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勁的阿笠博士,急忙跑回沙發(fā)的位置查看灰原哀的情況。
和所有人預(yù)料的一樣,她此刻正低著頭,瞪大雙眼,瞳孔和全身都在不住地發(fā)抖。
她知道的,她不應(yīng)該心存僥幸。
她被盯上了。
“灰原,現(xiàn)在還沒有搞清這個Merlot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們不能喪失信心?!笨履显噲D安慰著靈魂已經(jīng)快抽離的灰原哀。
“她的目的,還能是什么!”灰原哀低著頭,聲音哽咽又顫抖?!八龤⒘宋业慕憬悖遗烟恿私M織,那她...一定也是聽從組織命令來索我命的??!”
柯南也是真切聽到了黑澤澄突然叫出的Sherry,也能猜到那是黑澤澄最后的暗示。
可他們,決不能坐以待斃。
“這段時間,我會和學校說你身體不舒服需要請假一段時間。”柯南開始認真地規(guī)劃這次面對黑澤澄的方案。“只能委屈你,這段時間假扮成我,住在毛利大叔那里。我會一直在博士家,觀察著她的舉動。”
灰原哀搖了搖頭,目光逐漸堅定。
“不行,她一定能查到我的位置。毛利一家都會被她殺掉的?!?/p>
柯南皺了下眉頭,隨后又冷笑了一下,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那看來,只能我們主動出手了。”
“哎我說新一啊,對方可是那個組織里的王牌成員啊,你怎么能直接應(yīng)戰(zhàn)呢。”阿笠博士聽聞二人的對話,試圖按耐住躁動的柯南。
“白癡,我當然不會毫無準備地去挑釁她啊?!笨履闲绷诵毖?,表示了對阿笠博士的淺顯的鄙視?!拔乙肕erlot這份急功近利的心,反將組織一軍?!?/p>
過了幾日,閑得無聊的黑澤澄打算約上幾個組織成員去吃頓晚飯逛逛街什么的。
她真的沒有什么實際的朋友。
黑澤澄滑動著手機屏幕,縮小著可被邀約的成員范圍。 她當然不會選擇組織里面連代號都沒有的底層成員,這幫人對她的態(tài)度可不容小覷,有的人覬覦她的高位,妄想攀附她;有的人看不起她的高傲,試圖利用她。
到頭來,她照舊先撥通了Vermouth的電話。
“啊~我也很愿意的,不過我今晚有戲要拍?!?/p>
是來自Vermouth的婉拒。
她又撥通了了Kir的電話。
“抱歉Merlot,我要準備明天的稿件?!?/p>
雖說也是一份回絕,但黑澤澄在平時的生活里也能感受到,Kir對她的態(tài)度總是在疏遠,好像刻意繞開她似的。
一點兒也不像Bourbon和Scotch那樣死皮賴臉。
“我怎么會突然想起他們??!”黑澤澄為自己的聯(lián)想大為惱怒,又惡狠狠地怪起了Gin?!岸际撬?!非要我們一起去行動!”
此刻和Vodka正在盯梢的Gin,猝不及防地打了個噴嚏。
“大哥,你不要緊吧?!盫odka緊張地看向了自己崇敬的大哥。
“閉嘴,認真工作?!盙in一動不動地回答,心底發(fā)起一聲冷笑,他大概也能猜到是誰在背后議論他了。
黑澤澄繼續(xù)翻動著手機屏幕,為數(shù)不多的成員代號在她的屏幕上略過。
“還能邀請誰呢...Chianti嗎?”黑澤澄的手指落到了這個名字上,在點下去之前,她無語地扯了扯嘴角。“呵呵...Vermouth要是知道我邀請了她,還不知道要怎么嘲諷我呢?!?/p>
一時定奪不定的黑澤澄突然想到當初一起行動時Scotch可笑的反應(yīng),心底的疑惑油然而生,她勾起一個邪惡的微笑,摁下了Scotch的撥號鍵,不懷好意地探索心中的好奇。
“莫西莫西,Merlot!”諸伏景光揉了揉自己因為昨晚熬夜行動而導(dǎo)致眼底泛下的烏黑,看到來電名稱時,他又驚又喜?!坝惺裁词侣??”
“你和那個Bourbon在一塊嗎?”黑澤澄語氣怪怪地談起那個讓她有些深深挫敗感的安室先生。
“咦,是這樣的。我們因為昨晚的行動,今天Bourbon向波洛咖啡廳請假了。”景光很誠實地為黑澤澄報上現(xiàn)有的事實,又繼續(xù)補充?!爱斎唬琑ye也在家?!?/p>
黑澤澄聽聞后稍稍頓了一下,為這么多人如果一同出行她是否應(yīng)付得過來而思考了一番,還有Rye這個當初和她一起行動失敗她一直嫌晦氣的人物在。她的目標只有搞清Scotch究竟為什么這么奇怪。
一想到自己可是組織里面令人聞風喪膽的Merlot啊,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我晚上想出去吃飯逛街,你們能陪我一起嗎?”黑澤澄作下了決定。
“誒?這樣嗎?”諸伏景光在電話那頭愣了愣,又捂住了麥克風口向Bourbon和Rye轉(zhuǎn)述了黑澤澄的邀約,得到了他們兩個肯定的答復(fù)后,他又對著電話那頭開心地回復(fù)。“那我們兩個小時以后去你家接你,可以嗎?”
