜開眼“什么玩意,沉死我了”眼前一幕簡直震驚到她,本該乖乖躺在床的另一邊的大小姐正抱著她毛絨絨的腦袋在她胸口上亂蹭,整個頭發(fā)都亂糟糟的,她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她的身體和夏裔衣的身體密絲合縫可能是睡的很香還吧唧幾下,夏裔衣趕緊推開她迅速坐在床邊,期間白卿卿的頭還撞到床沿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夏裔衣滿頭冷汗,不會吧,她僵硬的轉(zhuǎn)頭看了看。少女白嫩的額頭被撞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但依舊睡得很熟,還好還好沒醒。
不對呀,我人好好的睡覺她跑過來抱住我還吃我豆腐我為什么要心虛。她輕輕用袖子擦擦額上的汗珠看向白卿卿,她的臉為什么這么紅?夏裔衣將微涼的手搭在她額上,好燙!她作勢要收會回手白卿卿卻不肯滾燙的手心握住她的手不讓她拿開,靠,她倒底是真睡假睡,夏裔衣腦怒的看著她,少女握住她的手臉上盡是得逞的滿足,也不像假的,許是太熱了吧,夏裔衣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麻煩”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手抽出來,這家伙是502轉(zhuǎn)世吧。!夏裔衣心疼的看向被握紅的手,手的給我捏紅了,疼死了。她憤恨地看向白卿卿“活該你受罪?!?/p>
她離開床榻打開房門,清冷瑩白的月光照在她病氣的臉上,微涼的風吹干她額上的汗珠,吹散手腕上的熱意,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給那個大小姐降溫,這么燒下去怕是要成傻子了,幸好她提早摸清凌云派的各個地方新生宿舍不遠有一口井。夏裔衣抓緊找到那口井,一個人在這兒還挺嚇人的。那口老井四周長滿了雜草月光照在上面破有一種鬼片即視感,夏裔衣咽了咽口水“白天有這么恐怖嗎?算了速戰(zhàn)速決”她壯著膽子往里瞄了一眼,還挺深,拿起旁邊破舊的木桶往下一丟,井底傳來水花四濺的聲音。夏裔衣松了一口氣勻稱白皙的手賣力的轉(zhuǎn)動木軸,操,這是黏在上面了嗎,怎么轉(zhuǎn)不動,夏裔衣整張臉憋的通紅。她將腳踩在井壁用出吃奶的勁去轉(zhuǎn)。
…………終于打上來了,夏裔衣勞累的撐著腰,余光撇見身后有一道黑影,她頓感不妙,這么晚了應該不是人,此時的夏裔衣才認識到這是一個修真題材的小說,不是人的話那,那就是鬼嘍!夏裔衣被嚇的臉色慘白冷汗直流。所以我后面的是鬼,她的身體僵著不動心里默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身后的黑影沒半分動作。終于下定決心,往后一轉(zhuǎn)用力一跪“鬼大哥,中國鬼不吃中國人,我是守法公民你別吃我。隔壁屋的沐風比我好吃多了”沐風“……,你禮貌嗎?”夏裔衣膽戰(zhàn)心驚的睜開眼,卻只看見迷??匆娺@她的白卿卿,白卿卿眨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她,臉還是紅彤彤的。夏裔衣臉色一沉趕緊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操!,這家伙……,真是丟死人了。夏裔衣尷尬的四處張望直到面前的少女不解的歪歪頭“娘親,你在做什么?”
