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好了嗎?”木歸云撇開臉,不愿意看徽柔的臉頰。
并非是徽柔衣著不適合或者容貌有缺。而是徽柔今日格外美麗、恍若桃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徽柔抿唇逗弄著口脂,格?;ò愕钠G紅色便染上她嘴唇,襯得她清秀的臉皮多了幾分艷麗。
裝扮參考胡可這套
妝容如上
寶藍色的蒙古衣裳,額頂藍白相交的抹額,簡潔至極卻貴氣逼人。
“這樣做意味著你會.....”木歸云心里一怔,依舊不敢看徽柔。那可是自己的親姐姐啊,自己又怎么舍得她。
徽柔只是笑了笑?!皻w云,大宋犧牲的人還少嗎?”
徽柔緩緩站起身,走到木歸云面前,她輕輕掰過木歸云的身軀。
注視著木歸云的眼睛。
“歸云,我們身在皇家,就已經(jīng)比很多人都幸運了?!?/p>
“可是,你真的會死!”木歸云焦急地掙脫,她怎么能不擔心呢?
大唐時,因著女皇武則天的緣故,女子地位極高,因此唐裝也是開放寬容的。
到宋朝,士大夫們追逐仁義禮教,對女子的束縛也進一步加深。
“歸云!我是自愿的,嫁給寧令哥,我是自愿的?!被杖嵝χf。
“可是你!”寧令哥死了,你又該如何做人?他們秘閣這幫人開放并不意味著全天下都開放。
“歸云,我可是大宋公主呢。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就在這里當王。便是爹爹也拿我沒辦法?!被杖崦練w云的手背,拍了幾下。
木歸云還是放不下心來,瞪著徽柔,竟是說不出話。
“歸云,你放心,我到時候一定養(yǎng)百來個面首,一定不虧欠我自己。”徽柔保證著自己的一切。
“噗嗤~”木歸云忍不住笑了。
“歸云,你答應了?”徽柔討好地蹭到木歸云面前,抓著木歸云的手,搖晃著木歸云的胳膊。
木歸云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經(jīng)道“那怎么敢不答應大宋的山陰公主?”
“那你便是山陰公主的弟弟。”
徽柔反應極快地接茬道。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道。
——————野利皇后的宮殿————
“這便是我的侄女——雅麗格。”
元昊興致勃勃地介紹著。
野利皇后撇了一眼,原本不情愿的寧令哥便笑顏展開,規(guī)矩地行禮。
“見過皇后,見過太子?!被杖嵝χ卸Y。
“起來吧,好孩子?!币袄屎蠹泵Ψ銎?。
“抬起來,讓我瞧瞧?!币袄屎罂粗杖?。
“是”徽柔隨即抬起頭。
一雙鹿眼清澈明朗,一抹秀鼻小巧精致,好個玲瓏人。
野利皇后張了張嘴開口夸道“和你大爹真是像極了,這眼睛,這鼻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長得和元昊很像???徽柔不淡定了,見過說瞎話的沒見過這樣的?。。?/p>
“不愧是我們家的人。人間極品?!睂幜罡缫部滟澋馈?/p>
徽柔心想:她才不要成為什么極品呢?。?!
看到這對母子虛情假意的表演,元昊突然有些頭疼,他連忙說道“既然雙方滿意,婚期就定在初七吧。”
“是”
徽柔應和著。
元昊沒有理,直接走了。
他可是政務繁忙呢。
看見元昊的背影,知道他走遠了,野利皇后和寧令哥圍到徽柔面前。
“為何我之前從未見過你?”寧令哥收回討好的神情,昵著眼,看了徽柔一眼。
對于徽柔的出現(xiàn),寧令哥是懷疑的。
徽柔心頭一跳,但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向來體弱,大爹不敢讓我出門。”
“真是你的好大爹呢?!睂幜罡珀庩柟謿獾卣f了句。
徽柔毫不畏懼,盯著寧令哥看。
“你這孩子,怎么為難你妹妹呢?”
