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見知道越嬋這張嘴皮子怕是御史大夫也要被她氣的跺腳,也不與她爭論些口頭勝負。
袁善見你來人家定親宴作何?樓太傅與三皇子可不是一路人。
越嬋姓的這個越,就已經(jīng)將越嬋與三皇子綁定了。
越嬋我自知。只不過這個樓太傅也不是聰明人,我來瞧瞧現(xiàn)在的熱鬧便知以后的破敗勁兒了。
越嬋的意思也十分明確,他三皇子一派遲早會把樓太傅整垮。
袁善見皺了皺眉,想來也考量清楚了樓太傅、太子、三皇子之間的關(guān)系。
樓太傅是太子老師,學識自然是淵博的,只是比起他的才學來人品并不算好。太子軟弱不堪大任,時常以樓太傅的想法為先。想必文帝與三皇子都是看不下去的。
袁善見這是三皇子的意思?
越嬋或許吧,袁公子放心大膽猜,猜錯了也不會要你命的。
袁善見心緒萬千,一時忘了自己本來是因為越嬋不顧與程少商的友情對樓府動手而詫異了。
他倒是覺得,比起三皇子,越承恩的女兒似乎更得文帝信任。
↑越承恩(私構(gòu)人物)是越妃的大哥,也就是文帝的大舅子。
越嬋身上一股重重的酒氣,或許是酒勁后勁大,她也覺得不妥了。
與袁善見擦肩而過,找了自己的侍女問樓府要了間客房休息。
她叫侍女守在門外,她則是坐在榻邊閉著眼按腦袋。
一陣風過,她的手覆蓋了一層熱意,是一雙男人的手覆著她的手幫她按著太陽穴。
郭郁姐姐,酒又喝多了吧。
越嬋對他很是放心,竟仍由著他接觸著人的死穴。
越嬋你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交給你的事做得怎么樣了?
郭郁既然是姐姐的吩咐,我又豈敢不從的?
少年一身黑衣,長相有些偏稚氣了可身量已有七尺了。
他看向越嬋的眼神里是深深的、深深的黑色。
郭郁駱濟通當屬的駱家確實是那個駱家。
越嬋那就不用考慮了,直接除掉,啊直接讓她死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郭郁是啊。
不知為何,越嬋失態(tài)的時候臉上都是帶著玫瑰色的紅暈,眼里也是如此的嫵媚。
黑衣少年有些癡癡地望著她的側(cè)臉,這便是他所追求的。
郭郁姐姐總是這樣善意對待別人,自己吃了虧。
這也就是面前這個少年敢這樣面不改色地胡說八道。
想想越嬋在底下人的面前可是最為陰毒的蛇蝎,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哪怕死的人再多也換不來她真心的眼淚。
再著,越嬋是一點虧都舍不得吃的,她故意吃下的虧就會導致對方就會倒大霉。
突然,被郭郁握住手的越嬋笑得燦爛。
越嬋郭郁,你幫我個忙吧。
看著越嬋言笑晏晏,郭郁一秒都不帶猶豫。
郭郁好。
而守在門外的侍女頓時就覺得空氣冷的打寒顫了。
侍女:“怎么突然那么冷,阿切!”
里面的越嬋和郭郁都是一臉笑意,只是一張笑臉比一張冷。
越嬋那我便進宮一趟,去長秋宮。
見皇后。
這件事情,你跑不掉的,駱濟通。
長秋宮——
駱濟通咳咳,咳咳。
正在宣皇后手底下做事的駱濟通咳嗽了好一番。
宣皇后駱娘子怕是染上風寒了?近幾日的天氣也不應(yīng)當呀。
駱濟通低聲恭敬地回話,心思卻早飄到了遠方。
駱濟通【凌將軍與越氏那女為何總是糾纏不清?】
她母家雖說不如凌不疑那般顯貴,但可都是老世家了,而且還長年在皇后手下掌權(quán)。如今硬要說那家女娘配得起凌不疑的,那便說她是最合適的也不為過。
只是為何,她心底卻涼的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