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廳到底有什么可吃的啊。”一個中年大叔的聲音不斷吐槽著。
小蘭耐心的規(guī)勸著他?!昂美舶职?,這家餐廳是我從網(wǎng)上看到風評很好的,來嘗一次又沒什么?!?/p>
柯南在一旁扯著嘴角,眼神中寫滿了無語。
“那和大叔來不就好嘍,干嘛非得帶上我啊...”
坐在遠處的安室透和黑澤澄循聲而望,發(fā)現(xiàn)了剛剛被服務生引導入座的毛利一家。
“看來毛利老師也很認可這家餐廳的味道啊。”安室透喝了口石榴汁,展示著自己對這家餐廳的愛戴。
黑澤澄注意到了他對毛利小五郎的稱呼,有些好奇地問道?!罢f起來,第一次在波羅咖啡廳見到你,你也是稱呼他為...‘老師’的對吧?”
安室透也不加掩飾,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有些炫耀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就是這樣,我可是毛利老師的首席弟子??!”
那個蹩腳偵探啊...
黑澤澄看著他這幅引以為豪的樣子,腦海里迅速轉(zhuǎn)了一番,最后能想到的回復只有——
“你可真閑。”
突然,他們兩人隔壁桌的男子掙扎地站起,滿臉猙獰嚇了黑澤澄一跳。這男人搖搖晃晃地身體控制不住地朝著他們的餐桌奔來,嘭的一聲砸到了餐桌上,手指痙攣似的抓住了桌布,扯著它隨著桌上還沒有吃完的餐品一同癱倒在了地上,張著嘴痛苦地呻吟,引得餐廳里所有人都向這邊看來。
安室透在他沖過來的那一刻就護到了黑澤澄的身前,雖然在他擋過來之前,黑澤澄早已跳離了座位,躲到了不會被撞到的位置,但她還是在見了這人倒地的模樣后,不禁地拉住了安室透的衣角。
痛苦、窒息、掙扎,那是她最見不得的模樣。
“喂!這位先生,振作一點兒!”安室透蹲下身,輕拍著這男人的肩膀,試圖喚回他的意識。
可是他剛剛蹲下,就聞到了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小蘭!快叫救護車!還要報警!”發(fā)現(xiàn)有人倒地的毛利也急忙向這邊跑過來。
“是!”小蘭熟練地進行叫救護車和報警。
“他已經(jīng)沒救了?!泵咽謴哪悄腥说牟弊觽?cè)方離開,遺憾地落下這句話。
柯南神色凝重,迅速觀察著可疑的人。
“是氰化鉀中毒,到底是誰...”
打完電話的小蘭也緊跟著跑過來,發(fā)現(xiàn)了站在安室透身后,臉色并不太好的黑澤澄。
“阿澄小姐,你沒有事吧,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吧?!毙√m把兩只手放在了黑澤澄的肩膀上,給了她許多的安慰感,又挽著她想要帶她離開。
那位倒地男人的同伴中,有一位滿臉淚水的人拍著桌子揭案而起,指著剛剛轉(zhuǎn)身的小蘭和黑澤澄,怒斥著他們的離開。
“你們!你們怎么可以走!那個女人,離我們的桌子那么近,誰知道是不是她干的!她現(xiàn)在裝得那么害怕,不就是想迷惑警察嗎!”
在場的人都知道,她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便是和安室透同桌的黑澤澄。可黑澤澄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勁來,仍舊處于回憶的痛苦之中,實在抽不出思緒來為自己辯駁。
小蘭看到那幫人無故地指責,也將黑澤澄擋在身后,雙眼瞪著這群不講道理的人們。
安室透見狀,走到了那個男人的同伴們面前,好脾氣地為他們作解釋。
“很抱歉,我的朋友剛剛受到了驚嚇,她現(xiàn)在真的很難受,我可以保證她只是被我邀請來用餐的普通女生,請允許她現(xiàn)在離案發(fā)現(xiàn)場遠一些。”
那群人不再說些什么,小蘭也哼了一聲后,就扶著黑澤澄走向遠一點的地方,找到一個等位的小沙發(fā),拉著她的手坐下,輕輕地安慰著她。
柯南見到小蘭即將和組織里的Merlot獨處,盡管黑澤澄的狀態(tài)看起來實在不算好,他也仍舊擔心她會趁機對小蘭動手。
“小蘭姐姐!我想跟你們一起去!阿澄姐姐看起來真的很不舒服?!?/p>
這案子就拜托給安室先生吧。他回頭和安室透一個對視,得到了對方點頭的回應。
過了許久,警方已經(jīng)過來勘察現(xiàn)場,案件也隨著安室透的不斷暗示被毛利偵探迎刃而解,押走了那群同伴中的犯人,剩下的人們都在配合警察的工作做著筆錄。
黑澤澄也漸漸找回意識,氣色慢慢變得好了起來。
“阿澄小姐,你緩過來了嗎?需要我?guī)湍隳帽畣幔俊毙√m見她意識不再恍惚,急忙喚她。
“不,不需要...我剛剛,怎么了?”黑澤澄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腦袋,吃力地吐著字。
柯南站在她面前,揮著手,裝作小孩子的模樣,天真地匯報著剛剛黑澤澄的表現(xiàn)。
“阿澄姐姐你剛剛的樣子好讓人擔心??!我們怎么叫你你都不回應,嘴里好像還一直在念叨著什么...秀?我們也根本聽不懂呀!”
