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哥?”
宮遠徵疑惑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室沉寂,也打斷了那若有若無的交鋒。
宮遠徵“你怎么了?”
他端起茶杯放到了姜離離跟前,放在桌下的那只手輕輕的捏了下她的指腹,帶著明顯的安慰意圖。
姜離離下意識的垂下了眼,躲開了那壓力極強的目光,她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發(fā)覺手中有些許濕潤,竟是出了一片冷汗。
清晨的光線影影綽綽,她又被毒性所控,意識不清,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宮二先生的臉,緊接著,便陷入了那毒發(fā)的迷障中,只隱約能記得,宮二先生身上的氣息,是很好聞的。
今晚迫于形勢下的再次相見,她早已神智回籠,對上宮尚角的目光那一刻,雖萬分緊張慌亂,可她還是沒有避開。
她也知曉,這件事發(fā)生的太過荒唐,任她過了這十幾年的沉靜日子,也斷斷想不到,她竟會與未來夫君的哥哥在陰差陽錯之下,發(fā)生了那般羞人的關系。
自離家入了宮門伊始,她身邊便危機不斷。從眾多新娘被關進地牢,再到眾多新娘中唯有她和云姑娘抽到了金牌,而她被少主宮喚羽選中為新娘。可緊接著,她便莫名中了無鋒的奇毒,被徵公子帶回了徵宮,卻是以交歡的方式才能為她解毒,百般打擊之下,她也接受了現(xiàn)實,作為徵公子新娘便是,可誰知,那奇毒引發(fā)的毫無道理,在她毫無防備之下,竟然、竟又與宮二先生……
她已經(jīng)覺得自己足夠堅強了,所以,短暫的崩潰之后,也并沒有想要尋死覓活,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那件事,她有錯,可是,卻并非全是她的錯。
是她對不起徵公子。
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姜離離發(fā)覺眼眶有種莫名的發(fā)熱,隨后,眼前霧氣圍繞,她輕輕的眨了眨眼,慢慢的,熱氣消退,霧氣散去,她眼中也不復方才的脆弱。
她的位置就在宮尚角的正對面,盡管低垂著頭,可他還是能瞧見那玉白小巧的下巴,光膩瑩潤的肌膚,耳邊亂發(fā)的半遮半掩下,襯得她精致的不似凡人。
宮尚角“無事?!?/p>
宮尚角端起面前的那杯茶水,遞到嘴邊飲了一口,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水流順著喉間滑入,他突然間覺得喉間有些發(fā)癢,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姜離離,淡淡的說道。
宮尚角“我只是好奇你的新娘叫什么名字,是何身份。”
宮尚角“眼下,已經(jīng)知曉了?!?/p>
他的話一落,宮遠徵也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羽宮那兩兄弟,他扯了扯唇角,冷哼道。
宮遠徵哥,宮喚羽已經(jīng)死了,阿離便與他們羽宮沒有任何關系
宮遠徵宮子羽那個蠢貨……
他語氣頓了頓,到底是不愿在姜離離跟前說出那些話,反正他罵宮子羽的時候多了去了,也不差這兩句。
宮遠徵他還舔著臉說阿離是羽宮的人
宮遠徵真可笑,他哥早死透了,在這發(fā)什么瘋呢?
宮遠徵還在我跟前強調(diào)他是執(zhí)刃,他也配?
說到這里,他已是滿臉的鄙夷不屑,又格外憤憤不平,不過,好在他還知道給姜離離面前的碗中夾了飯菜,并小聲說了一句。
宮遠徵阿離,你先吃
姜離離乖巧的點了點頭。
瞧見他們二人溫情脈脈的樣子,宮尚角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噔”的一聲,是茶杯放在了桌面上發(fā)出的碰撞響聲。
他拿起一旁的手帕擦了擦唇角,眼中情緒莫名,緩緩開口道。
宮尚角的確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