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說的不錯,表面善良溫和的圣子其實骨子里的占有欲和控制欲驚人到了偏執(zhí)的程度。他現(xiàn)在怎會還沒有看出來,若要調(diào)查,總會有蛛絲馬跡的。
圣子行事最大的紕露大概就是那只貓以及知情人——一位紅衣主教以及資歷較高的圣騎士。
好巧不巧,這位紅衣主教便是在他跟著圣子時對他不虞的那位。
圣子是自小就被選中,掌控欲也是自小便見端倪,掩蓋在表面的光鮮之下的,還有許多言語挑撥人心等手段。
時戚又想到了圣子將他比作“小貓”,這次他可不會再想什么無心之失。得知愛人只是將自己當做逗趣的寵物,或是想將自己調(diào)教成他的寵物,原本打算去圣城的始祖轉(zhuǎn)頭便去了戰(zhàn)場。
最大的戰(zhàn)場是在圣城與血族王殿連線的中心,幾乎不見推動,一方是教廷的人筑下的圣光屏障和圣水作霧,一方是親王們驅(qū)使的毒瘴和吸血蝙蝠。
時戚半步成神后足以碾壓的實力,一旦到達戰(zhàn)場戰(zhàn)局便一邊倒了,圣光的屏障如同紙張般輕易破碎。
意外之喜,他在教廷駐扎地發(fā)現(xiàn)了圣子。
圣子在和騎士長和幾位主教商議戰(zhàn)事以及調(diào)查到的血族資料,但以純血血族的驕傲和掌控力,能流傳出來的并不多,機密更是不太可能。
將人擁入懷中,感受著許久不見的溫暖。他手指摩挲了兩下,埋首在他頸間,問道:“我的圣子大人,想我不想?”
被他撈到懷里的圣子大人眉眼間不見驚慌,拔出圣劍反手向他刺去。
真正沾染上光明神的神力的東西是能給他造成傷害的,時戚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只可惜即使是圣子,也沒有使用出他真正威力的實力。
他在眾目睽睽下?lián)镒吡耸プ?,無人可攔,無人可尋。
他帶著圣子,到了血族王殿。
“時戚,”上次看著這個面龐和曾經(jīng)略微相似,但渾身充滿了攻擊性和侵略性的男性血族,幾乎不想相認。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他還是問了。
時戚毫不在意,擁著他,注視著他,答:“我身上有血族始祖的血脈,后來到血族后便去了始祖留下力量的傳承之地,出來便來找你了,你開心嗎?”
他笑著,一如往常地順從,依戀,但圣子面色更沉了。
“你一開始接近我是因為你的血脈?你在利用我?”
時戚知道圣子最大的怒氣來源并不是這里,但他還是解釋,道歉。
“是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最重要的是我愛你,就算沒有這個原因,我也會在見你第一次時就被你吸引,只是那時的我大概會太過自慚形穢,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對不起,這是我的隱瞞,我本來是做好了永遠做個廢物待在你身邊的準備,不過誰讓總有東西讓我們分開呢?圣子大人,在傳承的時候,我真的好疼啊。”他在向他示弱,在乞求他的憐憫。
他在不自知地逼他,像曾經(jīng)的那只嬌氣的貓兒一樣。圣子心想。
可誰讓說者“無心”。
圣子的眉眼略微平和,說出的話卻令時戚無法想象。“時戚,我們斷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