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茵認(rèn)識她——她是府里的高格格,她父親是朝廷重臣,深得皇帝寵信。當(dāng)初選秀,便有高格格參加,婉茵記憶猶新。
高格格走下涼亭,盈盈施禮道:“姐姐?!?/p>
“高姐姐?!蓖褚鹨哺I硇卸Y。
高格格問道:“我彈的琵琶好聽嗎?”婉茵笑道:“彈得很好。”
高格格揚(yáng)唇,眼底掠過一絲驕傲。
“今日姐姐彈的曲子,倒是新奇得很?!蓖褚鸫蛄恐車?。
高格格笑道:“這首曲子名喚‘秋’,是我家老祖宗從前所創(chuàng),一直傳承至今。這院子的景致和這池塘的風(fēng)景,都是我家老祖宗一磚一瓦親自建造??上覜]有老祖宗那般才學(xué),不懂得欣賞老祖宗留下的文墨典故,否則定會寫得詩詞歌賦,繪畫山河,使整座宅邸煥然一新,美輪美奐。”
婉茵看著高晞月技藝高超的樣子,崇拜極了,連忙附和:“是極是極,高姐姐的琴棋書畫,堪稱京城絕響?!?/p>
高晞月掩口一笑:“妹妹謬贊了。不知妹妹今年幾歲了?”
婉茵道:“妾身虛歲十六?!?/p>
婉茵赧顏笑了。高晞月道:“你我同齡,我該喊你妹妹。”
二人寒暄片刻,高晞月邀請婉茵入園賞景。兩人一路走來,婉茵才發(fā)現(xiàn)高晞月竟是個妙人。高晞月談吐優(yōu)雅,言辭謙恭,舉止端莊大方,頗有世族閨秀的儀態(tài)。而青櫻這邊就孤寂無比,這幾日身體虛弱的不行,她還傻傻的以為真的是自己郁結(jié)于心才沒力氣的,
心中懊惱不迭。
晚膳時分,蘇嬤嬤來請示:“主子,用飯吧。”
婉茵擺了擺手:“你替我送去吧?!?/p>
蘇嬤嬤遲疑片刻:“奴婢瞧著主子沒胃口。不如讓廚房準(zhǔn)備些粥點,或者熱湯?!?/p>
“不必?!鼻鄼褤u了搖頭,疲憊地躺下歇著。
蘇嬤嬤見她不肯吃東西,急道:“主子,你的身子拖不得……”
青櫻閉著眼睛,懶洋洋道:“等我餓了再說?!?/p>
“主子。”蘇嬤嬤焦慮萬分。
蘇嬤嬤嘆了口氣,只得退了下去。青櫻原本只是稍微身體不適,由于長時間郁結(jié)于心,生病加重,病勢洶涌,竟是燒糊涂了。迷迷糊糊間,她聽見耳畔響起細(xì)細(xì)碎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念叨些什么。
那聲音似是在耳畔輕語,又像在耳際徘徊,飄渺而又朦朧。她努力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皮沉重得很。
她掙扎了一番,緩慢地翻身坐起,卻覺得喉嚨干澀、頭疼欲裂。她撫了撫額頭,只覺得嗓子冒煙。她扶住椅子,慢慢坐了起來,掀開簾帳出門。
窗外夜幕漆黑,樹木叢中星光閃爍,蟲鳴聲此起彼伏。
第二天院中,弘歷帶著陳婉茵過來見禮。
她給福晉敬茶的時候挺順利的,倒是給側(cè)福晉青櫻敬茶的時候,她故意裝著走神,讓婉茵捧著熱茶等了很久。
陳婉茵霎時紅了眼,搖搖欲墜,似乎受盡委屈,隨時要哭出來。弘歷連忙攬住了她:“婉茵不必害怕,本王一定會護(hù)著你?!彼麑﹃愅褚鹇冻鋈崆槊垡獾男θ?。
陳婉茵感激涕零,向弘歷投去崇慕愛戀的眼神。
弘歷對青櫻冷淡道:“你既不舒服,便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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