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拉下安全帶,他的車上載著黑澤澄。另一邊毛利大叔的車上載著剩下四個人。
“聽說kahlua這段時間也有到長野的任務?!卑彩彝肝罩嚢眩^微微側(cè)向黑澤澄。
昏昏欲睡的黑澤澄支著腦袋,隨意的嗯了幾句,沒有放在心上。
另一邊。
“小蘭!我真的好期待噢!”和葉挽著小蘭的胳膊,十分激動。
小蘭也笑得合不攏嘴?!熬褪钦f啊!聽說還有溫泉欸!”
柯南和平次聽到“溫泉”一詞,立馬聯(lián)想到小蘭和和葉穿著性感的樣子,臉紅了起來。
“誒?你們兩個怎么啦?”
“怎么臉這么紅呀!”
到了滑雪村,眾人開始辦理入住的民宿。
“什么??!居然只有兩間房嗎?!”毛利大叔拍著桌子,無法妥協(xié)。“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
負責人歉意的笑了笑?!胺浅1?,這個獎項旅游都是配的兩間房?!?/p>
“如果毛利先生想自己住的話,不如小蘭還有和葉就跟我一起住呢?!焙跐沙谓舆^房卡,邀請著二位少女。
和葉趴在小蘭的肩頭上,兩人的臉都微微有些發(fā)紅。“阿澄小姐,不是和安室先生住一間嗎?”
安室透也接過了房卡,給眾人展示著。
“我們是一人一間啦。”
最后和葉與小蘭還是覺得很不合適,于是他們男女分開住了兩間房,毛利大叔只能委屈的和兩位少年住在一起。
到滑雪村的第一天已然是中午,小蘭一行人在民宿的餐廳里吃午飯,而黑澤澄選擇在了房內(nèi)。
安室透端來兩人的午飯,穩(wěn)穩(wěn)地放在桌子上?!霸趺床蝗ゲ蛷d吃?”
“讓那幫孩子先熱鬧一會兒吧,他們也很久沒見了?!焙跐沙我е鬃?,撕開包裝。
安室透也盤腿坐了下來,看著她滿足的面貌,忍不住笑了出來?!霸瓉鞹ennessee也會有為他人著想的那一刻呀?!?/p>
黑澤澄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頭繼續(xù)吃著午飯?!癟ennessee有,Merlot也有?!?/p>
“這樣啊,看來我對你的了解也并不全面?!?/p>
“就是這樣。”黑澤澄催促著安室透快點吃午飯,她很期待下午的滑雪時間。
實際上安室透吃完了很久后黑澤澄還沒吃完。
下午的陽光變得更為明媚,雪場被照得閃閃發(fā)亮,溫度也沒有凍人的寒冷,滑雪村里充斥著愉快的氣息。
“阿澄小姐,看這里!”小蘭坐在纜車上,向后探著,手里舉著相機。
黑澤澄和安室透坐在后面的纜車,配合的比了個姿勢。黑澤澄貼在安室透身側(cè),笑容燦爛,手里比了一個耶。而安室透也把頭靠向黑澤澄,一只手搭在纜車的桅桿上,另一只手幫黑澤澄拉住了她那被風吹起的帽子。
“他們還真是郎才女貌呀!”和葉看著照片,不禁地夸贊。
到達坡頂,幾個人準備舉辦一場小小的比賽,看看誰能最先滑到坡底。
幾個孩子蠢蠢欲動,而作為大人的黑澤澄和安室透卻處心積慮,在心里盤算著什么。
柯南和平次沖到了最前面,柯南的單板滑的十分出色,前后刃的交換分配得當,在坡上滑出了漂亮的弧線。服部平次的雙板也毫不遜色,緊緊跟在柯南的后面。
小蘭和和葉也是雙板,她們雖然滑的不如前兩位好,但也是行云流水,只是速度沒有那么快。
另一邊,黑澤澄和安室透都是雙板,剛開始他們一下子就超過了小蘭和和葉,沖到了第三第四的位置,緊接著繞過了許多其他游客,戰(zhàn)況非常精彩。