野利皇后笑著攢著徽柔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母女。
她嗔怪地瞅了寧令哥一眼。
寧令哥接收到自己母上的死亡視線,立馬鵪鶉樣地低下頭去。
媽寶男就媽寶男吧,天知道母上大人有多可怕。
“你哥哥他這個人就是不大會說話,但心地還是好的。”野利皇后一只手捂著嘴笑著為寧令哥解釋道。
她慢慢地從身上掏出一個渾身通紅的玉鐲,像鴿子血那般純粹,中間似有玉髓點綴,雅致又美艷。
“你哥哥去中原待過一段時間,倒是染了些中原習俗來。這便是他給你帶的禮物?!?/p>
寧令哥震驚了,他母上是從哪拿出一只玉鐲?。。。?!太恐怖了,媽媽你是小叮當嘛?
雖然很震驚,寧令哥還是笑著附合著自家母上大人?!翱纯矗膊幌矚g?”
演戲他是專業(yè)的。
徽柔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矯情地推辭,接過了手鐲。
“勞煩哥哥破費了?!?/p>
皇宮里錦繡團簇、琳瑯玉器、天生地材,管他外邦進貢還是有獻于公。身為官家唯二的乖乖女,徽柔獲益匪淺。
玉能養(yǎng)人,但這樣的玉,在她的小私庫里已經(jīng)堆成了三座小丘。她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不過徽柔可以蔑視,元昊的侄女卻不行。部落最愛黃白之物,玉器著實少見。因此徽柔只能當做第一次見。
徽柔眼睛頓時有了光,細細地摩挲著手鐲上的花紋,好似第一次見一般,好奇又驚訝,甚至愛不釋手。
“真的太美了。”
徽柔感嘆道。
寧令哥笑了“妹妹喜歡就好?!?/p>
“你倆這么和睦,我就放心了?!币袄屎笮χ粗鴥扇?。
徽柔低下頭,雙頰羞愧得通紅無比。
寧令哥的臉上也染上了羞澀。
旁人看來,只覺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是!當事人可不是這么想的。
——回到宮殿
“啊啊啊??!”徽柔炸了
你沒看錯,徽柔真炸了。
“好啦,姐姐”木歸云哄孩子般地拍著徽柔的肩膀。
“不,你不懂,我不干凈了?。。?!”徽柔炸毛
“姐姐,你只是干了一個間諜該干的事情罷了?!蹦練w云說道。
“歸云~寧令哥好可怕,好油膩,好惡心。”
徽柔想著寧令哥地中海的大頭上皎潔的明亮的 光明頂。尤其是他頂著這樣的發(fā)型來和她談情說愛。
徽柔覺得隔夜菜都要吐出來了。
“你是專業(yè)的。就當,為了大宋?!?/p>
木歸云嫌沒有說服力,又加了一句“為了你以后的五百個面首?!?/p>
徽柔更加黯淡....她一向是好顏色的,可這西夏?!澳愦_定西夏能找出面首嗎?膚白貌美的那種?!被杖峋筒钔纯蘖魈榱?。
徽柔問了一個好問題,之所以是好問題,因為木歸云愣住了?。。∷季w在腦子里跑了一趟,木歸云看著徽柔,“實在不行,咱找父皇要!”
頂著那樣的頭發(fā),就算是個美男,都......讓人起不了旖旎的心思。
“爹爹!”徽柔驚呼,更是欲哭無淚,“他會打死我的。光是我和懷吉的事,司馬光就一直給爹爹上奏。更何況這是五百個活脫脫的大漢?。。?!”
嗯,好像是對的,。。
但無論如何,這個餅得畫好了。
“放心,等你當上女王,你就獨立了??!你不是大宋的公主,你將是西夏歷史上唯一的女王?。∷腥硕紩缇茨?。爹爹怎么會不答應你呢?”木歸云不斷給徽柔畫餅。盡管她知道有一種關(guān)系叫你爹就是你爹。
沒有經(jīng)歷義務教育的徽柔顯然被唬住了,她睜大眼睛,打開了新世界。“真的假的?”
“妹妹什么時候騙過你!親愛的姐姐,這個世界上有誰的權(quán)利比王的權(quán)利更大呢?所以當上王,誰又敢管你呢?”木歸云臉不紅地撒謊。
“可是諫官可以上諫的?!被杖嵯肫鹉莻€死板迂腐的司馬大人,眼前一黑。
“放心,西夏是沒有這種官職的?!蹦練w云繼續(xù)忽悠著。
“哦?!被杖岷孟裼辛四敲袋c信任。
也就那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