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姜雪寧終于讓身邊的丫鬟離開了,而她們也是松了口氣,畢竟也是不想因?yàn)檫@樣就被罰了啊。
在她們離開后,姜雪寧便在紙上寫了謝危的名字,不禁在心里說道
姜雪寧上一次只一心撲在后位上,沒怎么留意其他的事情,實(shí)在是忽略了太多的細(xì)節(jié)了,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謝危的底細(xì),也不知道他與燕臨究竟是何關(guān)系
姜雪寧甚至還冒出了一個謝危的妹妹,眼下的處境該怎么辦,繼續(xù)硬著頭皮裝傻?問題是謝危會不會信,要不投靠謝危?可我又有什么本事和籌碼能讓他看中呢
姜雪寧還是說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謝危對著干?還是算了,不過……其實(shí)若他能成為我的裙下之臣?不,萬不能有這般可怕的想法,無論如何,這一次我必須搶占先機(jī),趨吉避兇
想到這里,姜雪寧便又低頭看了看手上拿的紙張。
與此同時,回到謝府的謝危還在調(diào)試他那把上等好琴,而侍衛(wèi)劍書便在這個時候給他送來了茶水。
劍書是今日跟著謝危去的姜府,也曾派他去暗中看過姜雪寧的院子,尤其是今日處理那些嬤嬤和丫鬟一事,便直接問道
謝危今日之事,依你所見,這寧二的性情如何
龍?zhí)?/a>這姜二姑娘倒是聰慧,竟用本詩冊誆人三言兩語巧治刁奴,與傳聞中跋扈魯莽的印象大為不同啊
謝危連你都察覺出來,燕臨卻沒有察覺,不覺得這蹊蹺嗎?
龍?zhí)?/a>您今日去姜府,為的是燕世子?
語落,只見謝危調(diào)試琴的手微微一頓,但又很快繼續(xù)摸著琴弦調(diào)試。
其實(shí)劍書猜的也不算錯,只是這中間夾雜著姜雪寧曾在多年前救謝危一命的事兒,所以才會在各種考慮下去了姜府。
謝危燕臨重情,傷他者定是他珍重之人,這寧二城府極深,又善隱藏,不得不防
龍?zhí)?/a>城府?我倒勉強(qiáng)瞧的出,可不過是個閨閣丫頭,先生,你是不是有些…
劍書的話還未說完,便直接被謝危給打斷了。
謝危4年前,她與我一同上京,我竟未曾發(fā)現(xiàn)她還有如此的一面,連我都瞞得過去,看來這人并非是等閑之輩,而且當(dāng)年在上京的路上曾遇大雪,恐怕她已經(jīng)知道我離魂癥之事
謝危而且我病中囈語,也可能被她察覺,原本以為她只是個刁蠻無智的小姑娘,現(xiàn)在看來焉知不是裝瘋賣傻,派人盯著姜府,若這寧二有所異動,立刻上報
龍?zhí)?/a>是,畢竟這若是被有心人知曉,定會按圖索驥查出您的身份,只不過燕世子那邊可要提醒一二?
謝危我和燕家的關(guān)系還不能顯露人前,關(guān)于寧二的事兒不要告訴燕臨,對了,青梧最近怎么樣
龍?zhí)?/a>小姐這段時間一直在通州大營里練習(xí)武功,偶爾跟著燕世子出去閑逛,其他的也就沒什么了
話音落下,只見謝危沉默了半晌,這才讓劍書下去。
對于青梧對燕臨的感情,謝危自然是看得出來,但這只是她的一廂情愿,而燕臨也是一門心思的都在姜雪寧身上。
其實(shí)謝危曾想過要勸青梧放手,但又轉(zhuǎn)念一想,在這個時候要提出放棄,青梧八成是不干的。
也許逆反心理一上來,還有可能會壞了一些別的布置,索性就沒有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