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回到都城沒幾天,又要出征了。
越嬋反正是欣賞不來他這種工作的干勁,又或許是他只是不愿在都城看著程少商與樓垚罷。
她在都城做閑散得很,沒人敢找她麻煩,她也沒找別人的麻煩,算是平和。
程少商永嘉縣君?
誒呀,出門碰上了個熟人。
越嬋少商君,此刻準新婦不應(yīng)在家中準備嫁衣么,怎得出來閑逛。
程少商看見越嬋臉上欣喜,只是眼中落寞不去。
看來何昭君的消息也差不多傳到他們的耳朵里了。
程少商不提那些,縣君前些日子不是對我家的橋感興趣嗎?我?guī)闳ノ业男∽鞣弧?/p>
程少商在驊縣的日子可沒少看見越嬋絲毫沒架子地與木匠、伙計打交道。
想來也不會對她的這些“邪門歪道”有歧視。
越嬋少商君如此客氣,我也是推脫不得,與你同去便是。
雖說她未有與程家結(jié)交的意向,不過程少商這女娘她并不討厭。
雖說單純了些,不過坦率較真,也算是可愛的女兒家。
應(yīng)該說普通人家的女兒家都未有她如此心機深沉的。
與程少商一同去了程家,蕭元漪與程始在遠處觀望。
程始這是哪家女娘呀,我怎得看得如此眼生。
比較程少商的交際圈比較窄,也就那么幾檔子人。
蕭元漪是永嘉縣君,這次也去驊縣平亂了的。
程始誒元漪,你說,圣上是如何想的,讓一位小女娘去戰(zhàn)亂之地?
她也不算什么武將出身的女兵,去了又有什么用。
雖說是越嬋自己要去驊縣,只是她的一舉一動也暴露在大眾視野里。要去那些個危險的地方,也是需要文帝批準,用通關(guān)文牒的。
蕭元漪圣上如此做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少胡亂揣測圣意。叫那些個御史聽到了,唾沫星子淹死你。
不過看見程少商帶了朋友回家也是高興的,比較程少商在都城的世家圈子里算是孤僻的了。
程少商你瞧這秋千,也是我自己做的。
程少商將她引進了自己的院子便去換了身衣裳,還帶了圍裙和袖套。瞧起來確實要在她面前露一手。
越嬋看來少商君的手藝果然了得。
越嬋聽說好的木架結(jié)構(gòu)比石頭還要堅實呢。
上次看見的程府里的橋就是其中之一。橋上的走走著如落實地一般。
程少商也是,我這手藝出去開個小作坊不過分吧?
她都規(guī)劃好了,只要她與樓垚成了親,外放為官亦或是鄉(xiāng)野間閑云野鶴都成。
看著程少商做地盡興,越嬋也忍不住拿了鑿刀在木頭上比劃著。
程少商縣君無聊也可用這些木材做個木雕如何,打磨浸油后很漂亮的。
越嬋做個木雕?我還未曾做過。
程少商我瞧縣君的手巧靈活的,成品不會很差的。你先在木頭上繪一個大概,慢慢修就是。
越嬋想了想,在木頭上畫下一個男人的輪廓。
做了一個很簡單的人物擺件,確實第一次做生疏,但是經(jīng)過打磨后漂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