直到,快要到終點的時候,黑澤澄的雙板突然交叉,她飛速地扔掉了雪杖,雙手抱住自己側(cè)著躺在地上,任自己的身體向下翻滾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安室透立刻做出反應,擋在黑澤澄身前,避免其他人沖撞造成的二次傷害。
到了坡底的幾個人急忙跑過來,查看黑澤澄的狀況。安室透將其扶起,小蘭幫她撿回了雪杖。
“阿澄小姐,你沒事吧!”小蘭關心的眉毛都皺了起來。
“讓你擔心了,是我太著急了。”黑澤澄抖了抖身上的雪,安慰著她。
“我?guī)ヅ赃叧鯇W者的雪道吧,你們玩得開心。”安室透架著黑澤澄的胳膊,帶著她離開。
“你應該是會滑雪的吧?!卑彩彝杆砷_了黑澤澄,輕輕查看她手上的擦傷。
“當然,小時候經(jīng)常讓Gin陪我滑雪?!焙跐沙蔚恼Z氣里還有些自豪。
兩個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黑澤澄是故意摔倒的,而且摔倒的處理非常完美,沒有一絲驚慌,很好的保護了自己。
“只是為了不耽誤我工作的話...”安室透檢查完黑澤澄裸露的皮膚里沒有受到什么太嚴重的傷,才放下心來?!耙院蟛灰@樣了?!?/p>
“早點結(jié)束才能早點陪我旅游啊?!焙跐沙蔚恼Z氣非常平淡,就像在說一件很尋常的事。
安室透暗笑,摘下手套和雪靴,離開了雪場,去做自己的調(diào)查。
黑澤澄在初學者的雪道滑了幾回,也自覺沒趣,脫了裝備就回屋子里休息了。
安室透來到滑雪村附近樹林里的一處據(jù)點,刷開指紋鎖輕輕推開門,慢步走了進去。
“你們的項目進展的怎么樣了?”
據(jù)點里的科研學家見到來者是Bourbon,都畢恭畢敬地交代進度。
“Merlot小姐怎么沒來?”有一個跟在主任身后的小姑娘大膽的問。
“她現(xiàn)在的代號是Tennessee,”安室透看向她,她居然一點兒也不畏懼?!坝涀×藛幔俊?/p>
這些底層的科研人員很少能打探到高層的消息,組織里的高層大都也不愿來到長野這么偏僻的地方出任務。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黑澤澄以前總是主動請纓,驅(qū)車前往這里。
看來她和這里的人們相處的不錯。
“你很想見她嗎?”安室透知道,黑澤澄一定還隱瞞了許多。
小女孩抬起頭,直視著安室透的眼睛。
“她說過,下一次來,會給我?guī)Ш芏鄸|京的糖果。”
安室透蹲下身,摸了摸這個女孩子的腦袋,輕聲問。“不好意思,這次上面安排的是我。”
小女孩卻突然驚了一下,眼中溢出淚來,也嚇了安室透一跳。
“Mer...不,Tennessee小姐,她還活著嗎?”
安室透沒懂她的意思,只能回復她黑澤澄活的好好的。
“那就好?!毙∨⒉寥チ搜蹨I,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因為Tennessee小姐對我說,如果有一天她不來了,就說明她可能已經(jīng)喪命了?!?/p>
安室透什么也沒說,只是站起身,接過科研人員送來的進展資料,準備離開據(jù)點。
“你就是Bourbon啊...”一個低沉的男音從屋子里傳來,他推開門,低頭理著自己的衣服?!吧衩刂髁x者,怎么能做這種工作呢?”