聽到了柯南口中的“秀”后,黑澤澄愣了一下,緊接著她搖了搖頭,為自己的失態(tài)道歉。
“阿澄小姐還是很讓人放心不下,我一會兒會如實敘述給安室先生聽的,拜托他一定要照顧好阿澄小姐?!毙√m握著黑澤澄還在微微發(fā)抖的手,滿臉擔憂。
聽到小蘭的這番話,黑澤澄驚得猛然抬起頭,沒緩過來的腦袋又突然疼了一下,她吃痛的哎呦了一聲,緊接著趕緊對小蘭的話展開針對性的提問。
“什么??誰要他照顧?!”
這回輪到了小蘭開始疑惑?!澳愫桶彩蚁壬皇乔閭H嗎?”
“誰和那家伙是情侶???!”
話畢,做完筆錄的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走到外面尋找著小蘭他們?nèi)齻€人的身影。
安室透遠遠就瞥見了不知為何氣得張牙舞爪的黑澤澄,走到近處,發(fā)現(xiàn)她正在怒視著自己。
“怎么又開始生氣了?!卑彩彝鸽m然心里嘀咕著,但沒多在意。
和毛利一家道別后,他收到了來自柯南的短信。
“剛剛Merlot突然神情恍惚,嘴里不住的在說著‘秀’什么的,這是組織里的成員嗎?”
安室透眉頭一皺,想了一圈組織里好像沒有誰的名字里有“秀”這個字。如果說是代號的話,好像也沒有這樣的酒名吧。
所以他打算直接問問本人,他有六成的勝算能從黑澤澄的嘴里問出些東西,畢竟這個實力很強的組織高層,雖然總是看似被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氣環(huán)繞,但其實相處起來,又感覺她只是小孩子脾氣罷了。
“已經(jīng)緩過來了嗎?剛剛你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坐在他左側(cè)的黑澤澄用手撐著頭,看著窗外。
“好多了?!?/p>
“抱歉,剛剛被案件纏住了,就想著能不能學一學毛利老師的推理能力?!卑彩彝敢荒樓敢猓跐沙涡α艘幌?,又再次轉(zhuǎn)了過去,認真駕駛。
“組織里的Bourbon,還需要向那個蹩腳偵探請教?”黑澤澄對著他,滿臉都是懷疑和警覺。
“嘛,毛利老師的水平還是我無法企及的高度。你呢?剛剛是想到什么痛苦的回憶了嗎?”他決定直球發(fā)言,黑澤澄最吃這套了。
“嘁,是啊,很久遠的事情了,我都快記不清了?!焙跐沙慰粗嚧巴獾穆窡?,一盞盞地向后滑去。
“那能和我說說嗎?比起小蘭小姐他們,或許我的身份更適合傾訴呢。”他手握方向盤,看著前方的道路,在紅燈前柔和的停下。
黑澤澄抬起頭,望著遠方的一顆星星,開口敘述了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久遠到那時候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沒有加入組織,久到那時候黑澤澄還沒有任性地離開組織,久到她都說不清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那是一個寒冬,冷風呼嘯,整個組織的據(jù)點都被大雪覆蓋,高層們都聚在這個據(jù)點里面,圍坐在一起烤著火,匯報著今年的行動,講述著來年的任務,也算是在過年的氣氛。
黑澤澄是個坐不住的性子,隨便聽了幾句組織成員的匯報就找了個機會,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溜出了會議室。
“嘿!我就知道你會偷跑出來?!倍阍谂柙院竺娴陌滋镄愫屯蝗婚W了出來,妄想著嚇黑澤澄一跳。
黑澤澄拍了拍被這個盆栽晃動落在肩膀上的灰,黑大衣實在是不太經(jīng)得住這種灰塵。
“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你了?!彼室饨掖┝税滋镄愫偷挠媱?。
“真是的!咳咳,還是那么厲害啊,Merlot。新年快樂!”白田秀和也不在乎自己的計謀到底成沒成功,新年的開始能有機會見到她就已經(jīng)是萬分幸運的事。
這也是組織里許多人的心之所想。誰叫白田秀和有福氣呢,他可是被黑澤澄親自從孤兒院里撈出來的孩子。
黑澤澄帶上手套,推開了據(jù)點的門,看著門外的鵝毛大雪,邀請著他一同去玩一會兒。
“珍惜能玩耍的時間吧,新年里指不定又有多少任務呢。噢,也對。你只會躲在我常來的據(jù)點,見到我后一副見到救命恩人的樣子,把你的任務丟給我來幫你做?!?/p>
白田秀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試圖為自己辯解?!耙驗槿蝿諏嵲谔嗔寺?..咳咳,你可是組織里很有能力的Merlot??!”
“切,你這樣什么時候能拿到代號啊?”黑澤澄聽到他不停地咳嗽聲,關上了大門,脫掉手套,坐回大廳的沙發(fā)上?!澳愀忻傲藛幔磕蔷退懔?。”
白田秀和趕緊跟了過來,坐在她的對面,興致沖沖地說著什么和姐姐一同去煙花大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