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xué)剛畢業(yè)那年,我去了一家小企業(yè)實習(xí)。
老板馬嘉祺是個很年輕的人,莫約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他生得也極其好看,劍宇星眉,唇紅齒白,倒是與小說里形容只手遮天的霸總相貌別無他二。
初入職場,只覺得馬嘉祺他是個很認(rèn)真嚴(yán)謹(jǐn)?shù)娜?,也是個很負(fù)責(zé)任的領(lǐng)導(dǎo),每個項目他都盡量親力親為。因此他時常叫我?guī)退芡龋业挂残母是樵?,畢竟能天天看到帥哥,心情也好,直到…?/p>
“陳伊,幫我倒杯水。”
“陳伊,去門口幫我取下快遞?!?/p>
“陳伊……”
每天他的大嗓門都會在整個部門無休止地叫著我的名字。
而我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事,大都做的是助理的活。
終于,我強(qiáng)忍心中的怒火,把他要的三分糖,不加冰的拿鐵穩(wěn)健地放到他桌前后,扯出笑拍在他辦公桌前:“老板,你說,有沒有可能,我當(dāng)初應(yīng)聘的不是助理?!?/p>
他抬起俊逸的臉,收起了臉上略帶玩味的笑,盯著我思索片刻,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出去幫我把門帶上?!?/p>
很好,很好,我收起強(qiáng)撐在嘴角的微笑,砸掉過去曾覺得他年輕有為的濾鏡,呸,他就是個散發(fā)惡臭的資本家!
今晚,馬嘉祺終于帶我去了飯局。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商談合同的飯局,因此整個路程都十分積極。
“老板,這合同看起來好厚?!?/p>
“老板,你開車?yán)蹎?,要不換我?”……
到了包間,只見一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喝得正歡,推杯換盞間,眾人無一清醒。
這怎么和我預(yù)想的不太一樣,難道不該是那種重要的場合里大家理智地商討合作嗎?
只是還未等我反應(yīng),馬嘉祺便端上酒杯一飲而盡,“不好意思了各位,我來遲了?!?/p>
后面看著他不斷地被灌酒,臉色微紅,我有些不知所措。
“這位小姐怎么不喝?”眼看著有人端著酒杯就要迎上來,卻突然被馬嘉祺一只手給擋下:“我來就行?!?/p>
……
酒局結(jié)束,我扶著步伐不穩(wěn)的他出來給他打車回家,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卻站在我身旁提議到公園走走。
我們走到公園的長椅上坐下,他突然開了口:“成日里讓你做助理的活是不是不開心?”
我沒有說話,默認(rèn)了。
“但是,做我們這行,剛起步便是你剛才看到我的樣子,這是每個人都要經(jīng)歷的?!?/p>
他頓了頓:“所以,不想你受到傷害是我的私心。”我有些驚詫地抬起頭看向他沉寂的眸子。
“陳伊,你看小說里的霸總放到現(xiàn)實也是有很多短處的。所以,你能接受我這個有很多缺點(diǎn)的總裁嗎?”
我也不知道是第一次感受到職場的艱辛與受到老板的表白哪個更炸裂。
是酒精的作用吧,月光輕盈得灑落在馬嘉祺的肩頭,他深沉的眼底盛滿了一夜銀輝。我鬼使神差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許是他太過于讓人信賴。一向沉穩(wěn)的他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也就是這一句話,便足以打開我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