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和公安設下一個局,在接下來組織分配的任務里,他們一定要找機會使任務在進行過程中被公安撞破,盡可能地捉住Kahlua。
“Bourbon,你那邊好了嗎?”Kahlua摁著耳機,小聲催促?!拔艺f,好像驚擾了條子們?!?/p>
安室透就是故意拖延時間的,他一直坐在屋里,什么也不做,靜靜等待公安包圍。
時機到了。
“把手舉起來!”聲音從安室透那邊傳到Kahlua耳機里。
Kahlua嘖了一聲,翻身從二樓走廊上跳下,提著狙擊槍向安室透那邊跑去。
“能救就救,救不了我就走了?!盞ahlua一邊說著,一邊撂倒想阻攔他的公安們。
他射碎安室透所在房間的門鎖,一腳踹開房門,對著屋里的公安們進行掃射。
風見再一次沒有攔下罪犯。
安室透抓住奔跑而來的Kahlua,兩個人破窗而出。
Kahlua正準備從窗外的草叢里爬起,剛要沿原計劃的小路撤退,一起身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和安室透的手被一個手銬連在了一起。他另一只手摸出鐵絲想要開鎖,也被安室透翻身摁住。
緊接著,就是公安們舉著槍包圍了過來。
安室透拉著手銬把他從背后押著提起,送到風見的槍口前。
“你到底是誰?!”
安室透還是抱有一絲Kahlua其實也是臥底的希望,可他又害怕Kahlua真的是諸伏高明。
諸伏家的命運已經(jīng)足夠不公,諸伏高明真的不應該再來承擔。
安室透也不希望他會是組織的成員,畢竟...黑澤澄對這個Kahlua信任有加,如果他真是組織成員——
那黑澤澄的立場究竟會不會讓安室透失望。
“呵...也好?!盞ahlua輕笑一聲,凜冽的目光緊盯著風見,后者不由地抖了一下。“反正我不想玩了。”
忽然,安室透發(fā)覺手銬一墜,他迅速低頭看去,卻發(fā)現(xiàn)只有一只手的皮套被手銬圈住,自己手上抓著另一只手的皮套。
——都是偽裝。
Kahlua借著樹木躍出去,輕松突破公安包圍的領域。
幾個公安硬著頭皮沖過去,直面迎上Kahlua的槍口。
他沒有開槍。
Kahlua舉著槍慢慢地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沒有人敢再靠近他。
安室透也擠進人群,看到Kahlu露出了他從未在這個Kahlua身上見過的神情,卻又熟悉得讓他心悸,突然就有了一種,讓他想要期待下去的預感。
Kahlua曼妙的主動走向安室透,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作勢要帶他離開。
“放手!”風見又舉起了槍。
安室透擺了擺手,示意風見把槍放下,跟著Kahlua在眾人面前離開。
Kahlua的手,變小了很明顯的一圈。
Kahlua一直走出很遠一段距離,才松開安室透的手。安室透緊張地拔出了槍,對著面前的Kahlua。
“嘖,你還真是笨吶,Bourbon。”Kahlua一邊說著,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臉。
果然是易容。
“居然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聲音從青年男音,轉(zhuǎn)變成年輕女人的聲音,好生熟悉。
隨著音色的變換,臉上的偽裝也被盡數(shù)除去。
月光之下,微微晚風攜來的,是黑澤澄的臉。
安室透愣在那里,卻遲遲不肯放下手里的槍。
“喂,你不記得我了嗎?”黑澤澄歪著腦袋看著他黑漆漆的槍口。
安室透還是不敢相信,害怕這是組織里的計謀。
而這相對應的,就是自己的暴露。
黑澤澄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她直挺挺走向他,再一次自我介紹。
“我是諸伏清?!币约啊?/p>
“你是降谷零,沖矢昴是赤井秀一,Scotch是諸伏景光,我的親哥哥?!?/p>
安室透這才放心下來,他收起槍,鼓起全身勇氣,才敢重新看向她的眼睛。
“你怎么扒別人馬甲???”他調(diào)侃著黑澤澄。
黑澤澄笑了笑,沿著幽靜的道路走去,安室透急忙跟在后面。
“你不會真以為我死了吧?”
安室透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甚至不敢說出曾懷疑過Kahlua其實是諸伏高明。
忽然,安室透從身后抱住了黑澤澄。他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從背后擁抱一個不確定何時會從臂膀間溜走的人,心會這樣痛。
她那時哭著把護身符塞給他時,也曾用眼淚浸濕過他背后的衣衫。
“我真的以為...”他難以壓抑哽咽?!拔沂ツ懔??!?/p>
“那、那個沖矢昴還有柯南,他們怎么想的?”
安室透怔了下,乖乖地回答?!半m然很難相信,但他們都以為你真的離世了。”
“呵,果然還是我更勝一籌啊?!?/p>
安室透抓住黑澤澄的胳膊,把她調(diào)轉(zhuǎn)過來,瞳孔緊縮。
“所以你設下假死的局...是為了!”