夏裔衣整個人都變成了黑白色,她,她剛剛喊我什么,娘,娘親!“拜托,我現(xiàn)在可是一個十六歲的花季少女,怎么可能是你娘親!”夏裔衣憤怒的辯解。少女搖搖頭猛的抱住她“不對,你就是卿卿的娘親”說這著還蹭了蹭夏裔衣。夏裔衣無助的開口“完了完了,白卿卿真成一個傻子了”白卿卿探著毛絨絨的腦袋看著她軟糯糯的開口“娘親,你怎么了?”夏裔衣生無可戀的開口“沒事,我需要時間緩沖”她 哆嗦的問“那啥,卿卿今年多大了?”白卿卿低下頭掰著手指頭繼續(xù)用軟糯糯的嗓音道“八歲了”不對勁啊為什么你智商八歲聲音也退化了,這也太不正常了!怎么辦,竟然有點可愛。不對,夏裔衣?lián)u搖頭,你也不正常了夏裔衣,她看向白卿卿,啊,真的好可愛,終于明白那些宅女們了,我也想有這么可愛的女兒。
白卿卿突然拉著夏裔衣的手往大殿跑“娘親,卿卿帶你看個東西”“誒誒誒,你慢點,我害怕”,這風刮在臉上火辣辣的“你要帶我看什么?”白卿卿故作神秘“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不一會兒就到了大殿,夏裔衣十分不解,大殿空蕩蕩的有什么好看的,白卿卿松開她的手,眼睛冒著灼熱的光“娘親,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去拿個東西?!迸R走時還特意囑咐夏裔衣“千萬不能走哦?!毕囊嵋聦λ龜[擺手“沒事,你去吧,我不亂走”所以我到底是為什么大半夜不睡覺來陪她胡鬧,夏裔衣注視著不遠處一動不動的白卿卿,無奈扶額,要這貨找到,起碼一個世紀,那邊白卿卿注意到夏裔衣的目光對著她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然后嗖的一下跳到二樓。
夏裔衣被驚訝的目瞪口呆“我操,輕,輕功。”為什么一個只有八歲智商的小女孩會輕功!你告訴我為什么?。∧且豢趟萑肓松钌畹刈晕艺J知,---我是假的,---我上輩子一定看的是假武俠片。
白卿卿在二樓的掌門椅子上搗鼓“好像不是這條腿”她撓撓頭“啊,我知道了,我記得應該是在……”她走到不遠處的桌子旁“這里”她將一條腿慢慢摁下去“哐當”桌子板出現(xiàn)一個暗格,白卿卿高興的舉起手“啊,找到啦”她拿出來朝夏裔衣?lián)]揮手,夏裔衣瞇了瞇眼,那好像是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白卿卿作勢要跳下來,夏裔衣有點慌“別,你先別……”話音未落白卿卿就嗖的一下下來了“跳”,好吧,是我多慮了,人家根本不怕。白卿卿猛的抱住她,亮閃閃的眼睛盯著她“娘親,你剛剛要說什么?”夏裔衣一臉苦笑“沒,我只是想告訴你有樓梯,跳下來太危險了”白卿卿恍然大悟“對哦,有樓梯”夏裔衣一臉無語“合著你剛才兩次沒看見”白卿卿俏皮的吐舌頭“唉呀,我忘了”夏裔衣嘆了一口氣,還真是簡單粗暴。
夏裔衣看向她手中的盒子“里面是什么”白卿卿將盒子遞給她滿眼小星星“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看她如此興奮夏裔衣緩緩將手搭在盒子的鎖上面,這不就是普通的盒子嗎?只有幾張被疊的笨拙的紙,夏裔衣不解的看向白卿卿“這是?”
白卿卿撅著粉嫩的嘴“不對,娘親笨死啦,不是讓你看這個”接著她奪過盒子邊說邊找暗格“果然只要卿卿不說,娘親又忘記了?!痹诩垙埖紫掠幸粚影蹈癜浊淝湫⌒囊硪淼貙⒗锩娴臇|西拿出來,“這是,一個長命鎖”很稀奇,這一般都是凡人給自家小孩保長命百歲的,修仙的人極少用而且白卿卿還是一個仙二代給我看這個做什么?
