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沒等青梧和燕臨有過多的交流時,門外便傳來了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青梧和燕臨不禁對視了一眼,便趕緊起身往外走去。
當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他們便見到薛遠拿著加蓋了翰林院印章的圣旨回來了。
畢竟就算沒有通州大營的嘩變,那薛遠也可以拿燕臨打掉了圣旨來抗旨問罪拿下。
龍?zhí)?/a>敢問國公一句,通州軍營之事如何了
路人無論通州軍營如何,你燕家抗旨動手,諸位也看的清清楚楚,本公按律辦事,也該將你等帶走嚴查
龍?zhí)?/a>國公這欲加之罪已到了如此地步,豈容我拒絕,燕臨,隨為父走一趟,且看看薛國公能查到什么
路人來人啊,將燕牧以及燕臨拿下
說話間,只見薛遠身后的興武衛(wèi)便上前了幾步。
薛遠本想對燕家父子用枷鎖,但被張遮給阻止了。
因為張遮的話語里句句中肯,薛遠也不好強行對燕家父子用枷鎖,也就只能作罷。
龍?zhí)?/a>今日一別,不知來日何夕,諸賓保重
燕臨今日諸位故友前來,危難之中,不異于雪中送炭,此情我燕回永記于心
沈玠宮里我會想辦法的,其他的事情交給我,放心吧
語落,只見燕臨看著沈玠微微點了點頭,也算是先行謝過了。
燕臨只是微微看了一眼青梧,便對旁邊的姜雪寧說道
燕臨對不起啊,此前答應了你許多的事情,但現(xiàn)在都沒法做了
姜雪寧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的,但更知道燕臨的心思其實已經(jīng)在青梧身上了。
之所以沒有直接對青梧留些話,也許是不想讓薛家因此找她的麻煩吧,畢竟她此時還強忍著傷勢在這里。
思來想去一番后,姜雪寧便看著燕臨說道
姜雪寧別說這些,照顧好自己便夠了
龍?zhí)?/a>素日聽聞謝少師善琴,可否請少師相贈一曲《廣陵散》,隨我破陣而去
對于燕牧的請求,謝危自然是不會拒絕的,而薛遠就算想阻攔也沒有更多的理由。
就這樣,在謝危的一曲琴音中,燕牧父子看了看在場的各位,而燕臨也把袖口里放的一袋松子仁交給了姜雪寧便說道
燕臨走了,劍記得替我收好
語落,只見燕臨和燕牧便離開了燕家。
在他們走后,薛遠便開始讓興武衛(wèi)的人徹底搜查燕家,企圖找到逆黨的罪證以及印信。
可讓薛遠沒想到的時候,燕牧在一開始邀請謝危來贊冠的時候,就已經(jīng)悄悄地把印信轉交給了他,所以即便興武衛(wèi)翻個底朝天也是無法找到的。
雖然青梧他們是前來參加冠禮的賓客,理應在燕牧父子被帶走后就離開的,奈何薛遠卻不讓他們走,說是好讓他們做個鑒證,省得會說有栽贓陷害的嫌疑。
但實際上,薛遠是想看誰身上有傷,畢竟在來的時候,就被告知那批假扮燕家下人的人全部都死了,那他自然是要好好查查了。
只不過不知道到底是誰出的手,也就只能用這么笨的方法留住他們,好以此來看誰會露出破綻。
不過這一招并不持久,畢竟來參加宴席的還有沈芷衣和沈玠兩位皇室,自然也就只能在拖住一會兒后就放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