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撓了撓鼻子:“所以新娘待嫁房里的鏡子是你故意撤走,鏡石也是你故意不讓人挪動的?”
郭禍冷笑一聲:“你還漏了,連壽山石也是我放那處的,那個什么風(fēng)水先生根本就是我找來的人,那風(fēng)水先生說什么他就信什么。”手指著郭乾表情輕蔑。
方多病實在不忍看到這樣的父子相殺之情:“你口口聲聲說要擺脫父親的控制,但是所作所為都罔顧那些無辜女子的性命,你和你父親郭乾又有什么區(qū)別?”
郭禍面若癲狂:“笑話!我怎么會和這個逼死我母親,毀了我的生活的人一樣呢?我只是想讓他不好過,他想做什么,我就偏不讓他如意!”
郭乾嘴唇顫抖,臉色灰白,一瞬間像是老了十歲,佝僂著身子,想要伸出手抓住郭禍的衣擺,最后還是無力地垂了下來,兩行渾濁的淚從他的眼角落下。
李蓮花見郭乾這般模樣,痛心搖頭道:“郭莊主早就知道后面兩起兇案皆是你所為,所以明知不是自己做的卻也認了下來,無論如何也要保你,他雖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至少還知道點舐犢之情。”
郭乾聽到這眼中露出一點亮光,表現(xiàn)出幾分期盼來,可憐天下父母心,便是兒子有一千萬個錯誤,再混賬的父親也想為他抵擋一切,只求孩子能夠回頭。
郭禍卻絲毫不顧父子之情,不屑冷笑:“那又如何?就算將我說出去也免不了他的罪責(zé),他不過是算計著留最后一絲機會讓我去救他罷了!但是他根本想不到,我巴不得他去死!”
聽到這,郭乾徹底癱軟在地,搖頭喃喃道:“不是的,禍兒,不是這樣的,你自小多病,性子軟弱,這偌大的采蓮莊就只有你一個繼承人,我若不對你嚴苛是要被旁人欺負了去啊,禍兒?!?/p>
郭禍只是冷哼,不再看郭乾一眼,郭乾說的任何一句話,他都不會再信了。
方多病忍不住舉起劍鞘抽打郭禍:“你想擺脫惡人的桎梏有千百種方式,為何偏偏選擇將自己變作一個更可惡的人?你自己要報復(fù),憑什么拿無辜人的性命來填平你的恨?你這樣一意孤行,又能對得起你的母親嗎?”
郭禍惱怒躲開:“你沒經(jīng)歷過我的人生,我的痛苦,沒資格教訓(xùn)我!”他知道李蓮花四人有所求,不會拿他性命,毫無畏懼地看著四人。循循道:“我知道,你們想找獅魂留下來的東西,當年獅魂為了不暴露自己是金鴛盟余孽的事,將隨身之物都藏在了一個地方,而這個地方恰巧只有我知道。只要你們放我走,我就告訴你們在哪。”
方多病正要義正言辭地拒絕,還沒來得及開口,笛飛聲就掐住了郭禍的脖子。
郭乾大喊:“禍兒!”
笛飛聲加重手上力量:“我此生最恨被人威脅。你要是不想說,我可以擰斷你的脖子?!?/p>
郭禍面上驚慌,瞟了一眼四周方位,鎖定了李蓮花的方向,正要求饒,卻看到林南星慢慢向鏡石走,臉色大變。
林南星邊走,邊觀察郭禍的表情,見郭禍的表情大變,心中了然:“藏在鏡石里了?”說著,運用內(nèi)力一掌打向鏡石,里面露出一個包裹。
笛飛聲手一松,郭禍就側(cè)身飛速逃跑,全然不管癱在地上的父親。方多病不管鏡石里的東西,上千追去:“別跑!”