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時間已經(jīng)足夠幾個喝了藥昏倒的人逐漸清醒過來,薛敏見到剛醒來便不顧腿上的傷也要出去的胡睿,稍微一蹙眉,跟了上去。
見此,白榆眉梢微挑,立馬便要起身,卻沒曾想,被冷月握住了手腕。
回過頭,冷月正不解地盯著她,“你為什么非要管他們之間的事?”
聽見這話,白榆忽而展顏一笑,帶著一絲嬌俏,“我擔心隊長被騙啊,你該不會阻攔吧?”
突如其來的燦爛笑容,就像夜晚閃耀的星星,讓冷月倏地愣了神,手上的力氣不自覺就松了。白榆抓緊時機,巧妙地從她手中逃脫,臉上的笑容迅速收斂,仿佛剛才看見的只是錯覺。
白榆頭也不回地走了,生怕跟不上剛才出去的兩個人。她必須得確認,她的到來到底有沒有影響到薛敏一絲,哪怕只是會胡睿產(chǎn)生一絲的懷疑也好。
要是一點影響也沒有,那會很沒勁的。
她匆匆地離開,并沒有注意到身后冷月正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出神。
其實冷月也對薛敏和胡睿之間的事情有意見,可她不能說,也不想讓薛敏不開心,所以她還挺羨慕白榆這種有話就說的性格。
白榆對冷月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她遠遠地跟在薛敏后面,悄然躲到一旁墻根里,為了保證隱蔽特意后退了兩步,身后卻好似撞到了什么。
疑惑地回過頭去,入目便是一個黑色帽子、一身黑衣的男人,心中驚了一瞬,正要動手,又覺得眼前的人很是眼熟。
正是這遲疑的一瞬,被對方奪去了主動權(quán),嘴巴被捂上連呼叫也沒辦法。
“唔,唔……”
“噓,別出聲?!蹦腥藟旱土松ひ?,“能不能保證不出聲,能的話就松開你?!?/p>
有這好事,白榆自然是狠狠點頭了。
“第二次見面,你好,我叫劉成,是一名記者?!蹦腥擞押玫厣斐鍪郑庖婚W而過的試探。
白榆嘴角微撇,無緣無故被捂嘴,心情不太愉悅,“還記者呢,在我面前還裝?”
劉成被她這副不爽的姿態(tài)給逗笑,心底的那一層試探已經(jīng)被證實,一時之間,隔在兩人之間的一層膜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你這是……偷看你們隊長約會?”
“八字還沒一撇呢?!卑子芾浜咭宦?,“那男的想要的,我不信你堂堂大記者會不清楚?!?/p>
劉成聞言聳了聳肩,無奈道:“好吧,我確實清楚?!?/p>
見此,白榆擺擺手,沒有再說些什么,悄悄探出頭去觀望薛敏跟胡睿的情況。
胡睿本想跟日本人接頭,連報密小紙條都拿出來了,薛敏卻忽然出現(xiàn)將那個日本人殺了,從白榆的角度正好看見他們走之前,胡睿心虛地把紙條丟在地上。
可惜了,沒看見薛敏的表情,猜不出來她到底有沒有懷疑胡睿大晚上獨自出來的動機。
“走,過去看看?!?/p>
“也好?!?/p>
看過劇,又從原身記憶中找到劉成的身影,白榆此時對他很是信任,至少不會損害國家。
因此,對于劉成看過紙條后,又將紙條塞進日本人口袋里的行為,白榆保持觀望的態(tài)度。
“行了,看也看完了?!卑子苻D(zhuǎn)身走人,朝著身后揮揮手,“下次有緣再見。”
“行,有緣再見?!眲⒊赡樕蠏熘?,下次堅信他們會有再見的一天。
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次的任務(wù),更是因為……他曾在中共學校里,見過白榆。
白榆走到半道上才想起來,剛才劉成自我介紹的時候,她并沒有告知對方自己的名字。
不過僅僅一瞬,她又想通了,對方可是無所不知的劉成記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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