“對啊,為了讓赤井秀一那個家伙知道。”黑澤澄的眼睛里也閃過一絲淚光?!八偎赖膽虼a實在是太蠢了?!?/p>
這么蠢的人,救不下光哥,也屬于正常吧。
“那你接下來...”安室透現(xiàn)在只想把她送到公安那里保護起來。
黑澤澄冷著臉,嘴巴一張一合。
“回到組織,回到、眾人面前?!?/p>
安室透自知拗不過她,只能暗自發(fā)誓這次一定要保護好她。
隔日,黑澤澄便回到從前的生活之中,又開起了自己的小花店。
“阿澄,我送你去上班吧!”安室透開著車,停在黑澤澄家門口。
黑澤澄拉上圍欄,不自在地打量了他一番。
“你干嘛?我們又不順路?!?/p>
“那又如何?你還沒吃早飯吧,我做了云吞面喔!你之前在中國香港不是很喜歡吃嘛!”安室透提起一個早餐盒,再次邀請她上車。
這幾天,黑澤澄過上了被安室透車接車送的生活,她不太理解,曾經(jīng)總有些戒備的安室透,怎么變得像是——就像是組織里以前對她展開死皮賴臉追求的人。
那些人都被Gin一個個教訓了,不過作為黑澤澄個人,她也打心底愿意坐上安室透的車。
黑澤澄的歸來沒有通知任何一個人,她的消息卻很快就被傳開了。
“能再次見到阿澄小姐,我真的很高興!”小蘭一邊點餐,一邊向安室透說著。
園子也在一旁附和。“而且又和安室先生在一起了欸!中間是有些顛簸啦,不過有情人終成眷屬嘛!”
安室透也溫柔地回應著她們。
唯有柯南,坐在旁邊一動也不敢動。明明小蘭說的話他都能理解,可為什么連在一起他怎么都聽不懂呢?
什么黑澤澄,見到誰了?
“她不是——”柯南不安地望向安室透。
安室透笑著把他的話噎了回去?!笆前?,不過她最近又回到了東京,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我簡直想也不敢想呢?!?/p>
柯南轉(zhuǎn)了轉(zhuǎn)腦筋,才一步一步的意識到。
這不是什么鬼故事,而是,黑澤澄對他策劃的赤井秀一假死局的不屑。
這女人怎么這么記仇啊??!
午后。
柯南主動跑到黑澤澄的花店里“賠罪”。
“是柯南啊。”黑澤澄彎下腰,笑的溫柔可人?!澳阆胭I花送給誰嘛?”
柯南被她這幅看起來平易近人的模樣嚇得差點碰倒旁邊的花瓶。
“你、你還活著?!笨履贤铝丝跉?,用新一的語氣說著?!罢媸翘昧恕!?/p>
“噢?你就是專門跑來跟我說這個的?”黑澤澄直起身,收拾起剛剛包扎花束留下來的殘局?!拔一钪?,恐怕才是逆了你們的心意吧?!?/p>
柯南搖了搖頭,剛想說些什么,卻聽到身后的門鈴叮咚響起。
他回頭看去,卻不見有客人進來。
“到點還知道吃飯,”黑澤澄從柜臺里抽出一袋貓糧,撒到櫥窗那邊的桌子上。“你還真是聰明?!?/p>
柯南低下頭,才看到地上有一只肥碩的胖橘,搖著身子跳到桌上,張開嘴大口大口吃著貓糧。
“這是你養(yǎng)的貓?”
“是我收養(yǎng)的,”黑澤澄好心情地回復?!八郧熬驮谶@附近流浪?!?/p>
胖橘吃飽后,慵懶地躺在桌上曬太陽,陽光灑滿了渾身的絨毛,伸著懶腰的樣子別提有多愜意。
黑澤澄看著它,也出了神。
什么時候能像現(xiàn)在這樣安寧呢?
她真的還等得到嗎。
“對了柯南,那東西——”黑澤澄轉(zhuǎn)向柯南,壞笑著沖他晃了晃手機。
柯南撇撇眼,“知道了啦,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p>
黑澤澄點開那條郵件,只聽到安室透的聲音在整間花店里回蕩。
“我的、戀人,呵,是這個國家!”
“我的、戀人,呵,是這個國家!”
“我的、戀人,呵,是這個國家!”
...
柯南尷尬地笑了笑,扔下句再見就跑出了店鋪。
安室先生慘嘍...
柯南這樣想著。
周末,黑澤澄翻修了院子里的花圃。她偽裝成Kahlua的這段時間里,沒有照顧這些花花草草,它們都像那時候的黑澤澄一樣,給人一種毫無生氣的感受。
“阿澄小姐又回到東京了嗎?”沖矢昴端著一個鍋,走到她家圍欄前。
黑澤澄頭也不抬,嘴角卻勾起了勝利的微笑?!澳悄阌X得我現(xiàn)在在哪?”
沖矢昴也不惱,瞇瞇眼彎得像兩個月牙?!澳茉僖姷侥愫芨吲d,這是我做的土豆燉牛肉,請別嫌棄?!?/p>
黑澤澄看著他那副假皮,冷笑一聲。
“誰知道你會不會下什么藥,然后把我困?。炕蚴侵苯犹帥Q我。心里都跟明鏡兒似的,何必做這些偽裝?!?/p>
“是你贏了?!睕_矢昴關(guān)掉變聲器,恭恭敬敬地夸獎她。
黑澤澄十分了解赤井秀一的性格,聽到這話,她滿心歡喜,卻不露一點兒痕跡,什么也沒說,直接轉(zhuǎn)身進了家里。
廢物FBI!
黑澤澄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