安室透停下腳步,打量了他一番,確認自己并不認識他。
“在想我是誰?”這個男子走到安室透面前,伸出了手?!癒ahlua,幸會?!?/p>
安室透也握住了他的手,兩個男人暗暗較勁。
“沒想到你會主動露面?!卑彩彝柑翎呏?/p>
Kahlua松開手,沒有再說什么,示意他一起離開。
但在兩人剛出了據(jù)點大門后,安室透側(cè)身,卻發(fā)現(xiàn)Kahlua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我回來了?!卑彩彝钢匦麓┖没┓?,來到雪場找到正跟小蘭他們打雪仗的黑澤澄。
“安室先生這么久去了哪里呀!”柯南張開雙臂,向安室透扔了個雪球。
安室透接住雪球,雪球卻在掌心碎了。“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山下有家紅豆湯的鋪子有許多人排隊,剛剛猜想人應該走的差不多了,就去給大家都買了一份。”
“那還真是謝謝你啦!”平次笑嘻嘻地向和葉砸了個雪球,幾個人又再次鬧在了一起。
幾個人向黑澤澄丟雪球的時候,為了能夠隱瞞實力,黑澤澄不得不極力克制著本能,讓自己的閃躲沒有那么快。退著退著,她一個踉蹌,倒在了安室透的懷里。
“身后的路也要記得看噢!”安室透壞笑,把一個雪球砸在了她的臉上。
“可惡!阿透你居然也學壞了!”黑澤澄抓起一把雪,揚在他身上。
在滑雪村的第二天,一行人參加了當?shù)氐亩蜒┤嘶顒樱瑩?jù)說投票排名前三的隊伍,可以獲得滑雪村里豐厚的紀念品。
毛利大叔對這些提不起興趣,依舊選擇在酒館里悠閑地喝著熱酒。
于是小蘭和葉一組,平次柯南一組,安室透黑澤澄一組。
“小蘭!你給雪人雕的圍巾好漂亮呀!”和葉為她鼓起了掌。
小蘭起身,手里拿著用來雕刻的木棍?!澳愣训拿弊右埠芸蓯郯?!”
平次和柯南低著頭,看著兩個人的“杰作”。
兩個雪球一大一小的疊在一起,歪歪扭扭地插了幾根樹枝,剛放上去的雪人帽子也碎了一半,順著身子滾到了地上。
“我說...”平次欲言又止。
柯南扶額,低下了頭?!拔覀冞€是去滑雪吧?!?/p>
【彩蛋】
一天,黑澤澄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靠著樹林里的樹干,勉強撐著向前走去。
終于走到據(jù)點的大門,黑澤澄顫顫巍巍抬起手,摁下身份校驗器上的指紋識別,又扒著門站起,在校驗屏幕里露出自己滿是血的瞳孔,全都認證成功后,據(jù)點大門才緩緩開啟。
黑澤澄蹭著墻進入了屋子,還沒來得及跟來迎接她的人打聲招呼,也沒走幾步,就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Merlot大人!”
“快來人啊!”
“Merlot小姐...嗚嗚嗚...”
黑澤澄睜不開眼,血液遮住她的雙眸,她只能感覺自己得到了救治,又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她才醒來。
黑澤澄掙扎地坐了起來,驚得身旁的醫(yī)護人員連忙起身,扶著她躺下。
“Merlot小姐!你終于醒了!”一個小姑娘撲到床邊,看著黑澤澄的眼睛,確認著她的狀態(tài)。
黑澤澄看著她,沒有理會。轉(zhuǎn)頭又問其他的人。
“科研人員呢?項目進展報給我。”
幾個人畢恭畢敬地出門,不一會兒就帶著黑澤澄要的資料回來了。
黑澤澄接過文件,一躍下了床,臨走的時候看著眼眶還很濕潤的小姑娘,也不覺心軟了起來。
“東京的糖果很好吃,我下次給你帶些來。”黑澤澄微微彎腰,揉著她的頭發(fā)?!澳銜矚g的?!?/p>
“Merlot大人,您受了那么重的傷,下次還請組織的醫(yī)院接走,我們這里醫(yī)療條件真的不如那里!”一位掌事的人身著白大褂,向她鞠了一躬。
黑澤澄擺了擺手,轉(zhuǎn)身離開。
“今天該來領文件了,這是我負責的工作?!?/p>
“另外,如果有一天我不來了?!?/p>
“可能就是在某次任務里失去生命了吧?!?/p>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平淡到習以為常,平淡到在場沒有人敢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