“好?!闭f罷,黑澤澄掛斷了電話。
就讓我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吧,Scotch。
兩個小時后,安室透開著車準時到達了黑澤澄別墅的門前,三個人降下車窗向她打著招呼,只有Rye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一臉冷漠地朝她點點頭,倒是Bourbon和Scotch笑得一臉燦爛。
黑澤澄坐到自己的專屬副駕后,滿意地系上安全帶,Rye也默默地掐掉了煙蒂,四個人都將自己藏匿在帽檐之下。
“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除行動以外的聚集,就都稱呼彼此的姓名吧?!卑彩彝竼恿笋R自達,提議道。
“黑澤小姐你好,我是綠川光!”景光微笑著,介紹著自己的假名。
“諸星大?!盧ye這樣介紹著自己。
“記住了?!睂嶋H上黑澤澄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究竟叫什么名字。
到了附近最為繁華的商場,黑澤澄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最近商場里面上新的首飾和衣服,她早就在互聯(lián)網(wǎng)上面做足了功課,今天勢必要拿下他們。
“黑澤小姐怎么這么激動?你不是經(jīng)常出來逛街的嗎?”安室透看到她這副開心的模樣,還真是無法把她和組織里那個冷血的Merlot相提并論。
黑澤澄走在最前面,聽到安室透的問話后又蹦蹦跳跳地回到他們?nèi)齻€的身邊,好心情地回答他。
“你們都叫我阿澄就好啦!很少有人陪我逛街啊,自己逛街就是會很寂寞的呢?!?/p>
諸伏景光滿臉笑意地看著她此刻看起來天真的模樣,而諸星大則是帶著墨鏡,手揣在兜里,戴著頂黑色針織帽,滿臉冷淡地面朝前方行進著。
黑澤澄鉆進一家首飾店內(nèi),迫不及待開始挑選。安室透和諸星大本打算在店外等,卻發(fā)現(xiàn)諸伏景光一臉愉快地跟著黑澤澄進了店里,笑嘻嘻地幫她搭配。
安室透看著這一切將疑惑留在了心底,他偷偷觀察著站在旁邊的諸星大,這個人的表情卻是也沒有任何的浮動,冷酷地等待著黑澤澄的購物。
突然,有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路人女生走到了安室透和諸星大的身邊,她顯得有些拘謹,兩只手握著手機害羞地遞了過來。
“請問...這位先生可以給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她的眼睛亮亮的,炯炯有神地望著諸星大那看不到底的雙眸。
他正打算開口拒絕的時候,黑澤澄從店里開開心心地跳了出來,耳朵和脖子上都佩戴著剛剛新買下的首飾,見到Rye正在被人索要聯(lián)系方式。
她心生一計。
“不好意思啦這位小姐姐,我朋友是同性戀的?!彼龣M到了諸星大和路人女生的中間,豎起一根手指,若有此事的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
那女生臉色沒控制住地變了下,丟下句抱歉便匆匆跑開了。黑澤澄也不打算轉(zhuǎn)頭去看諸星大究竟是什么表情,總之很精彩就是了。她不禁心中暗自得意。
“謝謝你,阿澄?!敝T星大略帶磁性的成熟男音突然從她的頭頂上方響起。
她驚了一下,快速轉(zhuǎn)過頭去,不可思議地問他什么意思。
“幫我擺脫大麻煩了。”諸星大冷冷地說了這一句,就轉(zhuǎn)過身向著下一家黑澤澄說過的目標店鋪前進了。
留下了現(xiàn)在是自己臉色不太好的黑澤澄。
“好啦好啦阿澄,出來玩開心一些嘛!我一會兒給你買衣服好不好?”諸伏景光在她身后虛抱著她的肩膀,安慰著黑澤澄的挫敗。
安室透走在最后,看著他知道的諸星大和黑澤澄之間的淵源,望著他目前想不太通的景光的奇怪舉動。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景光對哪個女生這樣示好過。
黑澤澄買好了自己心儀已久的衣服,導(dǎo)購們都急急忙忙地為她整理好她試過覺得合適的衣服,一大堆的衣服最后裝進了五六個大紙袋中,景光主動地率先過去結(jié)賬。
黑澤澄看著自己買的這么多衣服,正愁該怎么拿回去的時候。諸星大突然走了過來,拎走了幾袋衣服,安室透也跟了過來,很自然地給景光留下了最后一袋衣服。幾個人匆匆從服裝店中走了出來。
或許是黑澤澄的購買欲望太過強烈,又或許是這幾個高大的男人都各有各的帥氣英俊,一路上總是惹來不少路人的觀望。有說覺得有這么多哥哥真的是太幸福了,也有的用酸酸的語氣陰陽怪氣黑澤澄腳踏這么多條船,甚至有人盯著黑澤澄喝了口手里的綠茶飲料,又對著她搖了搖瓶子。
黑澤澄雖然也注意到了這些,但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因為她知道能有今天的地位,從來都不是靠攀附男人,就連Gin也從未對她的訓練減少過強度。
不過,那些對她故意詆毀的人,全都被這群組織里觀察力頂尖的男性成員們,一一用眼神壓迫了回去。慢慢地,也不再有什么不好的目光投向黑澤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