長命鎖通體銀白,上面刻著精美的紋理看得出制作它的人很用心,邊緣打磨的十分光滑,底部掛著小小的鈴鐺仔細看還刻著字,字體并不好看但大體認得出夏裔衣發(fā)出清麗的聲音“愿卿長歲”她笑出聲來,真有趣。白卿卿看到她笑十分不滿“娘親,你在笑什么,看這里”她用手指著銀圈,夏裔衣發(fā)現(xiàn)上面有一條小小的裂痕,上面被人用朱砂畫了一朵嬌艷欲滴的桃花,而那裂痕就巧妙變成了花莖,旁邊點綴著綠葉。夏裔衣捂嘴笑了笑,我明白了,果然是個傲嬌“卿卿是想告訴我這個長命鎖本來是壞的但被你修好了,對嗎?”白卿卿點點頭。夏裔衣眼角帶笑摸摸白卿卿的頭“這樣啊,卿卿很厲害,上面的花和卿卿一樣可愛”得到她的夸獎白卿卿乖巧了不少。
夏裔衣轉(zhuǎn)頭拿起那幾張紙“那這又是什么?”白卿卿捂住嘴搖搖頭,夏裔衣不解“不能說”她點點頭“娘親自己看”她隨手拿起一張。
——今天,我在后山找到一只小兔子,爹爹不讓我養(yǎng),我和娘親偷偷把兔子藏在柴房里,它叫小箐,我每天都要喂它吃胡蘿卜,娘親外出有事只能由我照顧小箐。后面畫了一個撅嘴不高興的表情
——今天,師傅讓我們玩捉迷藏的游戲,大家都是兩兩一隊,可是沒人愿意和我一起,師傅笑著對我說“那卿卿來找他們吧”我不情不愿的找他們。二長老的徒弟好可惡,抓了一只胖青蟲放我頭上,我哭著在那跑,他和其他人都在笑我,我跑回去用剪刀把頭發(fā)剪掉,可是好臟,真的好臟,我討厭他,討厭他們,我不需要他們做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只有小箐。
——今天我正在完成師傅不布置的課業(yè),有幾位女孩硬拉這我去看御獸宗的公子,我不喜歡他,可我身邊的女孩都在看他時不時臉紅。一次,她們拉著我去看百草峰摘藥的寧羽,寧羽摘了許多漂亮的花,他給每個女孩子分了一株,她們臉上都露出癡迷的笑,我嗤之以鼻。不巧,他送了我一朵帶刺的花,花很好看可我不喜歡我沒接,他對我笑了笑強硬的將花塞在我手中。虛偽,爭執(zhí)中他的花刺刮在我的長命鎖上,我嫌惡的將花丟在地上,之后那群女孩子再沒找過我。我不在意,每天散課后去找小箐玩,可是娘親為我做的長命鎖刮壞了,我討厭寧羽,娘親去了有幾天了我天天盼著她回來。
——今天爹爹今天心情十分不好,吃午膳時我問他娘親什么時候回來,他只沉著臉不回答,他嚴厲的看著我“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準下山,每天給我學習掌門之女應有的禮儀”我想反抗他,他又開口“你在柴房養(yǎng)的那只兔子我已經(jīng)讓人丟了,以后少做這些粗俗的是事”我如墜冰窟,那天,我與他吵了一架,我被他鎖在房間里,我依稀聽見門外的侍女說“我聽說掌門夫人外出和合歡派談判途中被一群發(fā)狂的妖獸咬死了,你是沒見過,聽他們說連尸體都沒留,真慘,掌門現(xiàn)在可傷心了”,我從窗口偷跑出去一路渾渾噩噩,我一個人待在柴房,我哭了很久很久。周圍盡是虛偽陽奉陰違的人我感到無助可是沒人陪我,沒人安慰我,只有我一個人。
夏裔衣看了看白卿卿,沒想到她以前是這樣的,即使貴為掌門之女她過得也不好。也是一個可憐人,夏裔衣紅著眼眶抱住她“沒事的,沒事的,你還有我,以后我陪你”白卿卿迷茫著臉她不太明白夏裔衣為什么哭。她笨拙的擦去她的眼淚“娘親,我困了,你陪我去睡覺”
夏裔衣嗯了一聲,到底還是個孩子,收拾完便走了。夏裔衣看著漆黑的天“月亮沒了啊”。她用冷毛巾搭在白卿卿滾燙的額頭“晚安,可愛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